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将_苏麻麻》第15章


样笑容的机会越来越少。
“明日叫司马安平来见朕。”
司马安平见皇帝的次数不多,几次都是皇帝设宴,他跟着父亲远远瞧过。第一次近距离觐见,就暗暗觉得隆毓生母得圣宠不是毫无来由,隆毓那一张七分似他母亲的脸,已经能看出当年那张艳绝后宫面容不是虚言。令月全那小子也不亏嘛,他心中想着,脸上克制着任何不恰当的表情,恭恭敬敬跪着。
全禄,赐座。
“差事办的不错。”
司马安平刚落座,便听得皇帝赞赏,欲起身行礼。
不必。你坐着听。朕有事要你办。
是。司马安平直了直上身 ,拿出十二分精神。这份是淮阳王属地一年粮食报备。
这份是其人口户牒。其属地大约百来名大小官员。
司马安平接过全禄递来的奏表。
朕听闻你将官,民,军三属粮都做了详细统计。按着京城的比例,你给朕算算,淮阳王养了多少兵。
这一问,司马安平愣了一愣。当今天子,竟然能注意上这个,不得不说也是心细如发。
细看奏表,他迟疑片刻,应该够供养一万官兵。
你没算错隆毓拧下眉问。
这。。。军队屯粮也是合理的。
如今天下太平,他屯屁个粮。
皇帝在眼前骂了个脏字,司马安平感到自己在滴汗。
淮阳王属地军队编制5000,如今给他算出个一倍人数来。这中间有何猫腻已经不言而明。
司马安平感到背后汗渍渍的,却不知说什么。
“朕要感谢你。没有你下这个精心细算的功夫,朕还不知他们已经如此蠢蠢欲动。”隆毓看着司马安平的窘态,开口道。
淮阳王属地可是个好地方,气候温宜,资源丰厚,百姓富足,毕竟是太后之子,父皇待他并不薄。他若是安分,朕当然让他平顺一生。要是有不臣之心,朕可不跟他论兄弟之谊。
隆毓恨太后,这是自然的,害他生母,令他登上帝位后孤苦难当。对这个残疾的兄弟,他谈不上恨,却也没多少爱。忍了这么些年,他早就忍够了。
司马安平出了宫。虽然皇帝对他很是赞许,但这一场觐见仍让他坐立不安。淮阳王屯兵,朝内有权臣萧尚清,若真是里应外合要反,天下又将动乱。
第19章 皇后有孕
皇帝最宠的人出了宫,后宫里就开始不太平起来。闵贵人升了位分,眼红的人多,事儿就开始来了。隆毓最烦这些,于是雨露均沾,一下提了数位美人,贵人。萧肃仪虽说不敢再在皇帝身上动什么心思,但仗着太后撑腰,后宫里被赐下去的汤药倒是不少。
隆毓并非不知,在他枕边莺莺然哭诉的何止一个。萧肃仪想要一个嫡长子,他偏不给,乃是自己不愿被胁迫的心性。然而确认了淮阳王屯兵后,他的心意开始有了转变。
给萧家一个旁的希望总比萧尚清勾结淮阳王好的多。
帝后情深的戏码在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后又开始上演。
隆毓这次玩真的。萧肃仪不久就有了孕。
皇后首次有孕,胎相稳固,隆毓下旨大赦。
皇后有孕后,闵妃,乾贵人,王美人,数个后宫妃嫔相继被查出喜脉。萧肃仪为保龙胎安稳,不常出来走动,后宫里竟少有的一片祥和。
令月全数月没有进宫。隆毓忍了三个月没有宣见他后,终于百爪挠心起来。
寒冬腊月,天子说要狩猎。要卫林军随行护驾。
京郊皇家围场已经就白雪皑皑,这时哪有什么猎可打。然而皇帝陛下执着,令月全得了这道旨意,哭笑不得。
没办法,先遣了几十卫兵到围场扫雪,支起帐营,等待皇帝御驾。而后带了先锋队入宫,准备随行护驾。
刚刚跨入宫门,全禄已经在等候。令月全一一交代了任务,便自己跟着全禄,一路到了思远居门口。
皇上在里面,小人就不进去了。全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令月全踏入思远居院门,这里的冬日之景依然很动容,一树梅花清冷孤寒绽放,配上雪景甚美。
正殿的殿门敞着,明显在等他到来。令月全抖落了肩上几片雪花,踏了进去。
迎上来的是隆毓的眼神。
“你怎么这么久不来 ”声音低沉,分不清这个问题是责问还是委屈。
令月全亲叹了声,“皇上数个宠妃有孕,微臣料皇上繁忙,不敢打扰。还未恭贺皇上,是该请罪。”说着便要跪下去。
“你……这是故意气我?”
隆毓看着令月全跪着眼前,想去拉的手停在半空。
"微臣不敢。”令月全低头。
轻飘的四个字,却好像锤在隆毓心头。
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宠的人,现在的脸色比外面的厚雪更冷淡。
“朕是不得不……你该懂的。”
"是,微臣明白。”依然是毫无温度的回答。
隆毓只觉得心头一团乱火要喷出,看着跪着的人肩头沾湿的雪渍,又不禁想到地上清冷。
“起来!” 隆毓收回了伸出的手,命令一般的口吻。
令月全听命起身。
朝思暮想的人立在眼前,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该怎么告诉他,皇后怀孕是他为防淮阳王拉拢萧家的缓兵之计,又该怎么解释多个妃嫔有孕是为了制衡皇后自己贵为天子,身体也未必全由得自己做主,这一切,到底怎么开口。
半晌,只有一句。“围场备的怎么样了。”
微臣准备就绪。皇上可随时离宫。
隆毓喉口好像被堵住。
行,那就令大人随行护卫,出发吧。
第20章 围场争狐
赵兆京带着一路人马开道,令月全与卫林军数十人在旁护卫,皇帝的銮驾浩浩荡荡。
京郊围场比皇宫更冷几分。搭好的营帐内生起炭炉给皇帝取暖。隆毓撩起车帘,看了看一旁骑马相随的令月全,鼻尖和脸颊均已被冻地泛起了红色。
“跟朕入账。”
显然只对他一个人说的话。
令月全翻身下马,弯腰抬起手臂,扶了隆毓下车。
大雪覆盖,一片静谧。明黄色帐帘的营帐外,重兵把守。
“朕听闻,卫林军苦训了三个月,每日操练□□个时辰,你和军士同吃同住,军中没人敢抱怨,令将军声名已立,朕很欣慰。”
令月全嘴唇微动,想起自己咬牙下来的几个月,皇帝却在宫里恣意纵情,心中又是起伏。于是淡淡回到,微臣谢皇上夸赞。
隆毓不是不知道他那一低头是在想什么。终于也是忍不住,拉了他到怀中,在耳边道,“朕心里想的人只有你。”怀里的人不动,他又加了句,“相信我。”
哄人的情话当不得真,令月全纵使是这样想,可感到隆毓抱他抱的很紧,心里终于也是软下来几分。可嘴上道,“皇上,我的婚事可是没人敢应,看来微臣以后是无人送终了。”
“你说什么?”隆毓一怔,他派人查白恒,阻断了令月全的婚事,只想令月全留在身边。听到令月全说出来这样的话,心头好像被石头堵住。
令月全看隆毓神色,怕他发怒殃及他人,赶快缓和气氛,道,“微臣说笑的,皇上不要当真。”
隆毓定了心神,认真地看着令月全,“朕会为你考虑周全,你别担心。”几乎是令月全听过最温柔的语气。
这一句倒是比之前那句更动人的情话。令月全低头,默然。
账外,一切准备就绪。弓箭,马匹,刀枪,只欠……猎物。
隆毓出了帐,令月全跟在身后。
“赵兆京,令月全。”隆毓令下,御前侍卫总管,卫林军都尉二人跪地听命。
“朕今天要看看二位练的兵,谁更厉害。”
此话一出,二人对视,原来皇上不是在胡闹。
“朕带了只雪狐来,你们各自派人争夺。真刀真枪都可以上阵,只要不伤及性命。得猎物者,重赏。输的,罚。”
随行宫人抬出了一只笼子,里面是一只极为漂亮的蓝眼雪狐。笼子打开,那狐狸便窜了出去,转瞬消失在视线。
三个月的苦练,朕为你准备了一场测试。
二人齐集各自部下,清点兵器,布阵,训话。一场皇帝布下的较量,二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隆毓挥手,一场比试正式开始。二人骑马率部冲进林中。
隆毓在高台坐下,接过全禄递来的“千里眼”,看着令月全着戎装的背影走远。
赵兆京和令月全沿着脚印、。一路策马,寻那雪狐踪影。雪开始下地大了,没多久,脚印就被新雪完全覆盖。
赵兆京向令月全微微点头,令将军,皇上圣命,不得丝毫让步,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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