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想活(穿书)》第275章


秦肃凛点头,起身去开门,很快端了个火盆进来,“这个院子里有一对老夫妻,他们是照顾你们母子的。会帮你们洗衣做饭,买菜这些也是他们去,你只看好两个孩子就行。对了,我走之后,如非必要,你们都不要出门。”
见她点头,他火盆放好,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回身坐到床边,“奔波一夜,你也累了,睡吧,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才走。
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张采萱躺下,借着外面微弱的天光看他的脸,大半年不见,他似乎更黑了些,看起来更冷淡了,眉眼也冷,只是那看着她的眼神里是温柔的,和当初一般无二。
对上那样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个人还是当初的那个人,无论外表怎么变,对她和孩子的态度一直不变。于是,她伸手拉他,“你也累了一夜,陪我睡会儿。”
秦肃凛无奈地笑笑,不过到底脱衣上床搂住了她,渐渐地他觉得不对,怀中的人似乎不老实,一双手在他身上到处点火,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咬牙道,“采萱……”
张采萱挑眉,眼神里带着挑衅,秦肃凛翻身覆了上去。屋子里随即传出暧昧的声响。
秦肃凛一边穿衣,边嘱咐道,“这几天忍耐一下,先别出门,等我回来接你们。”从衣衫里掏出一把纸票放在张采萱枕边,有银票有房契,“这些你收着,里面有两张房契,一张是前面巷子里的小院子,那边离衙门近,住着安全。还有张是铺子,可以租或者自己做生意都成……”
张采萱的脸上满是红晕,乌发凌乱,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手撑着头含笑听着,这一会儿她心情放松,想着方才秦肃凛那样……伤口都没崩开,身上的伤势应该是不重的。
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对劲了,眉心渐渐地皱了起来,怎么听都感觉这些话在交代后事,似乎是他不回来她们母子几人也能过得好一般。
不过,她知道事情到了这里,就差最后一步他们一家就能全身而退,如果秦肃凛现在不去,只怕谭归那边不好交代,他们三人本就是提前潜回来的,不出事还好,万一军中出了内奸,还不得安到他们三人身上?
分别在即,张采萱也不想说那些晦气的话,挑眉看向枕边那堆纸,颇有深意地扫一眼床上凌乱的被子,问道,“你这样算什么?”
秦肃凛闻言,手中绑衣带的动作顿住,走到床边狠狠吻了她的唇,半晌分开,对着她满是笑意的眼睛,“你说呢?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们。”
他走了,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似乎也带走了屋子里的暖意,张采萱放下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闭上眼睛,但眼角却有可疑的水珠滑落。
突然她起身拿起衣衫往身上套,随意套过之后,拿起一旁的披风裹上,走出门口大声唤,“肃凛……”
秦肃凛正准备抬脚出后院,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张采萱站在廊下,满是泪痕,他的心里狠狠地被撞了一下,比他受伤时还要痛还要心慌,脚下比脑子更快的转身奔了回去。
张采萱扑进他的怀中,“肃凛,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好想你。”
秦肃凛伸手抚着她的发,安抚道,“我也想你,想你们!我保证,这一次之后,我们一家再不分开。”
“你要活着回来!”张采萱补充道,“要是你不回来,我带着你的银子粮食和房契改嫁,骄阳和望归唤别人做爹……”
话没说完,唇被温热柔软的东西堵住,磨了磨,秦肃凛恨恨放开她,“你敢。”
张采萱不服输,嘴硬道,“你看我敢不敢?”
秦肃凛对上她带泪的眼,突然就心软了,轻柔的擦去她的泪,轻且慎重地道,“我会活着回来。”
张采萱站在廊下目送他离开,随着他渐渐地走远,心里也提了起来。半晌,她进屋躺下,有些奇怪自己这一次的不舍,上一回秦肃凛离开,还是走那么远她也没这么担忧。
或许……是因为他们这一次的身份。
那可是造反呢。
或许是因为昨夜确实太累,她担忧着胡思乱想,不知何时睡着了。
身旁有人揪她耳朵,睁开眼睛就看到望归对她露出四个牙齿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揪他鼻子,“小坏蛋。”
望归想躲,母子两人笑闹了半晌。张采萱起身给他穿衣,屋子里有些冷,火盆虽旺,但不知是不是屋子太大,还是她住惯了炕屋,总觉得不暖和。
大概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声响,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夫人,是否需要洗漱?厨房已经准备了热水。”
张采萱这才想起秦肃凛走前似乎说过,她们母子是专门有人照顾的。她也不客气,“端进来,顺便准备些粥。”
骄阳早已醒了,正在院子里转悠呢,看看各种树木,看到张采萱抱着望归出来,笑着道,“娘,这边还有两种药材。”
看他样子,对于环境的变化似乎并没有不习惯。张采萱见状也暗暗放下了心。
吃饭的时候,骄阳好几次偷看她,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娘,爹又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一定加更,实在是对不住,今天字少了点。明天三更,一更三千字那种!说到做到(握拳)表打我。
好像这章写的要仔细些的感觉,翻来覆去改了好几遍。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更
“对!”张采萱对于骄阳; 以前还想着瞒他; 但知道他不同于别的孩子,比别的孩子聪慧早熟之后,好多事情就不瞒他了,“不过; 这一次你爹没出远门,快则三五日,慢则十来日就应该会回来。”
骄阳闻言,面色一喜,“真的?”
张采萱失笑,“娘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你爹说了,这一次他回来之后; 就再不和我们分开了。”
看得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他挺高兴,转而想起别的; 问道,“娘,师父他们留在村里,会不会有事?”
张采萱笑着摇头,“不会,过段时间,我们说不准就回去住了。你还要跟着大夫学医呢。”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张采萱转身去看,一眼就看到端着托盘的妇人; 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满脸和善的笑意,“夫人,饭菜得了,您和小公子尝尝是否合胃口?”
一锅粥和几样小菜,边上还有一盘包子,看起来热气腾腾,张采萱还是昨夜蒸米糕时吃了两块,折腾一夜饿到现在,看着这些饭菜就更饿了。
张采萱抱着望归坐好 ,笑着问道,“你们吃了吗?对了,怎么称呼你?”
妇人一福,“奴婢夫君齐三,夫人唤我齐家的就行,我和孩子他爹一起照顾你们这几日,这个是……主子吩咐的。”
张采萱脸上笑容微敛,“我唤你齐婶子吧,往后还劳你们多照顾。”
妇人忙谦虚,言不敢当。
等她走了,张采萱含笑给骄阳盛粥,“多吃。”
张采萱搬进这小院子,不用秦肃凛说她也知道是谭归的院子,那这里面的人自然也是谭归手底下的人了,方才那妇人特意说出来,大概带了点提点的意思在。意思就是,这院子是谭归的,他们也是谭归吩咐的,张采萱由他们夫妻看着,谭归那边用着秦肃凛也放心些。
今天腊月二十八,住在这巷子里,丝毫感觉不到一点过年的喜庆,清静得很。
正吃饭呢,抱琴和锦娘带着孩子进来了。
抱琴忧心忡忡,“采萱,你说他们有危险吗?”
张采萱无语,这院子可不是白住的。危险肯定是有的,“他们能从那么远一路打回来,就差这最后一点点路,应该会平安无事的。”这话,既是对她们说,也是对自己说的。
张采萱和抱琴对于有人伺候这事都挺自然,毕竟以前在府上都看到过。锦娘和她们就不同了,有些拘谨,似乎话都不怎么敢说了,不过在她们两人面前,她似乎要自在些,左右看看,不远处几个大孩子正一起在树下摘叶子,整个院子就再没有别人了。她靠近两人,低声道,“采萱,抱琴,都说男人有了身份地位就会起那些花花心思……”
张采萱和抱琴对视一眼。按理说,如今他们三人正危险着呢,一般情况下,要担忧这些也是等事成了再说,锦娘现在就说这些话,会不会太早?也有点不合时宜。
不过,她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会说出这种话……
两人这么看着她,锦娘的脸有些红,垂下头道,“今早上,外面留下来照顾我们母子的那姑娘留月,话里话外打听我们家麦生,而且昨晚上麦生临走前跟她嘱咐了好半天,我……有点不安心。”
张采萱哑然。
抱琴则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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