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戏冷妻》第333章


她的泪流到了他的口中,苦苦的,涩涩的,却还越来越多。
“你等我!”她道了句,将他侧身放在地上,即刻转头朝另一块令牌放置的方向奔去!
他静静的看她,那素白的身影,那扬起的裙角,还有她一头墨黑的长发,都是他要深深印在脑海中的每一个细节。
今生,他在茫茫白雪的白皑山上有幸与她相识,那真是他用几辈子才修来的缘分和福分。
他爱上她,是天注定。
她爱上他,是他幸运,可却成了她的不幸。
因为,他还是让她伤心了。
“若寒,你准备好了吗?”
忽然,一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他不用回头,他知道是谁。
“嗯……”
没有任何的等待,就在他应下的后一瞬,他的视线,就被蓦然窜上的火光覆盖。
风千雪从未觉得自己走过如此长的路,明明那令牌就在不远的地方,可是,十步路竟好像隔了一个世纪的距离。
当她终于拿到令牌,转身回望之际,却被那耀眼的红焰生生的震撼住了!
那是何时燃烧的烈火?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要啊!”她疯狂的想要飞奔过去,却被一只横生出的手拦住了身子!
她嘶哑的大喊,拼命的挣扎,也不去看拦她的究竟何人,她只知道她要冲上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可那束缚她的力量过于强大,她即便拼尽内力,也无法从那手中挣脱开来!
不要!
他怎么舍得丢她一个人走!
他怎么忍心!
他怎么这么残忍!
她哭喊着,任凭泪水遮去那通红的火焰,任凭它们挡去视线,她只一心想往前冲去!
可究竟谁啊!为什么要将她拦下!
为什么……
“放心吧,他不会很痛的,那是火煞阵的火焰,它们只会让他如空气般消失……”
什么!?
风千雪既绝望又痛苦,她根本无心去看说话的人究竟是谁,只是看着那熊熊烈火喊得声嘶力竭。
可那个人还在对她生拉硬拽,怎么也不肯给她往前多走一步。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她真真正正是怒了,体中的内力骤然飙升,强烈的寒气猛一爆发,瞬间就弹开了身边的人!
“若寒,我来了……”她奔跑着,拼命朝那火光冲去。
她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如果这世界里没有他,那么她还存在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他是根她就是叶,根枯叶落,最后一起化作泥土,化作养分,和在一起,也要生生世世永远的纠缠不清。
——“我该说你是飞来横祸呢,还是捡来的便宜?我好端端的在这里洗澡,却被你这姑娘家的撞个正着,你说我该不该要你负责?”
她失忆后第一次与他重逢,那场见面竟是那么尴尬。
——“是二皇子。”她第一次入宫,身边的宫女一看到那降黑马车便跪了下来,“二皇子的那辆马车可不是一般的马车,是玉峰山上的太悟真人亲自送的,宫里没有哪辆马车能和那架相比,那也是二皇子独有的!所以不管二皇子坐不坐在里面,只要见到那辆马车,就如同见到二皇子本人一样,奴婢们……奴婢们都要行礼。”
可惜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那个二皇子,原来就是他。
还有那个夜晚,在御花园内,她穿过一株株盛开的梅花,在那接近宫殿的溪边,看到的一抹月白色身影。他手持长剑,步如游龙穿梭,划剑时,周围嘶嘶风破,宛如白蛇吐信,看着好是英姿飒爽。可他却戴着面具,和月色一样的银狐面具,遮盖了大半张脸,只在接近嘴唇的地方露出一小块来。
——“明早,我就让人送你出宫。皇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离开了就别再回来。”
那一天大雨滂沱,她看他在雨中挥剑,可神情却是那般痛苦。她真的很想帮他,然他却一再拒绝,甚至开口让她离去。她呆呆的倚在树下,看他的月白身影被那雨幕重重遮盖,即便那样他却还是泛着亮光,好像银河中最亮的某个星系,是那么闪烁。
——“我只对两种人挥剑,一是我的敌人,那是御敌;一是我的爱人,那是练剑。你是哪种?”
不是敌人,就是爱人?
原来,她在那时候就爱上他了。
“若寒,我来了,别丢下我……”
满满的回忆占据了她的脑海,她边喊边往前用力一跳,“呼”的一声,就跃进了那片红光之中。
泪水好像瞬间蒸发,视线只剩满屏的火焰。
可她还没来得及俯身寻找他的踪影,却觉颈后一阵疼痛,眼前蓦然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而更奇怪的是,四周,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热……
……
五年后。
……
“迦兰国王暴毙之后,国师也被那些神秘的金甲战士万剑分尸。当夜,更有一名女子率领骑兵五万攻占王宫,迦兰兵将随即举手投降。与此同时,娄月国趁势从西及东南两方向攻打迦兰,并且还联合了南陵及滇西两国,一起朝王都龙鸣城直直攻去!”
“一夜之间,风云骤变,直到最后,那名占领了王宫的女子,居然自立为后,而她的亡夫,则是南陵国的瑞南王夜洛尘夜王爷!”
说书的老朽神采飞扬,自从他给村里的人道了这个故事,他的生意便愈来愈火了。
“嗳,那个迦兰王不是还有一个儿子没被杀吗?为什么不是他做王?”听众里有人突然问到。
那老朽瞥了他一眼,“我这不还没说完吗?那自称王后的女子,在占领王宫后过了一月,身边便多出了一个近五岁大的男孩子。”
“他就是景泽!”又有人插嘴。
“是!”老朽点了点头,“他就是花氏剩下的最后的血脉,可人家早就不姓花了。王后将景泽带回了宫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册封他为太子。不过,那小太子也就在王宫内溜达了半月有余,后来又被人送回南陵国的紫阳山,继续拜师学艺了。”
听众们又响起了窸窣的议论,突然又有人举起了手,“那迦兰女王叫什么名啊!之前不是说,瑞南王有两位妃子吗?一个正妃,一个侧妃。”
“问得好!”老朽指着他,而后“啪啪”鼓掌,随后答道,“那迦兰王后,自然是那赵敏君了。而那瑞南王的侧妃风千雪嘛……”
“怎样怎样?”众人眼神扑朔,满满的好奇。
“不就是咱们南陵的女皇陛下吗?”老朽得意的反问众人。
“哎,以为你会讲讲那女皇陛下后来是怎么在那火煞阵活下来的!”有人不免有些失落。
那老朽摸摸胡须,将手中的木碗在众人面前打了一圈,“要听女皇的故事,自然还是要多些打赏了。来来来……”
“哗啦啦”“哗啦啦”的一阵钱币落入之声,下一个故事还没开始,就又给那说书的老朽狠赚了一笔。
而此时在南陵皇宫内,风千雪才刚刚哄了女儿午睡,就有几个人手捧着花束走了进来。
“陛下,迦兰王后今年又送花来给千芷公主了。”善喜笑着上前,“还有娄月皇同样送来贺礼,不过也还是花。”
他话音刚落,那几个捧花的人,就将花束一一的摆在她的面前。
站第一排的估计都是赵敏君送的,站第二排的想来就是卫凌风的了。
身旁,杜芸青这个太皇太妃在看到那些花后,再次忍不住摇了摇头。五年了,每当南千芷的生日临近,那两个人总会提前送花祝贺。可送花就算了,偏偏每年送的都是同一种花!
赵敏君固定送来红梅,在她认为,红色有喜庆之意,而风千雪又喜欢梅花,所以她生出的女儿,喜好应该不会有太大差别。于是这一送,就年年送。
卫凌风和赵敏君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送的同样是红色,只不过花换成了芍药,也是年复一年,没有改变。
风千雪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让他们把那些花放到御花园里做摆设,就又听善喜道了一句:“陛下,还有一样,是娄月皇额外送来的。”
风千雪不免有些好奇,今年终于有不同之处了。
善喜说罢伸手朝后面摇了摇,很快,又一名宫婢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风千雪细细的看那盒子,它大约有人的手臂般长,内里估摸是梨木做的,外面还缠着一层装饰用的花布,整个看着非常的秀气。
“是什么?”风千雪禁不住问。
善喜微弯着眼,故作敷衍的答到:“还是花。”
风千雪不由又有些失望,可是,当她看到那被善喜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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