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第158章


他们攻打郡王府,也不是一窝蜂全涌在前门,而是分了几队分别攻打,前门主事的只有江平和另一人,江平本来就是一得意就忘形之辈,再加上前门的守势比之前确实大弱,他只当是郡王妃怕了他的威风,不过他也不是傻子,想了想道:“若非情势所迫,我也不想和王妃起争端,但让我进去这却不能,不如王妃出来?”
五殿下冷淡道:“王妃一弱女子,难道你们还怕她不成?”
他顿了下,说了个折中的法子:“不如你和王妃分别站在大门两边,我将大门开一条缝隙,供你们二人说话,如何?”
旁边有人上前想劝说,却被江平一把推开,他哈哈一笑,也不信这位魅惑郡王的女人能把自己如何:“好啊,只可惜无缘得见王妃的绝代容颜了。”
阿枣眯了眯眼,止住怒极的几个将士,披上斗篷下了高塔,站在门边,高声喝道:“我就在门边。”
江平也在门边站定了,阿枣命人把侧边的角门开了小小一条缝隙,江平见她谨慎至此,越发得意,正要说话,突然门缝开大了几寸,里面一条绳圈激射而出,一下子套到江平的脖子上,他有伤在身,没来得及挣扎,不等他身边人救护,他已经被重重地拉了进去,角门‘嘭’地一声,关严实了。
江平脖子还被绳圈套着,面露慌色,忍不住挣扎起来,却被申妙一脚踩在腿中那处,疼的再动弹不得了。
旁边人立刻要动手,阿枣却摆手止住了,亲自取了匕首来,抵在他脖颈上,江平这才知道害怕了,慌道:“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指挥同知。。。”
阿枣俯身看着他:“你称我什么?”
他见说硬话阿枣不为所动,屏息忍住恐惧和难堪:“娘娘。。。求娘娘饶命,饶。。。”
他现在才真的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是广贤郡王妃,是薛见的发妻,郡王妃一怒,居然如此可怕。他终究没有勇气面对死亡手脚发凉,强撑着道:“郡王妃,您不能杀我,方才是我胡言乱语,我还有件事要。。。”
他话才说了一半,阿枣的匕首已经捅进了他的脖颈,生生截断了他的后半句。
“对郡王妃不敬,当诛。”阿枣把他的尸首踹开:“割了他的舌头,把他扔出去。”
她摇了摇头:“可惜没把另一个骗进来。”
申妙在一边瞧的怔了怔,他一直以为这位郡王妃和薛见的性子完全相反,薛见心思深沉机敏锐,郡王妃是个整天乐呵呵,风趣爱说笑的老好人,他现在才突然觉着,两人还真的挺有夫妻相的。
五殿下把江平的尸首扔了出去,外面自然少不了一阵骚动慌乱,其中还夹杂了几声互相指责。
黎明将至,阿枣又上了高塔,俯瞰墙里墙外的战局,面上却掩不住的淡淡疲惫——女强人一点都不好当,她现在只想靠在薛见怀里好好歇一会儿。
她吐纳一口浊气,揉了揉脸,忽的又听见一阵马蹄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号角声,阿枣脸色一变:“李指挥使有援军?”
申妙面色沉凝,缓缓摇头:“好像不是,您看。”
阿枣眯起了眼,就着一线晨曦往远处看,就见远处也奔来黑压压一片兵马,整齐地排列成阵,打着的旗号还十分熟悉。
她不可置信地道:“这是殿下的旗帜?殿下不是在前线吗,他怎么能分。身过来反包围?!”
她才命人给薛见送信,他就是飞天遁地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啊!
宛如天降神兵一般的兵马把指挥司的人团团围住,指挥司的人也慌乱起来,有的企图突围,有的还不知这群天降神兵是何来意。
没过多久打着广贤郡王旗号的兵马就给了答案,广贤郡王的阵列中有人朝天上射了一箭,箭上还挂了一个圆形的物体,带着风声准之又准地落在指挥司的阵营里。
指挥司的人看清那圆形物体是什么之后,惊慌的不能自己,再没了半点战意,转眼连攻打郡王府都忘了,有人甚至试图逃跑——原因无他,长箭上挂着的,正是李指挥使的头颅。
这下别说是指挥司的人了,阿枣都一脸懵逼,转头问申妙:“这是什么情况?李指挥使不是派兵攻打咱们吗?他怎么自己死了?这。。。咱们不用打了?!”
申妙也一头雾水,又若有所思地往底下看了眼,意有所指地道:“怕是有神兵来帮咱们了。”
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薛见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李指挥使意图谋反,已经伏诛,若有人再负隅顽抗。。。”
“格杀勿论。”
第133章 
阿枣听见他的声音,心便定下来了,被申妙扶着坐倒在椅子上。
外面指挥司的人本就不如刚来的时候气势如虹,现在见着自家指挥使的人头,更加没了斗志,薛见又说了投降不杀,大部分都作鸟兽散了,只有几小撮死忠于李指挥使的,高喊着为李指挥使报仇,飞蛾扑火般地冲着薛见扑杀过去。
薛见既然敢动手,自然是做了周全的准备,他带来的人数倍于指挥司的人,没多久就把这些顽固份子解决了。
阿枣耐心等着,给方才在战斗中受伤的将士抚恤,又请了大夫来,为他们挨个看病抓药。等两边忙活完,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阿枣却累的眼皮子下沉,正要靠在椅子上歇会儿,却被拥入一个带着淡淡兰香的怀抱里。
她就是闭上眼也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靠在他身上歇了会儿,然后才睁开眼:“都忙完了?残局都收拾好了?”
薛见颔首,轻轻把她翻了个身,让她额头抵在自己的胸前,用后背给她挡着日头:“都解决了,指挥司的几个同知,千户,还有参与了这些事儿的将领,都已经伏诛。”
阿枣皱皱眉,在他胸口捶了下:“你不是去打仗了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还杀了李指挥使?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
薛见倒也没否认,沉吟道:“羯人骚扰的风声是我放出来的,我假意带兵出征,实际上暗中观察着李指挥使动静,准备寻机会动手,我猜到他可能会对郡王府下手,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着急,甚至没准备充分就带兵攻打了,我本想晚几日再出手,见他如此,我也只能先擒杀了他,然后再来驰援你们。”
阿枣点了点头:“是该擒贼先擒王!”要不是看见了李指挥使人头,指挥司的人也不会这么快没了斗志,郡王府未必能这么快脱困。
她说完气不过,冲薛见翻了个白眼,吼道:“你又瞒着我布置!你以后再这样我就去跟申老板私奔了!”
薛见:“。。。”
他眼刀子从正在忙活的申妙脸上刮过,刮的申妙莫名其妙,这才不慌不忙地转头:“都快尘埃落定,再不会有下回了。”
阿枣听的心里一动,迟疑道:“虽说李指挥使遵从皇上的密旨,处处跟你为难,但他今日冒充羯人围攻郡王府做的未免也太过了吧?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皇上还不一定保他呢。”
薛见抚着她的一头青丝:“我和他并无深仇大恨,他今日来却是为了劫走你,劫妻之恨何等深重,你真以为这是他自己的主张?”
阿枣一想就明白了,恨恨道:“果然是皇上搞的鬼,我还纳闷他们为什么不放火烧府呢,原来是为了留活口,带走我来胁迫你,皇上这招太毒了,亏他还是堂堂天子!”
薛见禁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天子的光明正大,是做给外人看的,而底下要不择手段保全自己的皇位,这才是皇上该做的。”
阿枣一个激灵:“你别吓我,咱们的孩子以后会不会也要手足相残啊?”
薛见抚着她的肚子,不紧不慢地劝了一长串:“没有的事,你只管生,孩子懂得什么手足相残勾心斗角?端看大人怎么教导了,咱们以后好好教导就是。”
阿枣听他语调沉稳,言谈间十分有说服力,不觉跟着点了点头,跟他絮絮:“这几日多亏了申妙和五殿下帮衬,要我说五殿下真不是一般人,我还是他的情敌的妹妹呢,他难得这般倾力相助。。。”
薛见搂着她,含笑听她说着八卦。
自打羯人攻城的流言在城中各处散播,阿枣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再加上一日一夜的操劳,她说了没几句就撑不住眼皮子,薛见瞧她神情倦怠至极,怕她太过疲累,亏了身子,于是轻轻在她睡|穴上一拂,打横抱她上床。
他陪了她一会儿,申妙忽的在外间报道:“殿下,冯同知求见。”
薛见正要说话,阿枣已经在睡梦中抱住他的腰,嘴里还哼唧了几声。
他遮住她的眼皮,低声回道:“不见,让她改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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