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上接下来没再喝酒,左相脸色也好了,只是曲驸马的眼神频频瞄向皇上,这是要动手?
心惊胆颤的吃完一顿饭,只觉得肚子撑得慌,以往的宫宴,哪次是为了吃来的?多半时间都在说话,但是今天的气氛……众人暗自摇摇头,吃饭吃饭,小命要紧。
又塞了两口实在撑不下了,有人抬头看了眼,皇上也在吃,曲向程似有所觉,抬起头来,那人针扎似的收回目光。
曲向程环顾一周,除了师兄和家人,其他人都吃了不少,曲绍平面前一动没动,看他脸色苍白,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硬撑着,曲向程不争气的又心软了。
第18章 争吵【已修】
再怎么不想承认,还是心疼的,曲向程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朕用好了,众位爱卿自便。”说完起身回去。
大臣们看皇上走了,松了口气,皇上走了,按惯例左相也该回去了,今晚斗不起来。
“传——左丞相、长公主、曲驸马——”一句话,让众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忍不住埋怨新帝,要么召左相,要么召驸马,两人一起,他们还能等到明早吗?
等到等不到就不是他们担心的事情了,因为晚宴结束他们该回家了,临出宫想的还是不知道皇上那里乱成什么样了。
皇上那里一点都不乱,曲向程让最近刚升级能够自己做饭的机器人做了几个菜,加上御膳房端来的,桌上一会就被摆满了。
让人把父母和师兄过来,就是因为刚刚看他们没吃饭,想让几人再吃点,至于吃完太晚,曲向程表示宫里这么多宫殿,宫里除了他和师兄没有别人,母亲在宫中住一晚也没事。
饭桌上,殷赫默默把曲向程爱吃的菜往他碗里夹,两人这样吃饭很长时间了,没觉得哪里不对,长公主也在夹菜,没察觉到。
只有曲绍平,看殷赫不见外的又给小儿子夹了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丞相自己吃就好,程儿自有公主与我照料。”说着夹了块东西放进曲向程碗里,“程儿快吃。”
“嗯?”曲向程正和美食作斗争呢,听见这话迷茫的抬起头。
“没事,你吃。”殷赫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手边,“曲驸马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更何况——”殷赫顿了顿,“驸马若是闲着,不如替皇上分忧,南方……”
话没说完被曲绍平打断:“程儿是曲家的孩子,我自然心疼,分忧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的,本驸马想问丞相一句,三年前开始不许程儿住在长公主府,程儿进宫以后又不许我与公主进宫探望,这是何意?”
当初他接到消息,说真言道人算出幼子有险,接到左相府更安全,没多想。中秋的晚宴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既然真言道人和殷赫两人势力比得上废帝,那幼子在何处待着不一样?非要去左相府怎么看怎么奇怪。
而且据他所知,程儿经常趁人不注意往外跑,殷赫也没多担心,那是不是说明程儿早就能回家,只是殷赫拦着不让?
“曲驸马何出此言?”殷赫不紧不慢的将筷子放下,“皇上住在相府是为了安全,本相没有阻止公主与驸马进府探望。皇上进宫以后,本相也未曾下过命令不许进宫,曲驸马是没有尝试吧?”
“你!”曲绍平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话气得发抖,幼子进宫以后,皇宫内外全是侍卫,他们夫妻派人问了无数次,回复都是不让进,唯一允许进宫的是上早朝,偏偏两人都没有资格。昨日两人还过来一趟,也被拒之宫外,现在殷赫竟然这样说,可不生气吗。
第19章 父母【已修】
“驸马爷有空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明天如何解释自己死而复生的事情。”殷赫漫不经心的说,手里剥虾的动作却不慢。
“还不劳左相费心。”曲绍平没好气的回了句。
“爹,师兄,你俩歇一歇,吃饭吧。”看曲绍平不占上风,曲向程赶紧说了句,怕再下去把人气着。此话一出口,曲向程和曲绍平两人都愣住了。
“程儿别理他,吃你的,别管他们。”看幼子吃到一半停下来劝两人,长公主道,知道他们也就打个嘴仗,争执不出来什么,她一点都不担心。
“对,程儿用膳,不用管我们。”沉寂在欢喜中的曲绍平也反映过来,又夹了块鸡肉放进曲向程碗里,“这么多年了,钱御厨手艺一点都没退步,程儿尝尝。”
曲向程似信非信的夹起来放进嘴里,接下来的一幕让屋里所有人都慌了起来。
“呸!”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呸呸!”吐干净拿起桌上的水往嘴里灌,漱了好几口才驱散嘴里的辣味。
“怎么了这是?”长公主担心的问,殷赫和曲绍平也一脸紧张地看着,特别是曲绍平,因为刚刚儿子吃的就是他给的,什么钱御厨李御厨都顾不上了。
“咳,”曲向程咳了两声,“没事,就是姜块,辣到了。”没想到这个朝代的姜味道这么冲,现在嗓子里还隐隐约约有火辣辣感觉。
“怎么把姜片混进来了?也太不小心了吧。”长公主正说着,低头突然看到曲向程吐出来的东西,脸上都气红了,对着丈夫就是一顿,“曲绍平!你干的好事!”
曲绍平看向桌子,哪是什么鸡块,刚刚夹过去就是块姜块而已,怪不得这么难受,顿时一脸内疚,奈何嘴笨,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曲向程喝了两杯水以后好受多了,接下来一桌人都安静的吃饭,偶尔有筷子和勺子和碗碰撞的声音,只有殷赫浑不在意地照料曲向程。
曲向程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吃了两口停下了,随即其他三个人也停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谈论正事的时候,按道理,曲向程登基,曲绍平和长公主应该被封为太上皇和太后住在宫中,但是长公主自觉愧对父皇,决定为废帝守一年孝。
曲向程尊重母亲,既然母亲这样决定了也就没反对,只是不进宫可以,封号要晋一晋,他觉得可以封为亲王,说出来以后很自然的转过去问殷赫:“师兄,你觉得呢?”
“可以。”殷赫点点头,“明日吩咐礼部拟定称号。”这些自然不用他们操心。
“不早了,母亲,今晚你就住在宫中吧?”解决完问题就可以散了,但是曲向程不舍得父母这么快离开,期待的看着长公主。
“宫中我已经住了那么久了,早就烦了,还是自己府中随意,程儿在宫中照顾好自己,我和你父亲先回府,免得你兄姐等得焦急。”长公主柔声道。
“可是……”曲向程觉得没必要这么赶着回去,在宫里住一天也没什么呀。
“好了,别说了,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呢,快去休息。”长公主不由分说,把曲向程的话打断了。
第20章 赈灾【已修】
“好吧。”曲向程妥协了,“但是母亲过两天一定要再来。”
“嗯,过两天就来看你。”长公主答应道,给还有些不舍得曲绍平递了个眼神。
“师兄,你说母亲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曲向程还是想不明白。
“或许不习惯。”殷赫沉声道,“明日我出宫办事,万事小心,战虎呢?放在身边不要离身。”
“啊?”曲向程还没从父母离宫的伤感中回来,接着就被这个消息打断了,“师兄要去哪?”
“回师门,拿些东西。”殷赫回道,“送给你的珠子戴好,冀文有留在宫中保护你,不要出宫,想去的话等我回来带你出去。”殷赫像个老婆婆一样交代,就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曲向程出了什么事自己赶不到。
“我知道了。”知道师兄是为了自己好,曲向程老实听着,“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三日,多则五天。”
“好。”曲向程低声,“我在宫中等师兄回来。”
“嗯。”殷赫点头,低沉的声音饱含温柔。
……
第二天早朝前,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皇上刚登基,左相就离宫,这是放权?”吏部尚书猜测。
“难道是因为曲驸马?”另一人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看不像。”工部尚书低声,“左相虽不在,其他人都在呢。”说着眼神瞟向右丞相。
察觉到视线的右丞相忍不住咳了两声,挺了挺腰,看他们都静下来心里有些得意,这些人呢就喜欢乱猜,还自以为猜的很对,实际上屁都不是。左相是回去给皇上拿药了,哪是他们说的放权不放权,只要皇上想要,左相什么不舍得给?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不知道是不是登基第二天不敢拿小事来劳烦他,曲向程觉得今天的事情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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