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第287章


光,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这,如若是破锣声的话,世上哪还有更美妙的声音?
那嗓音无疑的征服了大家,一干人竖直了耳朵。
“本世子开玩笑,各位别在意,”白世子脸色一阵黑一阵白,转眼又恢复正常,笑着解释:“本世子若不这么说,红莲公主又怎会开口?”
这脸皮,啧啧,还不是一般厚啊。
墨泪眯眼,假白世子果然比真白世子机敏。
客人们望一眼,不致可否。
“丫头啊,人家如此毁谤你,你也不生气?”管三长老兴致高昂,继续揪人短。
“管东管西不管正事管闲事的管三长老啊,本宫一定转告小师兄,说您老最近很闲,正在四处挖他人私事玩乐,想来小师兄不介义请您代炼药剂的。”
凉凉瞥一眼,墨泪立马将万能的“小师兄”抛出来。
那长长的一串词,直将许多人给绕晕了,半晌都没回神儿。
“别别别,”听到前一句,管三长老满高兴的,待听到后面,老脸垮了下来,连摇头带摇手的直晃:“丫头啊,本老知错,本老不管闲事啦,你行行好,别让你家小师兄请本老代炼药剂,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你若建议他让本老在一旁坐着看,本老以后绝对不揭你老底。”
代炼药剂,那绝对不是人干的活,尤其是帮姓越的代炼药剂,那简直就是在受惩罚,他丢几张药方,别人还得供药材,供人才,最终累死也未必成功,实在是太受罪了。
那分罪,他是乐意受的,不过,表面上还得装装样子。
原本头脑不清的人,被管三长老那模样一逗,立即将紧张、迷茫等等小情绪忘到了脑后,个个心情好转。
“唉唉,丫头,咱们不说那些,本老大老远跑来,可是特意为看看你的脸,你好歹给个准话,还让人看不?”顿一顿,管三长老又老眼放亮。
满殿男女一脸无语,刚才还说不管闲事呢,这一转眼儿又胡搅起来了。
“为什么想看我的脸?”墨泪挪挪身子,跟人胡扯。
反正今晚宴不在食,只在她本人身上,大家胡扯也无妨。
“传闻你有惊世之颜啊,”管乐理所当然嘣出一句,紧接着又解释;“你父亲风华冠九州,曾经无人能及,现在大约也只有第一公子花烬可与其相争,你兄长虽然颇似你父亲,却还是略有差池,你母亲与你父亲乃是天生地设的一对,本老好奇,你究竟能得你父母几分遗传,现在是像父还是像母。”
钟期轻轻瞥眼,瞄管三长老一眼,祖母若在此,他敢赌,管三长老肯定会被唾,祖母可是一直坚信自己的小外孙像自己来着,谁敢质疑,必遭冷眼。
座下众人,目光霍然热炙。
莲先太子,风华冠诸国,先太子妃绝色容颜,堪称女中第一人,风华卓绝的两人结为夫妻,曾羡煞天下男女。
如此优秀的一对夫妻所生女儿,果然不负所望,一岁时便惊艳全场,如今时隔十八年,昔年的小小姑娘已成年,谁不想一睹风采?
他们想,非常想看,不过是没管三长老那么胆量好,敢直言。
还真是一点都不转弯儿的?
斜视一眼,发觉人人目光明亮,心下微叹,这些人,是为小公主而来,还是为小公主的容貌而来?
“莲一”即然人人都想看,那就看吧,只要能承受得住惊吓。
“喏!”听到小主子唤自己,莲一立即越队而出,站到自家公主身后。
嗖-
男女老少们都猜到了接下来的事,个个心脏一蹦,高高的悬了起来,连神殿长老们都期待不已。
“公主-”莲一瞧着一片如狼似虎的目光,迟疑了一下。
墨泪没说话。
大家满目热切。
莲一只得再近前一步,一手以袖遮挡住众人的视线,一手帮小公主摘拿花冠,当取走花冠,才收回手臂。
众人凝眸,目光却在刹时呆滞。
面纱摘除,那儿坐着的人,长发未挽,自由披散,额前碎花斜垂,露出额心的朱砂图案,其人不施脂粉,素颜朝天。
然而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白里透红的肌肤,那脸,完美无暇。
“殇璃?”
“钟灵儿?”
几大神殿长老,一见之下,目光骤然紧凝,心中脱口暗念出两个名字。
这这?
呼,管三长老跳起来,脸色一阵飘忽。
这……
钟期目瞪口呆。
嗡……
眼前一花,桑椹只觉脑子里荡起一阵阵如洪钟似的回音声,整个人如石雕,再也动弹不得。
最震惊的莫过于白子智,惊得当时连心脏都骤然停止。
怎么可能?
盯着那女子额间的朱砂图,他的心志犹如高山忽然坍塌,精神世界就此彻底崩溃。
白子赢当即呆住。
这就是白子智所说貌比猪还丑陋不堪,荒淫无度,连自己兄长都不放过的无耻之女?如果这样的人都是无盐,哪天下还有何等女子敢称绝色?
他死死的盯着那一抹绘在人额心的朱砂,心潮一阵阵的翻涌不息,更有一股无名业火腾蹿至心房,燃得整颗心都快爆炸。
那抹朱砂,不仅是朱砂,还像征着贞洁。
莲国帝尊家族墨氏,以炼器师家族著称,历代从来不缺炼器师后辈,仿佛是一种血脉传承,从没断绝,而这个家族还擅长于另一种技术-研砂,墨家朱砂名列诸家之首,拥有无人能及的地位。
紫丹朱砂是朱砂之王,也是墨家不传之秘,调制之术由每任帝尊秘密传承,莲国帝尊从不售紫朱砂,更不会轻易使用,历代只有择定准帝尊时才给其绘上一抹,以示尊贵。
其朱砂与众不同,朱砂赤红,它则赤中含紫,点上只后只要不破身,永不褪色,一旦破身,朱砂消失,并且,若点在非童男童女身上,无论如何都无法留下痕迹,因而墨家紫朱砂也是一种贞洁的像征。
红莲公主额间朱砂完好无缺,白子智与护卫们所说红莲公主早有入幕之宾,还育有一女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上当了,上当了……
白子赢的脑海里再次涌出“上当”两字,整个人整颗心都被它占领。
上席位上的墨知,眸中闪过一丝震骇,转而怔怔出神。
满座客人们于一刹时屏住了呼息。
整个大殿内再无声息。
莲皇、墨棋,花烬默默的看着,将一干人的反应全部揽入眼底。
“咝-”
“唔-”
“啊-”
刹那的安静后,是一片心脏狂跳声,吸气声,情不自禁的低呼声,阵阵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朝臣们的眼眶湿润了,莲国本土之众人人心潮迭起。
下一刻,朝臣们伏了下去,莲国的老少们伏了下去,大殿中的内侍们伏了下去,人人伏身啜泣:
“太子殿下-”
“太子妃娘娘-”
一声呢喃,唤醒所有人的记忆,满殿只余悲悲切切的呼唤声。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走了整整十五个周年,十六个年头,这十五个周年,太长太长,长如百年。
历经十余年,莲国上下从失去太子和太子妃的悲伤中走出,却从没来没有忘记,没有忘记神仙般的太子,九天玄女似的太子妃,而且,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沉睡的思念被那张脸唤醒,每个人犹如看到了太子与太子妃站在自己面前,笑论着时政,策划着如何强国强民,如何兴家兴业。
这些年,每个人将记忆封存,再不去碰触,就是怕想起,怕思念太浓,怕无法自持心生颓废,如今,记忆如开闸的洪水涌出,再也关不住,止不了。
莲皇,皇太孙黯然神伤。
如此情形,令远客们回神,亦是一阵唏嘘。
震惊之后的众紫尊们正襟危坐,管三长老也坐得端端正正的。
一声声悲泣,唤起了墨泪心中久远的记忆,心里酸酸的,无奈的摸摸自己的脸:“红莲这脸太过于肖似先父先母,唯恐令本国朝民见之伤神,所以一直遮着不敢示人,如今此般陷人于悲境实为红莲之错,以后定时时戴面纱。”
“公主殿下!”听到自怨自艾的空灵声,沉浸入悲伤中的人们猛的一震,蓦然抬首。
乌泱泱的一片人头抬头时,人人不是眼睛发红便是鼻头发红,妇人眼角泪迹零乱,竟没一个是没有失态的。
“臣等有错,请公主惩罚!”今日,是小公主生辰,不是奠祭太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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