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干票大的》第114章


秦晅被压在下面,脸黑得完全不能看,邵萱萱也扭到了腰,讪笑着爬起来:“谁叫你的机关设计的这么没水平,跟电视剧里抄的一样,还没个缓冲带什么的……”
“谁叫你闭着眼睛乱挣扎的?”秦晅一把推开她。
要不是她,他何至于这样狼狈。
邵萱萱尴尬地扶着腰,抿着嘴唇不说话。
秦晅也懒得跟她废话,抬腿往下走去,邵萱萱只得跟上,一面走一面嘀咕:“这么黑啊,不打个火折子什么的。”
秦晅走得一点声息也没有,更没有答话的意思——在黑暗中行走,于他如同呼吸一般简单,哪里还需要什么外物。
邵萱萱心里发慌,往前跑了两步,一个趔趄往前扑去,重重地装在他背上。
“手给我。”
秦晅瓮声瓮气道,不等她反应,已经一把将她手抓住,拖着人继续往前。
视线受到了遮蔽,触觉和听觉就特别灵敏,邵萱萱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胸口愈来愈快的心跳声。
秦晅仍旧没什么反应,仿佛死人不需要呼吸一般。
她犹豫着将手指蜷曲了起来,贴到他手腕上,一下一下明显的脉动彰显着手腕主人的健康。
习武之人的脉门,向来是不能随便给人碰触的。
秦晅却没拒绝,只是放缓了脚步,呼吸的节奏也放得更慢。
身后的女孩明显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渐渐适应了他的节奏,柔软的手指贴在他手掌内,乖巧得不像她的性格。
倒是有几分跟方砚一起时候的娴淑模样。
嫉妒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情感,蛇一样绵长无骨,潜藏在心底深处,偶然一脚踩中,就是致命的咬痕。
偏偏还无力驱除,熬过一次还有下一次,一次比一次难以忍受。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
这条甬道极长,弯弯曲曲,走了小半个时辰都没到底,邵萱萱都怀疑两人已经离开飞霞殿范围了。
秦晅手腕上脉搏的跳动却越来越凸显,手心甚至沁出了汗来。
邵萱萱立刻也紧张了起来,说好的密室呢,怎么你自己也越走越紧张了,里面不会还关什么东西吧。
她正想得出神,秦晅突然低声道:“到了。”
“啊?”
邵萱萱愕然,然后就听到“咔擦”一声闷响,眼前的黑暗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明亮的月白色光线涌了进来。
等眼睛彻底适应了黑暗,她才意识到是石门被打开了——门内石壁上镶满了泛着蓝光的夜明珠,照得整个房间都似有滟潋的水光在荡漾。
她往前一步,站到了秦晅身侧,咋舌地看着屋内成叠的图纸和各式兵器——这简直是一个翻版的军器监,甚至还能闻到硫磺的味道。
“你居然在床底下藏炸药,简直不要命了。”她嘟囔着扭过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秦晅脸上似乎有红晕还未退散——蓝色是冷色调颜色呀,难道是看到武器太激动了?
再一低头,猛然发现两人的手居然还交握着,又湿又热,简直要烧起来一样。
她试着想要抽回来,秦晅却像无知觉一样拽着她往里走去,力气大得完全拒绝不了:“这上面可不是我的寝殿,是储宫的暗室,我花了好几天功夫才让他们把出口开到了飞霜殿。火药你比我熟悉得多,也不用我同你多说什么,你以后有空就多到这里坐坐。功夫练不好,便多动动脑子,别真把自己弄个跟个废物似的。”
他语速飞快,手却一直没放开。寂静的石室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和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气氛一时间变得暧昧而尴尬,秦晅脸上还保持着平静,手心的温度却出卖了他,手掌的力气也越来越大,邵萱萱手背上都明显出现了红痕。
他都已经这样努力了,连脉门都随便她摸,甚至知道她下毒,知道她心底对自己的厌弃,都不曾下狠手,为什么还是输给方砚?!
一个死人,靠着一堆尸骨把人永远地抢走了。
邵萱萱也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是什么个由头,死命把手抽了回来,愤愤地骂:“变态!”
秦晅恨恨地咬紧牙关,嘴唇渗出血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爱这种东西,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说得出口。
怎么能,低得下头。
☆、第一百一十五回幽光
第一百一十五回幽光
邵萱萱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盘子里的熏鸡肉和酒杯,眼皮跳了好几下。
说不会饿死自己,果然不是撒谎。
这个石室里不但储存了大量的食品、饮用水,居然还有酒。
这地方别的科技水平不高,酿酒技术倒是不错的,甚至还有蒸馏过纯度较高的土酒。
想起上一次喝酒之后发生的事情,邵萱萱舔了下嘴唇,谨慎道:“我吃点东西就好了,酒就不用了。”
秦晅瞥了她一眼,拍开封泥,自顾自倒了满满一碗,一口饮尽。
邵萱萱闭上了嘴,夹了块鸡肉细细地吃起来——谁的地盘谁做主,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秦晅却被忽视得更不爽了,心里那点嫉恨的小火苗越烧越旺,简直要把酒碗都点燃了。
“咔擦”、“咔擦”,邵萱萱浑然不知,还把酥脆的鸡骨头也给咬断了。
秦晅扯了扯嘴角,又满满倒了一碗,推到她面前。
“喝。”
邵萱萱差点给鸡骨头噎到,干咳了好几声才道:“我喝不了酒,还是你自己喝吧。”
秦晅的眉毛瞬间就竖了起来,脸也青笋笋的。
邵萱萱只做不见,埋头继续吃鸡。
隔了好半天,酒碗才被他重新拖了回去,碗底摩擦着桌面,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邵萱萱觉得那声音简直就跟塑料泡沫擦玻璃窗一样扎耳,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然后就见他一口把酒喝干,猛地附身过来。
“干、干嘛?!”
秦晅理也不理,一手抓着她肩膀,一手箍住她后颈,捏开嘴巴,湿润的双唇就印了上来。浓郁的酒气一下子充满整个口腔,邵萱萱伸手推了两下,没推开,干脆捏了暗器出来扎到他身上。
秦晅吃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咬在她舌头上,口腔里的酒气立刻就血腥味冲淡了。
邵萱萱躲也躲不开,干脆破罐子破摔,又在他胸口、肩膀上扎了好几下,满手都是黏稠的鲜血。
酒鬼真是太讨厌了!
喝完了还要找人麻烦的酒鬼就更讨厌了,怪不得影视剧里一定把酗酒和家暴两个元素捆绑到一起,估计连路边的野狗都会嫌弃!
秦晅整个人都压了下来,椅子发出“吱呀”的声音,最终“嘎嘣”一声断裂。邵萱萱“啊”地惊叫出声,后背和屁股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火辣辣的痛。
秦晅也如沉重的木头一样直撞下来,整个压在她身上。
邵萱萱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酒味道不差吧?”
不差你妹啊!
邵萱萱疼得龇牙咧嘴,秦晅随手将酒坛抄在手里,又灌了几口,依样渡到她嘴里。邵萱萱连呛了好几口,终于妥协着抢了过来,擦了擦嘴巴,直接拿嘴对着酒坛喝。
她擦嘴那个动作却激怒了秦晅,恨恨道:“又不是没亲过,你装什么?”
邵萱萱身上被酒淋湿了大半,人还被压着,终于也管住嘴:“我恶心你不行?!”
秦晅呼吸一窒,半晌说不出话来。
邵萱萱趁机推开他,爬起来找干布巾擦脸。石室内东西齐全,连换洗的衣服都有,邵萱萱便打了点清水,缩到走廊外简单擦洗了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这酒上头得厉害,就这么一脱一换的时间里,胃里酸气直冒,脑袋也晕的几乎站不住。
她把脏衣服往角落一扔,扶着墙走回来,意外发现秦晅如刚才那样还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她嫌恶地皱了皱眉,远远地绕过去,捡了包点心出来,想要把嘴里的酒味吞下去。
悉悉索索吃了半天,舌头疼得快麻木了,也没见秦晅有动静。
难道喝傻了?
坐着也能睡?
邵萱萱有点管不住眼睛,偷觑了好几回,终于还是站起来,朝他走去:“喂,你没事吧?”
秦晅仍旧纹丝不动。
她加快脚步,绕过碎裂掉的椅子,半蹲下来——
衣着华丽的年轻帝王半垂着头,苍白的脸紧绷着,雪白锋利的牙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殷红的鲜血已经流到了下巴上。
“哎——”邵萱萱也有点不知说什么好,犹豫了片刻,张开手臂松松的搂住他,“我开玩笑的啊,你都快把我舌头咬断了,我就那么一说……”
见秦晅还是咬着嘴唇不放,她叹了口气,心想就当为升职加薪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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