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之怒》第215章


鹤唳很不甘心,她很想知道到底言四是怎么评价她的,她什么骂都挨过了,唯独没被人说成恶心过。恶心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做事爽快,目标明确,信念坚定三观正常(?),什么都可以,连给柳氏的又蠢又毒都行,就是这个恶心,太奇怪了,不能忍!
里面□□正浓,她在外面痴痴的看着,活像是被老公抛弃的怨妇。
青山很是无奈,拉了拉她。鹤唳挣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跟着走了。
外面一狼和绿绣并肩躺着,活像另一对夫妻。
鹤唳路过一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既然他已经看到你的脸……”话没说完,她猛地被人抱住大腿,却是一狼不知什么时候偷偷醒了过来,一边死死抱住她一边大吼,“主子!主子!有刺客!”
“……干脆就直接冲进去问他为什么说我恶心好了。”
鹤唳冷静的说完下半句,微微张腿让一狼抱得更舒服些,还笑眯眯的问:“手感好不好?我的腿抱起来很舒服吧!”
一狼:“……”吐了一口血。
门豁然大开,言四敞着外袍走出来,手轻抚着自己的头发,另一手拿着把翠绿的小刀,表情冷漠:“哦,是你们呀。”
“你为什么说我恶心?!”鹤唳炮弹一样的发问。
“……啊?”
“我听到了!你说我恶心!”
“……”言四挠挠头,眼神从方才蛇一般的阴森突然变成了带着一丝水汪汪的惺忪,“嗯?你听了那么多啊。”
“你为什么说我恶心!”
“因为我喜欢你啊。”言四天真似的绽出一个笑容,“我喜欢你,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啊。”
“我不信!为什么是恶心!”
“你帮我拖住惊蛰,我就告诉你原因。”
“啊?”鹤唳好像真的在考虑,“这样啊……话说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一定要出海,嫂子说得对啊,不就是无边无际的水么?”
她一说到嫂子,言四身后的房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阵,可见柳氏的慌乱。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说做不做……若你与我合作,事成之后,惊蛰交给你,你想怎么样都行……”言四顿了顿,“甚至,如果这一回就要杀了他,也不是不可以。”
“就因为你说我恶心,我还要帮你拖师兄?”鹤唳笑起来,“你以为我傻吗?”
“因为我恶心,所以我觉得你恶心。”言四眯眼,“我夸你呢。”
“果然,嫂子说得对……男人啊……”鹤唳摇摇头。
“那么,你的决定是……”
“你们做什么我不管。”鹤唳手轻轻的抚上了一狼的头,“相信我,我不插手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帮助了。”
言四定定的看着她,又看看在一旁好整以暇的青山,笑起来:“既如此,那一言为定?”
鹤唳耸耸肩,她的手微微往下滑,抚了抚一狼的脖子,正在思考怎么使劲儿时,言四发话了:“一狼,放手,送客。”
一狼一直拼着一口气死死抱着鹤唳的大腿,为的就是不让她突然使劲去攻击自家主子,此时言四令他放手,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方才被青山打得不能自理的伤又卷土重来,没来得及说话,喉头发出咯咯两声,仰天倒在了地上。
此时,冯府终于有人听到了动静,冯郎中带着家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为言四提供开房服务,当然是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此时战战兢兢的观察着鹤唳和青山,有些摸不清他们的来历。
“走吧。”鹤唳往外走,忽然转头问,“对了,为什么是柳平澜,你知道吗?”
言四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不回答。
“谢谢。”鹤唳很有礼貌的道谢,与青山一起出了冯府。
出去后,两人对视一眼。
“如何?”青山问,”他似乎并不知道。“
“如果言四都不知道为什么……”鹤唳思忖着,“那么,应该真的有什么原因了,不是爱。惊蛰对那个柳平澜,真的不像那种感情。”
“柳平澜要给惊蛰送药了,你当真不管?”
“管!当然要管!”鹤唳理直气壮的,“信守承诺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能帮我回去吗?再过两天惊蛰就出发啦!让他平平安安的上路不好吗?”
她握拳,一脸正义:“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守护好我们的谢大郎!把他从柳金莲和言大官人的魔爪下救出来!”
☆、第155章
惊蛰正在画画; 毛笔画,有模有样的。
鹤唳走近的时候; 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和没事儿人一样又低下头; 继续未完的一笔。
鹤唳于是走过来; 哐哐哐拖了张太师椅走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 探头看着; 时不时啧啧啧一下,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义。
“柳府有几个狗洞?”惊蛰冷不丁问。
“四个。”鹤唳很委屈的样子; “昨儿个你们管家还堵了一个,啧; 这么多事儿; 还跟狗过不去,真是。”
“后院柴房旁边那个?”
“是啊。”
“嗯,我猜就那个; 你们用得太多了,大得不像狗洞了。”
“……切!”鹤唳都不惜的跟惊蛰辩论,他俩都知道,鹤唳和青山进柳府根本不需要钻洞。
“要打,等我出海完再打。”惊蛰蘸了蘸墨,“否则我就不好好打。“
鹤唳刚直起的腰又弯了回去……左右找找,哼哼唧唧的吃水果。
“我不跟你打,也不会站着让你杀,你还想怎么的?”
“我就看看; 我不说话。”鹤唳嘿嘿笑,她吊儿郎当的坐在那,恨不得来一把瓜子磕磕。两个交情“过命”的人这样相处着,相当诡异。
“你那位呢,老给你望风,快变猴子了吧。”惊蛰还是闲聊起来。
“你见过这么帅的猴子吗?”鹤唳翘着腿,“哎我警告你别说他坏话哦,我会咬人的。”
“风声知道他吗?”
“废话,必须带去秀一秀啊。”
“嗯……干得不错。”惊蛰真心夸奖,“你杀他们我是真的没意见。“
“……那我杀谁你有意见啊?”
惊蛰想了想,竟然想不出来,不由得苦笑摇头:“哎,都不是好东西。”
“每个都有故意杀人罪做基础,谁不该死啊?”鹤唳脚要翘到天上去,“就说雁鸣,感觉她就是被抵押在政府赎罪的,要不然你逍遥法外还不让管,有没有王法了?”
“那你呢?你就能代表王法了?”
“我是将功赎罪的呀亲,都自扫门户了,还不够投诚?皇军你快来!就是那帮孙子!小的帮你们处理掉啦!”鹤唳捏着嗓子,演得惟妙惟肖。
“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做,来看看你的热闹。”鹤唳顿了顿,“我在冯……”
“我知道。”
“唔!”鹤唳不开心的鼓起脸,“哇,我都要看不下去了!惊蛰你该不会是个假惊蛰吧!这么大方根本不像你啊!虽然你是个挺大方的人……但不是这个大方是那个大方啊,诶你懂的!”
“呵呵。”惊蛰刚想说话,外头就有人传话,“老爷!少爷求见!”
惊蛰一皱眉,应了声:“让他来吧。”话落,却没见某人自觉退散,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鹤唳大大咧咧的坐着,见状,很迷茫的指了指自己:“啊?我要回避吗?”
“你是逃犯。”
“没关系啦。”鹤唳笑得诡异,“他不会介意的,相信我。”
惊蛰危险的眯起眼:“我觉得我在李狂那儿的交代应该是有准确无误的转达给你的。”
“是呀,不要伤害小正太嘛,我们哪里忍心。”鹤唳一说完,柳平澜已经走了进来,他绷着个小脸,双手托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姐夫!这是我昨日打得野山鸡!央姐姐一起熬得汤,你尝尝吗?!”
一眼看到鹤唳,他啊了一声:“你!你怎么也在!”
鹤唳笑眯眯的:“不知道鸡汤有没有我的份啊?”
柳平澜还是绷着脸:“没有鸡汤给逃犯喝!”
“哎呀,可惜了……”鹤唳看了看惊蛰,他继续拿起笔画着画,头都没抬过,也看不见表情。
但她能感觉到他的阴郁。
“姐夫……”柳平澜上前了两步,将托盘放在桌上,涨红了脸,嗫嚅道,“我,我知道我以前太不懂事,你一直撑着这个家……实在不容易,姐说你要出海,很危险。我,我若再给你捣乱,实在是不妥。这鸡汤,我就打了个下手,但我姐的手艺,你也是清楚的。这个……你看……”
他都要语无伦次了。
惊蛰听着,沉默了很久,无奈道:“你放着吧。”
“可是这个……汤……”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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