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第41章


“我不是说大迷糊钟意她不对,是你不该瞎掺和这件事。老话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人家义妹有夫有子,你怎么还能鼓动大迷糊去追求她?这事儿做得欠妥!”
“什么我鼓动的呀,”徐娘子道:“你总不出去所以不知道,别以为大迷糊总迷糊,关键时候他可精着呢,是人家自己先喜欢上恨水妹子的。最近我就发现他常常留意有关恨水的事。前些时,他听说恨水正练习针灸,就主动张罗着去给她当靶子练;还有,上次不是劫了一车从谢家集运出的货么,恨水偶然间夸那糯米汤团味道好,还多吃了两个,他就特地骑马跑了几十里去买;还有……”
徐不痴忽然打断她道:“那也只不过是大迷糊‘剃头挑子一头儿热’,依我看义妹那人心气甚高,看他不上,况且她毕竟是有夫之妇。”
“相公,你有所不知。前几天我同恨水聊天时提到了她相公,原来那男人忒不是东西得紧,偷鸡摸狗、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坏事做绝了,最可恨的是还在外面养了个龙阳契弟……恨水妹子自幼是孤儿,也没个长辈亲戚替她出头,她是实在忍不了了,才跑到京城大户人家去做奶妈的,要不然谁能舍得下自己那么小的娃儿不愿意回去。”
“这--”徐不痴怀疑的语气,“这是义妹自己说的?”
“哪能有假?完全都是她的原话。”
“那倒奇了。义妹的脾气禀性可不像是个吃亏的主儿,那样差的男人她还能为他生了两个孩子才离开?”徐不痴果然有智慧。
徐娘子没有说谎,说谎的人当然是我。她同我拉家常时,问了我一些诸如想不想家、我相公以何为生之类的问题。为了避免日后还要解释为何年节也不返家什么的问题,我就拣些卑贱下流的事安在了招祈渲的身上,至于龙阳之说完全是源于‘富’,只有这样才能突出我不着家的合理性,谁让他先无耻在前,我泼墨也很心安理得。
徐娘子问道:“你说就这样的男人,咱恨水妹子还该不该跟他过下去?”
“嗯……如果她相公真坏到这般田地,我们这做姐姐、姐夫的一定得去为义妹讨个公道。”
“就你会当姐夫?我早就提过了,可恨水不肯,说是公婆待她尚算好的,不忍伤了老人家的心,我也只得作罢。所以当我一发觉大迷糊对恨水有那层意思,马上就想到要推波助澜。大迷糊虽然平日里有点迷糊,但绝对是个忠厚老实的好汉子,比起她那混帐相公的人品不知要强多少倍。依我近来对恨水的了解,她堪称是位女中丈夫。自打她管理山岗以来,从大小事务到岗容岗貌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令我省心太多。你看过她订立的那些规矩了,啧!啧!真个不容人不去佩服,都是我们这些祖辈占山为王听都没听过的。我觉得两口子过日子就得性情互补,恨水这丫头太能干,若再找个猴一样精的男人还能消停了?倒是和大迷糊这种老实巴脚的人正好取长补短,才能过得长久。”
徐不痴似乎略顿了顿,尔后道:“我始终还是觉得不妥。经你这么一解释我反倒更觉着大迷糊配不上人家。”
“你是男人不了解女人家的心思,”听上去徐娘子大概是捶了一下徐不痴,“女人想要的是什么?长得再貌比潘安的相公要不会心疼娘子,倒不如一个知冷知热的丑汉子能让女人觉得幸福。正因为之前恨水吃了太多男人的苦,大迷糊是实心眼儿的人,如果喜欢上她,一准儿会对她好到底……”
徐娘子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去,招某人俊俏多金可是心肠狠毒,白墨是我生平所遇的最漂亮的男子(漂亮或许不适合用来形容男子,但是没有比这两个字更适合他了),可又待我如何?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是在于找到心灵的皈依,只有两颗怀揣着相同感觉的心停靠在一处,才能流淌出涓涓不息的幸福之泉。只是我还没有在别人的身上找到这种感知的共鸣,白墨没有,大迷糊就更没有了。

我从徐娘子房中慢慢地退了出来,打消了想去兴师问罪的冲动,心里暖融融的,徐氏夫妇是真心的为我考虑,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我都不会再生气,除了感激只有感动。
我信步来到了马厩喂马。马老娘猎豹与她的儿子小黑已经跟我混得非常熟悉了,徐不痴休养的这段时间里,我主动地承担了照料猎豹的任务。我对它绝对守信,每日用豆子同它换取马奶,本着互惠互利原则,两方合作一直很愉快。
我抱了一捆草料,盘膝坐到了铡草刀的边上开始切草。
“二当家的!”大迷糊忽然出现在马房门口,他的思想斗争进行的倒真是很快。
“什么事?”我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继续一刀一刀地铡着。
他走了进来,慢腾腾地凑到我附近,道:“俺想过了,你还是只能挑一个。你不让俺去送钱,那俺就去找他决斗,哪个赢了你就跟哪个。”
唉!遇上这等死心眼儿的人也着实令我为难。大迷糊是个好汉,这点我一早就看出来了,就凭他明明被纳兰飘血的名字吓得发抖,还敢在聚义厅前挺身而出,这个男人就绝对不是个孬种。可,不能因为他是好汉,我就要接受他的示好,我对他只有欣赏,并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第三十九章
这种类型的男人我以前曾经遇到过,他们往往不动心则已,一旦动了心就会一门心思地死缠到底,唯一能摆脱他们的方法,就是伤害他们,令他们心碎进而死心,虽然残忍但既治标又治本。
我放下铡刀,站了起来,抖了一抖衣服上的碎草末,对他说道:“你先等一会儿啊。”
他见我和颜悦色,立即高兴地答应:“哎,俺等着。”
我一头钻进了马房,尔后又反剪着手走了出来,“你过来!”
大迷糊乖乖地靠过来,喜滋滋地叫着我:“阿珍……”
“珍你个头!”我从背后抖出鞭子对准他的肩膀狠抽下去,他到底会些功夫,向后一跃勉强躲开了,然后一脸愕然地问:“你--你为啥抽俺?”
我故意咬牙切齿地道:“就你这副德形的,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要钱财没有,要人才不是,慢说一个你就是白给十个,我瞧也懒得瞧上一眼。以后你要再敢有非份之想,姑奶奶就用马鞭子侍候。”
伤一个有自尊的男人的心其实非常容易,不必告诉他你有多不喜欢他,只需让他知道你有多瞧不起他就好。他黝黑的脸上现出几分屈辱,他抖动了几下嘴唇,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我明白目的已经达到了,眼见他这样又有些不忍心,便换了一种和气的语气道:“大迷糊,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如果你想娶媳妇,我可以帮你张罗一房好的……”
他倔强地道:“不用了。二当家的心思俺都懂了,你放心!从今往后,我若再对你胡说八道就--乱箭穿身而死……”
我阻止道:“别跟我赌咒了,只要你收了这份心思,我余恨水还当你是兄弟,下去吧。”
看着他近乎‘悲壮’地背影转出了马房,我舒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
真是想不到,以我这副尊容和身份还能走一回桃花运,月下老人喝醉了吧?

喂过猎豹之后,我打算照例去巡视哨卡。还没出院门,就发现院墙转角处有一个鬼头鬼脑的身影正在转悠着,我便大声问道:“何人在外面?出来!”
那人听见我问,便快步溜了过来。
只见他瘦瘦长长的脸有几分眼熟,可是我一下子想不起他是谁,“你是哪一组的?可有什么事要汇报么?”
他笑嘻嘻地道:“二当家的,您不认识我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我叫倪六子,那天在山下,您还在我这儿砍了一刀呢。”
原来是他!之前我太忙了,又听说他一直在养伤,因而尚无机会收拾他,谁想这厮今天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故作猛醒状,道:“哦!原来是故人啊。”
他点头哈腰,“对,是故人,是故人。”
“你这故人不是特地来找我叙旧的吧?”
他贼眉鼠眼地环视了一圈院落,低声道:“二当家的圣明,我是有点事想同您打个商量。”
“你所为何事?”
他笑道:“二当家的,倪六子我进岗已经六年多了,可混到现在竟还不如刘雄那个跑腿的。论资力、能力我哪样不如他?偏就还得归他统领……”
我也笑道:“你是想毛遂自荐,顶掉刘雄自己做头目?”
他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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