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第101章


待一切都收拾利索,日头已经偏西,众人忙急匆匆往京城方向而去,可紧赶慢赶,却仍是误了时辰,被关在了城门之外。萧山上前去叫那城门,奎木狼抬眼扫了扫他的背影,交代我道:“这人也算有些本事,你先不要放他回营,暂时留在身边做个侍卫。”
他嘴里说出这话,真比那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稀奇!
我怔了一怔,奇道:“你不吃醋?”
奎木狼冷哼了一声,“吃醋也要看个时候。龙啸北一倒,难保那北海的人不狗急跳墙,我在军中暂脱不开身,有他在你身边保护,还能稍稍放心些。”他说着,又把那荷包掏了出来扔给我,又道:“这东西你不要离身,有它在,一般妖物伤不得你。”
那荷包上本沾了我不少血,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竟将那血污都除去了,瞧着比之前还要光鲜几分。我没与他客气,将那荷包往怀里一揣,稍一犹豫,又问他道:“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如何通知你?”
说白了,就是如果再有今天这般的危急关头,如何能向他求救。
他许是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唇角上隐隐勾起些笑意,答道:“用不着再割手,我已在这荷包上加了新的法术,有人欲要伤你,我自会知道。”
那边,萧山已经叫开了城门,向我打着手势示意一起进城。
我又看奎木狼一眼,低声道:“你自己多保重。”
奎木狼点了点头,“走吧。”
我这才策马,带着织娘一同进了城门。
第103章 好啊,我等着你(1)
皇城也已是闭了宫门,又是一番折腾,这才入得宫去。正好国王今夜就歇在王后宫中,倒是省了些麻烦,一同就见着了。那国王睡得还有些迷糊,听完萧山奏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道:“龙元帅竟与妖邪勾连?”
萧山点头,把今日发生的事概略讲了一遍,又隐去了奎木狼的身份,说道:“危急关头,幸得世外高人出手相救,公主才得平安,臣方能擒下龙啸北及一众党羽。”
龙啸北及其手下就押在殿外,连带着那两只死鱼与螃蟹也丢在一旁,其体型之庞大,一瞧便知不是普通水族。
国王与王后没敢上前近看,只站在台阶上远远地瞄了一眼,便就吓得赶紧回了殿内。国王向王后感叹道:“寡人活着这许多年,今天也算是开了眼,这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妖怪都看到了,也就差天上飞的还没见着。”
织娘就在我旁边站着呢,一听这话,不免有些紧张。
王后那里也忍不住先瞥了一眼织娘,这才问国王道:“陛下,那妖女与白妖两个死了正好,也算是除了祸害。这龙啸北却是大军元帅,又该如何处置?”
国王苦恼地挠了挠头,道:“眼下两军对阵,大军突然易帅已是不好,万不可再说他与妖邪勾连之事了。不如就先对外宣称他得了病,暗中把他关押下来,待日后北疆叛军离去,再做处置。”
王后听得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昨日臣妾与您说的那些话,您可须得仔细考量。国有储君,后继有人,才可江山稳固啊。”
“东宫之事,确是早该定下了。”国王应道,又不由叹了口气,抬眼去看那王后,“这些年来,寡人钻了牛角尖,一心想要生个儿子出来继承王位,却是委屈了你。”
王后忙就红了眼圈,口里却是说道:“臣妾不委屈……”
眼瞅着人家夫妻就要进入煽情模式,我们再留在这里就有些碍事了。我与萧山对视一眼,忙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国王就下了旨意,大概意思是说平北大元帅龙啸北于军中忽生重病,情况凶险,朝中为了表示重视,立刻派人接他回京诊治休养,同时,另派人前去接管他军中事务。
此外,也不知王后是怎么操作的,义安公主府那边就给海棠报了个暴病而亡。
接到这些消息时,我仍还在床上趴窝,动一动都觉得四肢酸痛,不禁向织娘诉苦道:“老了,果然是老了,昨儿不过才忙活了一天,今儿就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织娘那里倒是活力十足,一面给我准备着起身要穿的衣裳,一面笑道:“公主才多大,竟然也敢说老。奴婢今年都小三百岁了呢!”
我看向织娘,认真说道:“织娘,咱们两个不能比好么?你是妖,我是人。”
织娘捂着嘴笑了一笑,“那公主还是天女转世呢。”
我现在一听“天女转世”四个字便觉头大,这名头除了好听,半点用处没有,倒是害我吃亏不少。我颇为懊恼地摆手,道:“莫提这个,一点便宜没沾着,这半辈子光挨坑了。”
正说着,外面有宫女禀报说柳少君回来了。我听得一怔,忙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忙喊织娘给我穿衣,不想话还没落地,就瞧着眼前人影一晃,再定睛看去,眼前哪里还有织娘的影子。
“衣裳!把衣裳给我留下!”我忙大喊。
等得片刻也不见织娘回应,我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忍着腰酸腿痛爬下了床,自己又从衣柜里翻了身衣裳出来,胡乱地套在身上,也赶紧往前殿而去。
柳少君身上又添了几处伤,不仅头上绑了绷带,就连两只膀子也都被吊了起来,模样甚是狼狈,可见昨日也经历了颇多凶险。
我到门口的时候,织娘正对着他抹眼泪,低声埋怨道:“我还以为你有多机灵,不想却也笨成这样,一瞅人多就不该和他们打,早早跑回来送信多好,也省得我们遭那凶险。”
柳少君想去给织娘拭泪,可惜两只手都不方便,摆弄半天都没碰到织娘脸颊,只能哄她道:“事发突然,我被他们发现了行踪,想走已是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和他们打了。你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这也叫好好的?本就没个胳膊腿脚,好容易修出几个能用的,还都被人家打断了。”织娘气道,还欲再训,一抬眼却看到了门口的我,忙就停住了嘴,只低下头去抹泪。
我忙就轻咳了两声。
柳少君听到动静回头,瞧见是我,忙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公主。”
我赶紧止住了他,道:“不用多礼,你坐好便是。”
柳少君这才又小心坐下了,很是有些愧疚说道:“都是属下无能,害公主昨日遇险。”
“不说那些,反正我现在也好好的。”我摆手,又问他道:“倒是你,怎么伤成了这般模样?前一日不是还好好的,并未发现海棠有何异动么?怎么昨日忽然就出现了这许多北海的人?”
柳少君默了一默,道:“唉,都是属下大意了。其实前一日,海棠就已经发现属下监视她了。”
“她怎么发现的?”我奇道。
柳少君没有回答,却是先问我道:“公主可还记得,十四年前的除夕之夜,海棠在谷内失足落崖,大伙怎么寻她都不见,直到大王亲自去找,这才在崖底寻到她的事么?”
虽过了许多年,那事我却还记得清楚,当时海棠有意陷害我,哄一撮毛带她去什么观景亭,然后便就失踪了,最后被人从崖底寻到时,身上各处是伤,简直惨不忍睹。也是正是因着那事,她惹急了我,我这才赌气决定也要恶心恶心她,就是走也要睡了黄袍怪再走。
我点头,“记得。”
柳少君又问:“那公主可还记得她有一块护身玉佩?”
玉佩我也记得,那是素衣赠与她防身的,当时若不是那玉佩庇护,海棠早在崖底被野兽啃食干净了。
“你被她发现行踪,与那玉佩有关?”我问道。
柳少君答道:“那玉佩有示警之能,只要我等带有妖气之人靠近,玉佩便会示警。想必也正是这个缘故,当年白珂带人百般寻她不到。属下疏忽,忘了此事,瞧着海棠表现无异,还当她不曾察觉被人监视。谁想她却只是假作不知,暗中却通知那北海的人,这才有了昨日之险。”
“难怪,难怪,若是这般,之前的事倒也都解释的通了。”瞧着柳少君与织娘两个都面露不解,我又与他们解释道:“海棠可不是前日才发现柳少君,怕是再早之前便就知道了。”
“再早?”织娘奇道,“什么时候?”
我笑了笑,问她道:“还记得之前咱们在城中造势,说那叛军首领如何如何好,就想着引海棠上钩去抢。为着这事,还特意在城门口演了一场戏给她看,不料事后她却是毫无动静。现在想来,她那时应该就知道你们两个在我身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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