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第93章


被阿肆打断计划的张之孝心里藏着一股怨气,他已经看出和阿肆的盟约彻底撕毁,正要抢先发难,哪知阿肆手比他更快,不仅早有防范更直接用一柄锋利的匕首控制住他。张之孝的眼睛无意间瞟一眼,看见刀刃上莹莹的蓝光,心脏顿时紧缩。
匕首上有剧毒!
“你这是做什么?”张之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不做什么,走,不许乱动。”阿肆引着张之孝一直往前,直到进了一间无人的空房间。
刀刃离张之孝只隔着一层薄衫的距离,他的额头全是沁出的冷汗,全在提防阿肆的突然发难。
张之孝企图将阿肆拉回自己的阵营:“呵呵,咱们不是还是盟友吗?”
阿肆冷冷道:“抱歉,现在不是了。”
他的目的不一样了。不能对易之虞出手,他看到挂在啾啾身上的长命锁,他认得那是谁的,只有易之虞能给他答案。那个人究竟在哪里。
阿肆很确定,这只长命锁绝对不是易之虞从西和院里翻出来的。来到这里后,阿肆早就翻过西和院的东西,并没有这一件,何况易之虞可不是会翻从别人那里翻垃圾的人。对于易之虞来说,那就只是一样垃圾而已,甚至是懒得处理的垃圾,因为西和院的东西十多年还保持不变样。
而且啾啾之前并没有,阿肆有理由相信,这是啾啾最近才得到的,从一个特殊的人手里。
阿肆正式对张之孝宣告:“我们的盟约解散,现在我们不是同一阵营的了。”
阿肆说这句话时,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迷人的笑意,和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全然不相符的迷人笑意仿佛一杯毒酒一般,让张之孝情不自禁从背后生出丝丝凉意,全身的汗毛都像被冻住。
他牵动了下嘴角的肌肉,有些笑不出来。
“你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阿肆面无表情说着,手上却手起刀落,血溅了他一身,阿肆仍面无表情,只是补了一句,“所以你可以死了。”
张之孝倒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瞪着阿肆。他到死都没想明白阿肆怎么突然反水,而且杀人一点儿都不犹豫。
如果阿肆能听到他死后的内心独白,心情好,或许会回答他。一是因为他已经没价值了,二是杀死他是阿肆的一张投名状。
“外面的朋友,现身吧。”阿肆拿出一张帕子擦干净血迹,将匕首插回刀鞘里,染了血的手帕则随意丢弃,飘飘扬扬落在张之孝死不瞑目的双眼前,盖住了。
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先进来的是暗紫,随即才是易之虞。
易之虞一进门就看见死在地上的张之孝,但他脸色丝毫不见变化,只是摆摆手吩咐暗紫,把尸体收拾掉,这也是支开旁人的意思。
暗紫做事很利索,对尸体也丝毫不见慌乱,镇定地拖走尸体,至于如何处理,那不是易之虞要过问的事。一个没有掀起过风浪的小人而已,还不需要他过多吩咐,暗紫自然会打点好一切,妥帖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怎么样,我这张投名状可否满意?”
“投名状?”易之虞露出他来这里的第一个笑,“终于决定认输,投靠我了?可惜我可不会收留你。”
“你!”阿肆发现,他面对易之虞还是不够冷静。这个狡猾的家伙。
“你明知故问。”阿肆压下心中火气,努力心平气和对易之虞说话。
易之虞也不再和他打哑谜。
“想清楚,这可是你在求我,对我来说可是没有任何损失。”
阿肆握紧拳头,再次告诫自己忍耐:“请你帮我,我必须要知道。”
“可以,但是有条件。”
“你说。”这是都可以答应的意思。
易之虞看向他:“我可以让你见到他,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从此之后永远都保护荆照秋和易珩。”
阿肆挑眉。
“你自己呢?”这种事竟然会找他?
“多一层保护我并不嫌多。”
“可以。”那个小侄子本来就挺可爱,阿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
易之虞脑阔突然疼,对着阿肆呵呵笑了两声。
“呵呵,当然。难道不像?”他儿子当然是他亲生的,亲的不能再亲的。他的照秋给他生的!
阿肆漫不经心道,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真不像你的种。”比你可爱多了。
易之虞继续牙根痒痒,小王八蛋,他突然后悔了。找人,你一辈子找去吧!
第88章 见面
阿肆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遇到他的二哥。在这之前; 他一直以为二哥已经死了,他做好了一切报仇的准备; 然后再次看见了活得好好的二哥。
和他乱七八糟的人生不一样; 二哥离开了易家后,像是获得了一次新生。岁月仿佛没有在二哥的脸上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二哥和他的记忆里的那个人完全重合。他已从十几岁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但二哥却始终没有一丝变化。
如果他的身边没有那么碍眼的话。
他就知道易之虞没有那么好心,果然这一切都是易之虞设计好的。
阿肆收拾起所有杂乱的心思; 对他心心念念着的二哥说道:“好久不见。”
对方听到声音,亦是诧异; 愣了好久才回答:“好久不见。”
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话; 他确实不想再见到阿肆。不是因为不想见; 而是因为于心有愧。
这是他最亲近的弟弟。
于此同时,另一端的易之虞也在对荆照秋说着话:“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大礼?”荆照秋对易家那些恩恩怨怨一知半解; 很有兴趣地追问。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易之虞娓娓道来; 将一件确实不复杂的事情三言两语道尽。其实整件事归纳起来也不过几个字。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阿肆喜欢二哥; 可二哥对他却只是单单的兄长之爱。既无法狠心拒绝阿肆又无法接受他爱意的二哥; 干脆以死遁的方式逃跑; 结束了这单方面的乱l伦。虽然在之后也得知,二哥并不是先老爷的亲子。
阿肆在二哥死亡的消失传出后,便心神俱裂悲痛欲绝; 之后找到了名义上的凶手易之虞; 挑战不成被易之虞打个半死; 从此销声匿迹。
“老二不仅不喜欢他,还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易之虞的话带着点笑意,对阿肆没有丝毫的友好,听在荆照秋耳里甚至有点冷意。他忽然对阿肆起了一点微末的同情,总感觉这人会很悲催欸。
回到阿肆那边,二哥对阿肆说完好久不见后,场面一度尴尬,两人都沉默不言,直到二哥身边一个几岁的小孩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爹爹,爹爹?”
两个大人的目光终于全被这个小孩吸引住了。阿肆的双目圆睁,那小孩一眼就能看出是二哥的孩子——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他成婚了?还有了孩子?阿肆一时间竟无法消耗这个讯息,脑中嗡嗡作响,绝望的丧钟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敲击。他恍恍惚惚的,连自己在哪里都忘记了。
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这个结局。易之虞这个大礼果然大,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阿肆张了张嘴,半晌才说出下一句话:“你你有孩子了?”
二哥点点头,让小孩叫人。
“叫小叔。”
“小苏呀。”小孩正处于换牙的阶段,牙齿漏风。
“嗯。”阿肆极力想要让自己处于冷静的状态,至少要冷静地回答,保持自己的体面和尊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可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冷冽,他该温和一点,小女孩很可爱,其实他该更温和一点。
小女孩怯生生的,显然有点怕阿肆。二哥拍拍她的背,让他不用怕。
“这是爹爹最好的弟弟,他很好,妹妹不要怕。”妹妹是指小姑娘。二哥的姨娘家乡的口音里叫女儿就是妹妹,阿肆还记得这个地方。他在离开易家之后,曾经去过一次。
大约还是执着于过去,想拼命抓l住一点和他有关的东西,哪怕是微不足道的。
阿肆强颜欢笑,但还维持着谈话:“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
阿肆有一刻甚至要摇着二哥的衣襟,撕开他这冷静的外表,看看他的内心是否如他的表面一般,毫无所动。对于阿肆长达多年的思恋,或许对于对方来说只不过是一种苦恼,一种甚至要用死亡来逃离的烦恼。
也就是这一刻,阿肆冷静下来。对的,这是他单方面的思恋,思恋就是思恋,与思念的那个人那件事毫无关系。他在思念的同时,对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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