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宁折不弯》第46章


马车上,阿文正吃着糖葫芦,梁思齐问道:“刚才在说什么?”
傅中书把书放在座位下面,道:“没什么,李大人要我们多保重。”
回到清平县的时候,张师爷老泪纵横,仿佛傅中书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刚从战场上回来,要不是梁思齐带着阿文从马车上下来,他能抱住傅中书嚎啕大哭。
“咳——”
张师爷两手一抹,换了个笑脸:“梁公子,您也回来了。县衙里老早就等你们呢。”
县衙内,梁思齐说道:“我想在清平县盖一座宅子,张师爷着手办一下。”
“梁公子让我办,是我的荣幸。”
傅中书看他们一眼,无奈道:“张师爷,先处理县里的事情。”
张师爷两边都不耽误,恨不能飞起来。
傅中书回来那天匆匆去见了夫子一面,只报了个平安,什么都来不及说,现在县衙里没什么事了,他便想正正经经地和梁思齐一起去见夫子。
前一晚,嘱咐了许多遍,不要和夫子顶嘴,都由他来说,梁思齐满口答应。
临进门前,傅中书又道:“你一会千万忍耐些,夫子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可能会说一些过分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知道了。”又调侃道,“中书啊,别人都是带一个人,你看你,拖家带口的,一会夫子要是把我撵出来,你可要拉着别让他打着我。”
傅中书看了看跟在后面乖乖的阿文,和拿着一堆礼物的周叔,忽然觉得有些紧张。
手心里都是汗,叩了一下门,就打开了。
“中书回来了!诶,梁公子也来了。来来来,快进来。这位小公子是梁公子的儿子吗?长大一定是个翩翩君子。”
梁思齐看着傅中书,阿文在捏手指,周叔十分尽责地拿着礼物,面无表情。
“夫子,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董夫子笑着问:“什么事?”
“你们先出去吧。”
阿文用梁思齐的衣摆遮住身体和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两人趴在门边往里瞅。
傅中书见他们都出去了,这才跪在地上,董夫子不明所以,想拉他起来。
傅中书道:“夫子,你先听我说。”
“非得跪在地上说吗?我说了多少次,你现在是朝廷命官,不能跪我。”
“夫子,中书这是跪父母。”
董夫子坐在凳子上不动了,听他说。
“夫子救了我,把我养大,教我读书,送我赶考,在中书心中,夫子就是我在这世上的父母亲人。中书今日不肖,有一件事要违逆夫子。”
傅中书用手捏了捏腰间的玉佩,那是王爷送给他的。
“我曾经说过,如果遇到心仪之人,便要把他娶回家。”
“这是好事啊!”董夫子欣喜道,“没想到这么快,是哪家的小姐?”
“是梁思齐。”
梁思齐:“???!!!”
娶回家?!
阿文捂住嘴,睁着大大的眼睛。
周叔抬头看天,“今天天气不错。”
董夫子半晌没明白,傅中书要娶妻和梁思齐有什么关系。
“夫子,中书的心仪之人是梁思齐,我要把他娶回家。”
这下明白了,中书要娶梁思齐,可中书是个男人,那梁思齐也是个大男人,男人竟然要娶男人!这可要了董夫子的命了。
董夫子张着嘴,直直地看着傅中书,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等到终于哆嗦着伸出手,才语无伦次地问:“你……你你说什么?……你要娶一个男人?”
“夫子,中书不肖。不论梁思齐是男是女,我都要娶他。”
梁思齐护着傅中书在董夫子的暴怒声中逃出来,和周叔阿文蹲在小巷外面。
“中书啊,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傅中书发愁地看着锁上的门,问道:“什么话?”
“就那句‘心仪之人’什么的。”
“……”
阿文捂着嘴笑嘻嘻地问道:“梁叔叔要当新娘子了吗?”
梁思齐:“……”
傅中书:“……”
周叔抬头,“今天天气真好!”
一年后,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里,董夫子白着脸坐在厅上,周叔和张师爷站在旁边,阿文胸前绑着朵大红花,两个身穿喜服的男子站在厅中,一个清风淡雅,一个浓眉俊朗。
拜天拜地拜父母,夫夫对拜,傅中书终于娶到自己的心仪之人。
从此以后,傅中书当知县养家,教孩子,梁思齐种菜种花,做饭做家务。
——————————————
某日,傅中书从县衙回来,正遇到邻居沈家娘子笑着打趣道:“知县大人回来了,哎呀,刚才梁公子和我说,知县大人你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饭桌上,傅中书吃着碗里挑了刺的鱼,淡淡道:“听说你和别人说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中书我错了。”
“你没错。”
“我真的错了。”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先说正事,正文完结了,周末补番外。
下一本写鼠猫同人文,预计元旦开文,最近存稿。
好啦,下面是本喵自说自话的时间。
人生第一次真真正正写文,虽然短小,但完结了,啊啊啊啊,我要给自己撒花花,反正你们也不撒。不要理我,让我激动一会。(读者冷漠脸。……)
其实我知道这篇文写得不好,难为大家看完。在开始的时候定的目标是故事讲清楚,嗯,我想应该讲清楚了……吧……我感觉后面写的比前面有所进步,自信心爆棚的我相信下一本会写的很好。(喂,看看你的收藏,你在想什么!)
最后,鞠躬感谢所有的小天使,谢谢大家!
会一直认真的写下去的,本喵说话算数。
第46章 王宛如番外
那是桃红柳绿的时节,王宛如的父亲得了一幅画,说是京城中新来了一位才高气傲的年轻人,与人比试时画的。画上是一株山茶花,颜色艳丽饱满,茶花似碗,形姿优美而狂傲张扬,让人见之难忘。
王宛如便携了丫鬟,要去会会这位才子。或许是要看看,这位才子是否真如父亲所说那样才高八斗;或许是被那幅画里的傲气所感染;或许是好奇吧。诚然,王宛如也是极傲的,她傲得内敛,却知道了这样一个傲的肆意的人,自然是好奇的。
初见时,章淼正在街上与人赛诗,她在二楼上,对面便站着那位齐王爷,她自是行了一礼,齐王爷也点头示意。
与章淼对诗的人一个个败退下去,他像是一个勇猛的战士,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却光明磊落。
王宛如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纯粹的人呢?半点杂质也没有。匆匆下楼去,早已是曲终人散,连个背影都没有。
那幅画后来一直挂在王宛如的书房,她日日看,日日临摹,可总觉得自己徒有形而无神。她画不出章淼的心境。
她换了男装去参加应试学子自发办的擂台赛,从诗经子集谈到国学人生,台上只有三人,那个叫李良谊的人说了一句“自叹不如”便走了,留她和章淼,他们比了画,王宛如又要比字。
章淼道:“今日已比的够了,字就不比了。”
王宛如偏要比,且要定个比较的法子,她说一个字,章淼写,章淼也说一个字,她写。写完之后,让台下的人来比较,哪个好。
她说的是一个“宛”字,章淼写了。
章淼刚要说,便被打断,她娇笑道:“‘宛’是我的名,你既写了我的名,那我便写你的名如何?”
说着一个“淼”字跃然纸上,章淼沉默不语,台下众人哄笑起来。
章淼看着她,神色平淡:“小姐恃才傲物,佳人本色。”
王宛如伸手摘了头上的簪子,乌丝如雪般飘下,她浅笑嫣然,站在台上,望着自己思慕的男子,眼中波光莹莹,耳边众人的喧嚣也消失不见,唯有章淼清正的面容。
“章公子,宛如有礼。”
章淼道:“小姐有礼。”
她递了簪子,章淼却没接,只是轻声道:“章淼心中有国有家,家国未报,哪有心思理儿女私情。”
自那日起,京中盛传她爱慕章淼,但没人提起那只没有被接住的簪子,没人敢提。只有一个人说过,把章淼带回府的齐王爷,那人对她道:“王小姐何必执着,章淼从未接受过你。”
“就算章公子不接受宛如,难道能接受王爷你?”
章淼说:“我恨他!此生与他不死不休!”
可当她把那件事告诉章淼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冲进玉清子的阵法之中,将符纸撕扯下来,怒吼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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