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又又又失忆了怎么办》第4章



他就算再想日,也不敢下吊啊。
小皇子瞪大眼睛。
魏壑苦笑着揉脑门。
小皇子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你怎么不回家?”
魏壑低声说:“昨晚殿下在草民家中吃多了,草民怕殿下夜间身子不痛快,特意留下来照顾殿下。”
小皇子眨巴着眼睛。
魏壑凑到小皇子耳边低声说:“难道殿下想被宫人们看见。您吃撑了样子?”
小皇子急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已经瘪下去的小肚子“咕噜”一声。
魏壑:“噗嗤!”
小皇子那薄薄的脸皮开始羞了:“你别笑!”
魏壑急忙投降:“不笑……噗……不笑……噗……殿下饿了?”
小皇子别别扭扭地在床上坐着窝成一团,半天才小声说:“饿……要吃红豆糕……”
魏壑说:“早上起来,脾胃往往虚弱无力,吃红豆糕小心腹痛。”
小皇子嘟嘟囔囔地又缩回被子里了。
魏壑忍着笑,说:“殿下听话。”
小皇子抓着魏壑的手,软嘟嘟地嘟囔:“我不吃御膳房做的粥,让你家厨子来给我做吃的,要好吃的!”
魏壑无奈,只好让人回家去请了厨子过来,给吃美了的小殿下做早饭。
早饭的时候,小皇子的手下来报,说第一批灾民已经返乡重建了,不知道魏老爷那一批建材,各家各户该如何分配才合理。
魏壑想起自己那打了水漂的十万两银子,心口又开始一阵一阵的肉痛。
小皇子捧着碗,喝粥喝的唏哩呼噜,头也不抬地说:“银子是魏大人出的,如何分配听魏大人的。”
魏壑心里苦。
可是苦也不行,反正银子是要不回来了,能不能弥补一点损失,全看他脑子快不快。
事实证明魏大人的脑子很快。
他说:“若分给灾民,多则不够,少则无用,况且若真的分发下去,是按户,按人头,还是按房屋面积?不如把这批建材做公用,修筑庙宇、善堂、县衙、学堂等建筑。灾民们纷纷返乡,这些地方才是最紧要的。”
小皇子没意见,魏大人又这样说了。
于是那批建材就全拿去修筑了公用的东西。
善堂学堂是要挂在魏壑名下的,县衙有专门用作修缮的款子,不想显得太难看,于是多多少少的都给了。
庙宇里塑了魏壑的雕像,也当救世神仙,生生世世供奉在西南一方。
魏壑是商人,商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小皇子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折腾,好奇地问:“你真的是个商人?”
之前他还怀疑过,魏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商人,是不是只是借了一个商人的假身份,来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可这几天看了魏壑的种种骚操作之后,小皇子确认了,这人从骨子到皮都是彻彻底底的商人。
只有商人才会有这么骚的操作,斤斤计较着不肯放过一点利益。
魏壑敲着算盘翻着账本一会儿噼里啪啦一会儿稀里哗啦,漫不经心地说:“我当然是个商人,我打娘胎里出来第一天就开始做生意了,当然是个商人。”
小皇子犹豫了一下,戳了戳魏壑的胳膊。
魏壑被小皇子戳的骨头发酥,停下手里的活扭头低声问:“怎么了?”
小皇子眨眨眼,软绵绵地问:“那我欠你的饭钱,你算了没有呀?”
魏壑心都快哆嗦没了。
这是个小皇子吗?
不!
这是只刚满月的小奶猫,喵喵叫着眨巴着大眼睛要奶喝。
你还好意思跟他要奶粉钱???
简直不是人!!!
但魏壑不是人,他是个奸商。奸商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说:“殿下想还我饭钱?”
小皇子乖巧地点点头:“要多少银子?”
魏壑深深地看向乖巧的小皇子,开始忽悠:“殿下,我请您吃饭,所上菜色点心可否何你意?”
小皇子点点头:“嗯。”
魏壑说:“我对您,可否用心?”
小皇子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用……用心……”
魏壑说:“所谓吃食,不过是金钱可计的凡俗之物,而我对殿下的一片真心,却非金钱可偿还的。”
小皇子更茫然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傻子,魏壑说的每一字他都明白,怎么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魏壑铺垫够了,不再和这个傻乎乎的小东西兜圈子:“殿下,我想和你义结金兰!”
小皇子:“??????”
就吃了他们魏家两顿饭而已,怎么就要义结金兰才能偿还了呢???
魏壑理直气壮:“若殿下不肯,又还有什么法子,能偿还草民对您的一番情谊呢?”
小皇子彻底地被绕进去了。
他好像有些明白,又着实有些不明白。
魏壑得寸进尺:“殿下,草民对您是一片真心……”
他钱也花了,力也费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日太子,倒不如趁着这小东西还迷糊,先攀上个干亲戚,日后有什么事,就好办多了。
可小皇子呆呆傻傻的看着他,像只呆头呆脑的小猫咪,半天才呆呆地憋出一句话来:“可是……可是我怕我父皇母后……不想认你这个干儿子……”
魏壑很绝望。
这个漂亮可爱的小皇子,看着温温柔柔可可爱爱,还天真烂漫地带着些傻气,却偏偏一点便宜都不会让他占到。
魏壑苦笑着叹气,他这一生,愧做商人啊!
小皇子却不知道魏壑的心思。
他依旧每天无忧无虑乐颠颠地笑着,围在魏壑身边撒欢似的要好东西吃。
魏壑本来有些许的难受和别扭,也笑容在小皇子甜滋滋的笑容里了。
处理完西南灾情,小皇子就要回宫了。
他本就是皇上和皇后最宠爱的嫡长子,从小在父母膝下千娇百宠地养大,从没吃过亏受过苦,如今离京已经三月有余,皇上已经忍不了别离苦,三番四次地从宫中传信过来,催小皇子回京。
小皇子依依不舍,眼巴巴地看着魏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他从小在宫中长大,从来没见过魏壑这样的人。
这个奸商满肚子坏水,却又有趣的很。
会给他吃的,会陪他聊天,会和他说起漠北的黑牛和南荒的红兔。
魏壑给他的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无法给予他的快乐。
小皇子就像温室里开出的那朵花,不小心见到了外面的阳光和风,于是再也不愿回去。
魏壑叹了口气:“殿下,我让我的厨子随你回京。”
小皇子摇摇头。
魏壑说:“菜谱他都记得,宫中食材比魏府好,定不会让殿下吃不上好的。”
小皇子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小声说:“我不要厨子……”
魏壑愣住了。
小皇子生气了,气鼓鼓地红着眼眶瞪着魏壑:“你……你……你就是个大笨蛋!蠢死了!蠢刺客!!!”
魏壑急忙捂住小皇子的嘴,低声说:“殿下,十五万两白银还不能买您忘了这件事儿吗!”
小皇子呆住了,他怔怔地仰头看着魏壑,眼里委屈的泪水啪嗒就掉下来了。
他不想再搭理魏壑了。
再也不要搭理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奸商了!
第二天,小皇子就要回京了。
西南灾事已解决大半,小皇子身份矜贵,再留下也不合适。
太监喜贵悄悄凑到小皇子耳边,低声问:“殿下,魏壑让老奴来问殿下一句话,殿下若不想听,老奴就不说了。”
小皇子听到魏壑的名字就红了眼眶,气鼓鼓地说:“不听!”
喜贵说:“是。”
小皇子看了喜贵一眼,又掀开一点帘子看向外面送行的大小官员们。
魏壑官职太低,站在人群后面,只能看见头顶上那副贵气到极致的珊瑚发冠。
小皇子气鼓鼓地说:“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喜贵说:“回殿下,二十两。”
小皇子说:“银子拿来。”
喜贵把魏壑贿赂给他的那二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小皇子说:“让魏壑到轿前来,我要打爆他的脑袋!”
喜贵笑着安抚生气的小皇子:“殿下若心中气恼,老奴派人把他抓到京城收拾一番就好,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动手,总是有伤身份。”
小皇子快要委屈哭了:“我不是想打他,他……他……他就是个奸商!满脑子都是钱钱钱!我……我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夫,我难道缺他一个厨子吗!”
喜贵说:“是那魏壑不识抬举,殿下莫要再难过了。若哭伤了身子,回京被陛下和娘娘看出什么来,奴才们都是要吃罪过的。”
小皇子委屈巴巴地擦眼泪,对喜贵说:“不理他了,起驾回京。”
喜贵从轿中退出去,扯着嗓子喊:“起驾——”
长长的仪仗队刚走出三两步,送行的官员中忽然响起一声高喊:“殿下留步!”
小皇子“噌”地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眼睛发亮地回头看:“魏壑!”
魏壑跪下叩首:“微臣有要事禀报殿下。”
小皇子开心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魏壑抬头等旨意。
小皇子故意板着小脸,气鼓鼓地说:“有什么事,说吧。”
魏壑说:“事关重大,请容臣与殿下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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