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渡》第5章


了怎么办,怎么就没想过君离要是醉了该如何是好这个问题呢?
君离探着身子不肯回来,程垂扬也不敢松手,偏偏前者还不老实的乱晃,实在是危险。君离虽然比他瘦弱些,但两人身高相当,程垂扬花了不少力气才拉住他。
“别乱动!”程垂扬还是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话呢。
果然有些用处,君离的半边身子缩回来,脸上却带着几分委屈,“你为何凶我?”
“。。。。。。”
两人拉拉扯扯了好半天,君离才愿意跟他下楼。这顿饭最后还是君离请的客,原来西澧国有自己独立的货币,程垂扬带的碎银这里是不认的。
来时容易回去便难了,先不说拉扯着个醉了的君离,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就是东南西北程垂扬都分不清。西澧国治安良好,因此两人出门时没有影卫跟着,这下怕是回不去了。
巡视一周,都没有看见客栈这样的地方,程垂扬才想起来西澧国鲜少有外人,哪里来的客栈?他回想了一下,隐约记得刚才酒楼里似乎有两排房间,像是给人过宿用的,便又扶着君离折了回去。
照理来说,花楼的房间是不给人过宿的,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到了哪里都通用,所以程垂扬拿着君离的钱袋换来了一间厢房。
程垂扬去打了盆水回来打算给君离擦擦脸,也好让他清醒一些,没想到自己一回来,便看见那人袒露着胸膛大躺在床上,他端着木盆的手抖了抖。
这天气确实是热了些,程垂扬放下水,脱去了外衫。
“君离?”
程垂扬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君离闭着眼,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呢,不作回应。
他又唤了一声,躺着的人才有了些反应,抱着他的胳膊小声嘟囔着什么,程垂扬靠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最终他还是痛下心把君离扯起来擦了把脸,他浑身的酒气蔓延在整个房间,不洗一下怎么睡?君离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喝醉了的他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以至于洗个脸弄得像洗了个澡似的,一身水。
“你先歇着去,我把这水倒了便回。”
程垂扬端起水,正欲转身,便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木盆里的水没端稳,洒了出来。
“君离?”同样是唤他的名字,这次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又带了几分愠气。“你这是做什么?”
程垂扬没有听到他回声,只感觉他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沉重的鼻息。
“你真是醉了。”程垂扬只当他是喝醉了闹着玩,谁醉了酒不曾有过些怪异的行为,“下回再不让你喝酒了。”
君离像是睡着了,依旧无言,待到程垂扬端着木盆的手都麻了,才见他缓缓放开自己,兀自扶着桌子往床边去了。
等到程垂扬出去了,君离的眼中才多了几丝清明。
是自己醉了,还是他醉了?
若不是醉了,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意?
程垂扬再回来时,君离已经睡着了,算他有良心,不忘给自己留了半边床。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在君离边上睡下了。
情智未开的程垂扬又怎么能懂君离一夜未眠的心。
第4章 第四章
第二日程垂扬醒来时便不见了君离,他的衣物还叠放在床头,人却不见了。程垂扬刚穿好衣物要出去寻,便见君离端着早点上楼。他身上穿着件大红色的衣裳,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衬着他雪白的脖颈,穿到他身上竟然觉得莫名的合适。
“吃完我们便回去吧。”他放下托盘,把窗子打开来,日光洒了进来,“今日天气真好。”
程垂扬觉得自己有时候猜不透他的心思,昨日他说天气好时心情也好,怎的今日如此失落?
“你不吃?”
“吃过了。”
君离说话冷冷的,全不像作日喝醉了那般粘人,也不像平日里那样平易近人,他脸上不见怒色,却让人不敢接近,这幅样子让程垂扬想到了他的父上,那个叫长沅的男人。
可是他这一身红衣,还有挂在鼻尖未落下去的汗珠,再加上那三分勾魂的眼色,程垂扬又觉得君离更像他口中的闻渡爹爹。
君离看了他一眼,程垂扬忙低下头假装吃饭,再抬起头时君离正收拾着他那套脏了的衣服,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气氛有些压抑,程垂扬也没了胃口,但转念一想这早点是君离特意为他买回来的,便吃了下去。
等两人回到王宫时已经接近午时了,君离本想着先将程垂扬送回去,毕竟他是他的客,不想两人还没走到自己寝宫便看见自己的贴身小厮匆匆跑来。
“殿下可算回来了,您一夜去了哪里,可把我们急坏了。”
君离虽常出去,却从未夜不归宿,就连晚归的时候都极少,这次,当真是个例外。
“出了什么事,这样急?”
君离的贴身小厮松了一口气,主动拿去他手里的包袱,“殿下未去上朝,两位君上担心坏了,正在等您呢!。”
君离挥挥手让他先回去,转身对程垂扬道,“我,便不送你了。”
“只剩这么几步路了,我自己还回不去么?你快去忙吧!”程垂扬一笑,莫让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了正事。
君离回到正殿时长沅正在为闻渡沏茶,两人不知在谈论什么,有说有笑,看起来也没有小厮口中说的那么担心。
“呦,阿离回来了,快尝尝你父上沏的茶,刚从云雾山运来的。”
长沅一脸黑线,说好的好好教育一下儿子,让他长个记性呢,这下还让他怎么开口做个严父?
“你一夜未归去哪里了!”严父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若是他也像闻渡一般,这儿子还管不管了?
“昨日我带程公子去转了转,一时兴起醉了酒,便在酒楼小住了一晚。”君离也无所隐瞒,实话告与了两位。
这话一出,长沅还没反应过来,闻渡倒先坐不住了,“我就知道你是与那姓程的出去了,你过来爹爹这里。”
君离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的走到闻渡跟前,叫了声爹爹。
闻渡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君离,又把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蹭到他身上闻了闻,“那姓程的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一听这话,君离脸都红了,程垂扬那副愣头愣脑的样子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他自己不吃亏便算万幸了。
“没有……”
闻渡这也放下心来,“我和你父上并非要管你的私事,只是你那书生才相处了几日,了解还少之甚少,就连他是哪里人,家中可否有妻儿都不知道,怎能由着性子胡来?”
“我没有……”
“你莫要瞒爹爹,爹爹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吗?”想当年他和长沅谈情说爱的时候君离还在他肚子里打酱油呢!
现在君离的眼神哪里能瞒得住闻渡,他心思细腻,最善于揣测人的心思,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动了心的样子简直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长沅一向只管朝堂大事,除了他的闻渡,对他人的儿女情长之事反应实在是有些迟钝,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才反应过来。
“胡闹,你怎能喜欢上那人类?”他们西澧王室是半人半狐,又不是普通的狐,他们的先祖是仙狐,怎么说他们也算沾得上几分仙气,这么说也没错。
闻渡自小便宠爱他,今日难得不帮君离一次,“你父上说的不错,人类生性自私薄情,只知追名逐利,始乱终弃也不是少数……”
“他不是那般人!”君离忙解释,他知道他们族人对人类有些排斥,说到底还是因为被伤害过,这也是西澧国少于外界交往的主要原因,可程垂扬并非那等人,再说下去不知道两位爹爹要把他说成什么样子了!
长沅眯起眼睛,似乎有所思考,只有闻渡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西澧国的上上任国君便是被人类欺骗了感情,在城外的红树林等了一辈子,直到孤独终老也未等到那人回来。西澧国人寿命与他人不同,算起来这也才是前几年的事情。长沅小时候深得他疼爱,接任了国君的位置后也常去他的屋舍请教一二,这些长沅记得清清楚楚。
他以国礼接待程垂扬,是为了不失国君的礼节,免得到时候传出去丢了西澧国的面子,要说个人感情,他确实不怎么喜欢这个书生。
“你也别生气,阿离还不懂事,再说那书生还不是再待上几日便走了,有什么要紧。”长沅这几日为了战争之事费尽了心力,闻渡不想再让他为这些琐事担忧,安慰道。
长沅知道自己说不过闻渡,当初便是输给了他的一张嘴才成就了这段姻缘,他好似总能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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