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第29章


徐不痴气若游丝,断断续续道:“以--以后--我总是听--的--”
女人是感情至上的动物,徐不痴亲身上演的一幕救妻,深深地撼动了我的心灵。令我有点想要落泪,活过了二十六年,除了文学作品以外,我还不曾亲眼见证过至死不渝的爱情。我因为徐不痴略显惧内,就料定其胆气必定欠缺。谁料紧要关头他却不失男子气概,肯为妻子慷慨赴死,这等至情至圣的男子世间少有,可称情种。徐氏夫妇表面虽不算是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而危难时刻展露出的鹣鲽之情着实令人敬慕。同为人妇,想想招祈渲是如何待我的,不免心下又生感慨。
然而,这震动我的场面却丝毫没有打动纳兰飘血那颗冷酷的心,他缓缓地又举起了蓝剑。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劲力道袭来,我本来是蹲着的,那股劲力强按着令我把头夹伸进了自己双膝之间,我的手又被迫抱拢了双腿,身子团成了一只硕大的球。
接着,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在‘球’上猛踹了一脚,我便以一种无敌又生猛的姿势,叽里咕噜地向厅前的人群翻滚而去……惯性使然,快速翻滚的我将‘人墙’撞出了一个大缺口后,滚进了圈内。居高滚下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几乎没有给我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以这等压倒一片的方式登场,会给现场观众带来怎样巨大的反响。我唯一想得到的是:这一下子铁定会摔个生活不能自理。
谁料刚滚进圈子,一股阴柔的力道便环住了我团成球状的身子,它将我稳稳地停住之后,又对我逆操作了一次刚才在草靶之处的‘搓球’动作。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竟然华丽丽地完成了这套难度系数极高的入场动作,并且还是以稳健得堪称完美的弓步姿势收官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以为会丢人现眼却变成了极度露脸,瞬时间的大起大落令我晕乎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待我略定了定神,发现满场几百双疑惑的眼睛齐刷刷地都将交点汇聚在我的脸上。
周围一派寂静,大家似乎都在等我这个不速之客先开口。是啊!人家正在生死决斗之中,我不请自来的闯入的确欠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这种场合说些什么比较恰当?我鼓动着腮帮憋足一口气思忖着,吭哧了半天,冲口而出:“我--有权--保持沉默。”话一讲出口,自觉不妥,又没人要逮捕我,这算是哪门子解释?
众人继续维持刚才的表情,显然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忽然有人向我迈近了一步,原来是纳兰飘血。面对着面我依然不能识尽他的庐山真面目,因为他的脸上戴了一副惨白的皮制面具。
他凑过来想要干嘛?我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极力地想撇清自己并没有打算要多管闲事的意思,于是连忙结结巴巴地说道:“其实我……”
他却用略带疑惑的口吻问道:“阁下--可是无常派的门人?”
无常派?我还蛋黄派呢。
江湖一入深似海,什么铁袖、神箭又什么无常派的,姑奶奶今儿才江湖涉水,鱼儿没捞着一条反倒被螃蟹钳住不放了,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被卷进了是非圈,今天净是倒霉事儿。不过,从纳兰飘血的语气中似乎流露出些许对无常派的忌惮,眼下承认下来对我是否有利呢?我思索着没有急于作答。

大迷糊在旁一边揉腰边大声叫道:“阿珍奶妈,快帮俺们大当家的报仇呀,最多你下次再骨碌过来,就是豁出命来被你砸死,俺也认了。”
这个猪头,此刻他这么嘴快干嘛?经他这么一称呼,真是令人气馁。麻烦大了,他不但暴露了我的身份,还破坏了我在敌方眼中的神秘性。果然,纳兰飘血双目闪出一丝嘲弄,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我还当是哪路来的女侠客?原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奶妈想来替主子出头!”
哪个想出头了,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被踹下来,我老人家此刻一准儿还舒舒服服地‘坐山观虎斗’呢。
“奶妈!”徐娘子扶着徐不痴在一旁唤我。原来她早已趁别人注意我的空当儿,快速地为丈夫包扎上了伤口,此时的徐不痴正无力地偎在她的怀里感激地看着我。
徐娘子道:“奶妈,这儿没有你的事儿!快点儿走!”
“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打算听从别人下达的命令。可惜怪事又再发生了,阴魂不散的配音‘鬼’声再次响起:
--苍老‘鬼’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甜美‘鬼’却笑道:“我早就说这丫头贪生怕死。”
--“丫头!让你进来不是求饶的,你要敢逃走,我一掌废了你!去给我杀了纳兰飘血!”
娘啊,原来是‘鬼’把我踢进了是非圈,我虽肥胖可终究是‘弱’女子,她们这么做到底意欲为何为?她们那只眼睛看出我能够杀掉纳兰飘血的?惨了,现在即使土匪头儿发话为我大开方便之门放我下山,我也无法逃走了。
身处在人气旺盛的地方,我壮着胆子问向徐娘子:“你有没有听见?”
徐娘子不解,“听见什么?你还不赶快退下。”
不会吧,两只‘鬼’的声音那么清晰,她怎么听不见?我又扑向站在她身边的大迷糊,急切地问他有否听到人说话,他直愣愣地告诉我:有,听见奶妈说话了。随机抽查了几个人,口径惊人的一致:满场只听见我一个人在狂喊‘你听见没’。

纳兰飘血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沉吟一声,不耐烦地看了看快要落下山的夕阳,道:“徐娘子,快些派人把你的疯奶妈拉出去,我答应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纳兰飘血!你放什么屁!”一把象极了我的声音骂道,其仿真度高到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的程度。我连连摇手,刚想解释,转念一想反正别人也听不见‘鬼’声,又何需浪费自己的口舌。
“骂得好!”纳兰飘血却道。
“你……你听得见?”我颤声问。
“我不聋!”
大迷糊也抢着赞道:“俺也听见了,奶妈你真够胆气。”其他几个我刚才问过话的人,也异口同声地表示他们都听见了我在骂纳兰飘血。
“不是呀……真不是……”我快昏了,这究竟是什么世界?之前不但有人设计陷害我,现在连‘鬼’也给我做下圈套。来到蛮荒的古代之后,能言善道的我却一再地发觉得言语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怎么这些古人只是一味相信直观看到的片面事物,没人肯进行合理性分析呢,我哪里象是个有胆量骂杀人狂魔的人,分明是有‘鬼’在赤衤果衤果的陷害嘛!

一天的功夫,被冤枉对我来说已经不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解释反易被人看成是掩饰,如今真个是骑虎难下。
既然此次是‘鬼’要我充当正面角色,躲又躲不过去,莫不如趁着众人愿意膜拜,硬着头皮做个自我牺牲,圆了大家心中的侠义情结吧。
想到这儿,我快步挡在徐氏夫妻前面,张开双臂摆出母鸡护崽的姿势,对纳兰飘血吼道:“对!是我骂你了,怎么着?为了几个酒钱无缘无故杀人,这么没有人性的混帐,人人都得以骂之。”
“人性?!”他狂笑起来,“你知道你在同谁讲人性么?”
“你想告诉我你禽兽不如?看来跟你讲人性还真是我的错。”
徐娘子伸手拉了拉我的裙摆,低声阻止道:“奶妈,多想一想你在乡下的娃儿们。听我说,莫要惹祸上身,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挡住他,然后你……”
她倒是好心眼儿,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就算谁能挡得住纳兰飘血,配音双‘鬼’也不肯轻易放过我啊。
我负起双手,昂头朗声言道:“总当家的,莫要看轻了我。我虽是奶妈出身,但也懂得何为天理正义,要是怕,我就不站出来说话了。众生平等万物有情,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性命。阿珍生平最憎恨买凶杀人的卑鄙小人(有感于招某人),有什么过节何必不自己来当面锣对面鼓的挑明了,仗着有两糟钱儿,就妄图草菅人命,王法何在?”
纳兰飘血听闻我一番‘大义凛然’的高论讥笑道:“王法?江湖从来只讲心计和手段,适者生存才是王道!”
我不屑地道:“刚才真的没骂错你,天下哪种人最卑贱、最可怜?就是你这种连脸面都不敢在人前显露的人。你以为人人听见‘塞上红魔’的名号都吓得发抖,为的是什么?因敬而畏还是因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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