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独宠悍夫》第64章


文承卿闻言立马就要作答; 但是熙帝却又开口打断了他; “你可要考虑好了再回答,若是你真的一心向道,朕少不得要成全了你的心意。”熙帝语气略带威胁地说道。她觉得文承卿不过是个年轻男子,为了逃避五皇女方才说谎; 若是自己真的要送他去做道士,他定然是要反悔的,故而有此一问。
谁知文承卿却坚定地回答道:“草民的确一心向道,去岁便有出家的心思,只是道长说我尘缘未了,让我回家侍奉双亲。然而身为男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如何能够一生侍奉双亲呢?现今看来,是草民的尘缘要了结了。”
文承卿面不改色,面对熙帝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也毫不畏惧。
“哦?是哪个道观道长说的?”熙帝已知文承卿的决心,也不欲再多为难,开口问道。
“是都城外的钧清观,只不过是个无名小观,但是隐没于深山之中,倒也清净。”
“这样也好,偏僻无人方才不受红尘的打扰。”熙帝说道:“那朕就下旨,你即日便出家,也不必再拖延了。”熙帝说罢一挥袖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文承卿倒像是对熙帝的怒气恍若未闻一般,跪下磕头谢恩,便辞去了。
熙帝的旨意自然有专人来办,文承卿方才回到文府不久,宫内宣旨的女官便来到了文府。
到了此刻文丞相一家才知道事情已定,再无转圜的余地,阖府迎旨不在话下。
女官走后,宋官人再也忍不住悲伤,站在门口就放声大哭起来,文丞相也是走来走去地踱步。
文承卿和姐夫秦氏连忙安慰宋官人。
“父亲也不要哭了,我此番出家也是遂了自己的心意,并不算是委屈。而且如此母亲方不用夹在太女与五皇女之间为难。”文承卿面上无悲无喜,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秦氏也不好附和着文承卿的话说,又要劝说宋官人,只得一个劲儿地叫他保重身体,莫要伤心过度。
文承卿的姐姐不好往他们那里扎堆,便到文丞相面前说道:“母亲,事已至此,悲伤无益。不如早早着人安排下去,好打发弟弟前去,莫等到时限到了再手忙脚乱。这也不是我做姐姐的没有心肝,只是日子总是还得过下去。”
文丞相心知她说的有礼,便交待她去办事,自己则强压抑着悲伤去安慰宋官人。
文承卿奉旨出家一事,没几日就闹得京城沸沸扬扬。民间最乐见的便是皇家辛秘,关于文承卿出家一事,倒是也流传出了好几个版本,甚至有说书先生拿来改编,换了朝代讲述。
东宫之内,连久不出门的萧瑾瑜也得了消息,日间太女前来看他,两人倒是无意间谈到了此事。
太女以为文承卿最后会答应嫁给五皇女,万万没有想到他如此烈性,居然直接出家了。心下对于文丞相便更加愧疚,同时唯恐文丞相因此离心,倒是颇为烦恼。
“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殿下,只是五妹也太过花心了,从前想要娶穆远,现下又想娶文公子,也没个定性。”萧瑾瑜说道:“其实这话原本不该说的,母皇还是太过纵容她了。不过她也是可怜,两次都是求而不得。”
太女对五皇女此刻正痛恨,如何会怪罪萧瑾瑜,她只会觉得萧瑾瑜是一朵解语花罢了。
“老五她也配,整日里厮混在胭脂堆儿里,就算是让她做太女也成不了大器。”太女对着萧瑾瑜,也不在乎什么友爱孝悌的形象,对五皇女简直恨不得破口大骂。
“殿下莫要想这些扫兴的事情了,”萧瑾瑜笑着劝道,同时端了一杯茶递过去,“喝杯茶消消气吧!”
太女见状赶忙接了过去,殷勤道:“不说了,不说了,你身子重就不要给我倒茶了。”
清泱和穆远和好,比之往日更加亲密无间,出了正月熙帝心烦,瞧着谢思晨在眼皮子地下晃悠,便明里暗里地示意她离京。
谢思晨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恨不得早点儿离开京城的束缚才是,便上书赴封地了。
她离京的时候,清泱带着穆远一起前去相送,谢思晨倒是表现的大度。说了两句“百年好合”之类的祝福,便带着人离去了。
“殿下,我听说文家公子奉旨出家了,到了一个小道观里,想去探望一番。”回城的路上,穆远对着清泱说道。
“好啊!反正现在时候还早,我陪你一起去啊!”说起文承卿,清泱也觉得他大好的年华被迫出家,十分可怜。想当初她为穆远买发簪之时,在尚宝阁里的惊鸿一瞥,恍若见了仙人,没想到才不到一年的时光,他的结果竟是如此凄凉。
于是清泱下令,马车调转车头,又朝着城外的钧清观驶去了。
第72章 钧清观的访客
清泱和穆远一行来到了钧清观山下; 马车已经无法在走山路,他们俩只好下来步行。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清泱对着驾车的仆妇吩咐道,随即牵了穆远的手; 开始沿着盘旋的山路往上爬。
初春时节,冰雪都已经消融了; 林间的树木还没来得及抽芽,显得光秃秃地有些难看。清泱和穆远携手拾阶而上; 只觉得天地广阔; 万物萧索,岑寂非常。
到了山顶看见道观的时候,清泱已经是面色红润,气喘吁吁了,反观穆远倒是面不改色,呼吸稳定。
“殿下该多锻炼了。”穆远气定神闲地说道。
“好了好了; 我知道了。”清泱摆摆手说道。
随即一个小童便发现了他们; 上前来问话; “二位是?”
“我们是来访友的,敢问文公子可在吗?”清泱礼貌问道。
“无量天尊; ”小童学着老道士的样子念了一声; 随即回答道:“小道不知观中有什么文公子; 只知道有一位了尘道长。”
清泱闻言与穆远对视一眼,心知这了尘定然就是文承卿,便连声道:“我们找的就是他。”
“请随我来吧!”小童回答道,这几日来经常有人来找文承卿; 大多是文府的人前来关怀或者送一些东西,他都快习惯了。
清泱和穆远跟随小童来到观内,只见一人身着青色八卦道袍,头上戴着一顶道冠,将三千青丝都掩盖了起来。这人正是出了家的文承卿,也就是如今的了尘,此刻的他,已经全然褪去了贵族公子的冷傲之气,做起粗活儿来全无半点儿骄矜。
“了尘大师,有人找你。”小童叫了一声,文承卿闻言回头,看见是穆远和清泱,便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扫把。
“二位请坐,待贫道净手之后就来奉茶。”文承卿说着将二人请到了室内,自己去洗手了。
清泱和穆远一起坐下,等待着文承卿的归来,这钧清观人少,并不像护国寺那样有专人做事,所以一切事务文承卿都不假手于人。
“你怎样看?”清泱对着穆远问道,她看文承卿的神色淡然,并无一丝怨怼之意,看起来倒是一点儿也不像被迫出家,满心怨恨与不甘。
“我与殿下看法想同,他看来并不像传言那样,反倒是更添了出尘淡然之感,倒是不负了尘之名。”穆远闻言回答道。
两人说话间,文承卿进来奉茶,他亲自端了木盘子过来,倒茶的手法也娴熟,竟然像是出家已久一般,让人丝毫都看不出他曾经是丞相爱若珍宝的掌上明珠。
“多谢,”清泱接过茶道谢,顺便问道:“公子,啊不,大师在这里待的还习惯吗?”
“习惯,如归故里。”文承卿冷冷地回答。
“这里偏僻荒远,大师家里必然不放心,想来没少过来吧?”穆远问道。方才他和清泱乘车前来的时候,便与几辆马车擦肩而过,想来就是文家的马车了。
“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心已经远离了红尘,身又何必处于繁华的闹市呢?道生万物,心有大道者便不会感到生活的枯燥和贫乏,唯有红尘中的痴人,才需要奢华的物品来填补人生精神的空虚。”文承卿语含机锋,即使此刻对上穆远的目光,他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穆远只不过是个粗人,并不理解大师的大道,只不过穆远明白。只要心无遗憾,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值得的。”穆远闻言说道。
文承卿闻言浅浅一笑,赞同道:“将军说的是,贫道的家人的确不放心,近日也屡次上山来送东西,但是都被贫道挡下了。贫道既然已经出家,又如何能再同尘世牵连不清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放心了,其实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似凡间中人。”清泱说道。
穆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想着清泱还是不会说话,这话叫人听着分不清褒贬来。不过文承卿是明白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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