《重生之白露的春天》第40章

等沈况再次打电话过来，薛白露都懒得接了。沈况也无所谓，又编辑一条短息把沈凌的号码发了过去，顺便附上大大的笑脸。
薛白露在十点之前也给林家凯发去短信，只是一串简单的数字，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问候决绝之类的话语也不适宜再说，两人各自的心意已然十分明了。在这过后，实在只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林家凯对着这串数字沉思许久，再怎么看也得不到任何值得高兴的信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是，苏澜的事情可能会解决。于是将信息转发给苏澜，没有多余说些什么。
苏澜看到突然涌进手机的一串数字，再看看联系人，便知道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联系方式。只是除了这一串数字，便再也没有别的话么？曾今的那些日子，果真是一去不复返了。但是眼前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在片刻的犹豫过后，她拨通了沈凌的手机。
沈凌对着陌生的号码，犹豫地滑向接听键。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我。。。。。。我。。。。。我是苏澜。”
“苏澜？抱歉，苏小姐，您是不是打错了电话？”沈凌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地向对方询问。
“那你是沈凌吗？”
这头的沈凌更加奇怪，自己好像从不认识什么苏小姐，可对方好像对自己很熟悉。
“是，我是沈凌。”
苏澜似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确实不能一下说清楚。那端的沈凌还在等着答案，时间一份一秒过去，她终于开口：“我是梅园的女儿，我可以叫你一声‘姐姐’吗？”
这一刻，沈凌完全被对方的话语惊呆。梅园、梅园，这个好像噩梦一般的名字缠绕着自己多少年。这么快，她的女儿都成年了。沈凌想到小时候的深宅，想到花园里四季长青的树木，温室娇艳欲滴的花朵，还有那对自己不断招手的女人。她神色温柔，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下，一遍一遍地喊着：“小凌，慢一点，到妈妈这里来。”
后来她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沈家的宅子空敞着大门，有人进去，有人出来。后来的齐琳，后来的宋佳蓉，最后来的沈况。没有人见证这个女孩的过去，也没人能体会她被抛弃的痛苦。想要对着一个毫不相识的女人，叫出“妈妈”，她好像做不到。不过这么多年，她也一直没有做到。
“我姓沈，不姓苏，更不是你的姐姐。”苏澜还没说完，沈凌就挂上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6章：会面
“九百九十七。。。。。。”
“九百九十八。。。。。。”
“九百九十九。。。。。。”
沈凌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回合，那些冒着金星的小羊已经撒开蹄子，在她的脑海里奔跑了无数个来回。酸胀的眼球告诉她该睡了，无数的脑洞却又撺掇她去幻想一些本不存在的假设。身旁酣睡的丈夫已经嘟囔着翻过几遍身，沈凌却仍旧属于两眼放空的状态。
“几点了，怎么还不睡？”大概是灯光有些刺眼，男人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一副迷糊的神色。
“睡不着啊睡不着。哎，你说，我们家要是突然多了一口人，会不会显得很奇怪？”沈凌侧过身子望着丈夫，话语里充满期待。
男人原本混沌的思想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变得无比清醒。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要做爸爸了？”
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显然充满期待与兴奋。
“做你的春秋大梦。不好好玩几年简直对不起自己这年饱受的摧残，孩子的事以后再考虑。”沈凌努力掰正丈夫的脸，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突然冒出来一个妹妹，真是比有了孩子还令人打击。”
“妹妹？你哪来的妹妹，没听说过啊。”男人满脸迷茫的神色，落在沈凌眼里，心中只是更添烦躁。
“梅园跟人跑了，生下来的女儿，喊我叫姐。你说，这妹妹是不是来得太便宜了。”
男人这才明白沈凌口中的妹妹指向何人，心底也是抑制不住的吃惊。看沈凌如此苦恼，心里的槛想必难过。
“这孩子按理来说是在国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莫名其妙地找我认亲，我这一时转不过弯，也没搭理她。你说，我是不是做得很过分？”沈凌犹豫着开口，试图解开心中的疑惑。
“其实你心中早有答案，只是无法强迫自己去面对。血浓于水的感情是怎么也换不来的，她既然能主动联系你，说明还是把你这个姐姐记在心上。况且，如果不是你妈告诉她，她能知道你的存在？同样是弟弟的阿况，你对人家也是不一般。有时候太过执着，反倒不是一件好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男人说完翻过身子，继续与周公的会面。沈凌觉得，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
第二天白天，苏澜已久锲而不舍地打来几个电话，苏澜看着手机的屏幕跳动着对方的名字，嗡嗡的震动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一次，可她就是不接。如此反复了四五次，也就没了声息。
苏澜如果一直锲而不舍地打过来，沈凌也许会一直不接。但是她突然的暂停，却让沈凌有些无所适从。复杂的心理斗争过后，她还是遵从本心拨了过去。
“喂？姐，你终于愿意接我的电话了。”苏澜的声音有些激动。
“咳咳，你。。。。。。这样吧，下午见一面，有空吗？”
沈凌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苏澜有些措手不及，感慨幸福来得太突然，能见面细谈已经是迈向成功的一大步了。她连声答应，两人商量好时间地点后就挂了电话。
苏澜来不及和任何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就匆匆出门了，其实在这个城市，并没有人愿意倾听一个少女隐藏的渴望。林家凯可能愿意，但是他不会在乎。沈凌比预先的时间提前到，选好座位后便给苏澜发去短信，告诉对方自己的大致位置。很快，一位少女慌里慌张地朝她跑来，神色有些匆忙，手中还提着两个大袋子。
或许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从未见面的两人仅凭直觉便准确地认定对方。苏澜有些紧张，她害怕自己的高兴是空欢喜一场。
“苏澜？”
“是，我是苏澜。”她的声音有一丝丝激动。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很抱歉，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没有整理好情绪。”沈凌很真诚向苏澜道歉。
“没关系的，我懂，真的。你愿意出来见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妈妈。。。。。。很想念你，这么多年一直是。她也不知道你的近况，只是告诉我有一位姐姐叫沈凌。原本是误打误撞，现在竟然美梦成真，实在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
沈凌望着苏澜眉飞色舞的表情，突然有些羡慕。这种纯真的情感好像并不常见，她一定被父母保护得很好。
“她。。。。。。还好吗？”
“妈妈很好，只是很想念你。我这次回国，也算是带着她的期望。姐，希望你能原谅她。她很苦。。。。。。真的。。。。。。我曾经。。。。。”
苏澜关于沈凌的记忆几乎为零，可是关于母亲的记忆确实满满一脑袋。她想把这些故事都与眼前人分享，所有的爱都应该有她的一份。但是，沈凌却并不热衷听到这些类似于狡辩的东西，也不适合煽情的氛围。所以，她打断了苏澜的谈话。
“行了，过两天来家里吃顿饭。我爸和阿姨会乐意见到你的，这么多年的心结也该解开了。”
在这阳光的午后，姐妹两人进行了第一次意义上的谈话，成为后来所以事情的契机。
——
沈况接到侦探社的报告，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酗酒、暴力、贫困，这就是李宜所谓男友的真实境况。不过凭李宜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待遇？沈况以自己找不到答案，看到报告的后半部分，心中才有所明了。
这大概是每个女人心中的噩梦。李宜和前任是大学同学，原本感情很好，后来才发现男友有些偷偷摸摸的行为，于是决定提出分手。好不容易傍上这样的女人，对方岂会轻易放手。于是两人开始了接近十年的纠缠。这期间，李宜被迫与之发生性关系，并被告知有裸露照片。二十来岁的女孩，何来的人生经验。在这威胁与压迫之中胆战心惊地过日子，直到进了银星集团遇到沈仕山。她才觉得黑暗的人生有了一丝光亮。
沈仕山的一掷千金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只要你乖乖听话，该得到的好处一分也不会少。在度过穷困潦倒的日子后，李宜更加坚定自己对于金钱的渴望，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