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78章


燕子告诉我另外一个消息,之前从燚燚那买张宗仆花了三十万,后来张宗仆又从她那里拿了两万块给我。
我倒霉催的当时就不该把两万块钱装兜里……因为那钱后来在地下河中弄丢了!!!
现在我欠了燕子共计三十二万,她瞧我可怜,给我打了个折扣,算我负债三十万。
别说三十万了,三千我都拿不出来。
爸爸还在北京医院里,宋林泉整天赖在谷梁燕的客栈,这见色忘义的家伙根本就不搭理我,更别说开车送我去北京看爸爸了。后来看我心灰意冷,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微信转五千块钱给我打发了。
我就这样揣着五千块钱和张宗仆一起坐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
张宗仆放下行李站在过道,指着靠窗的那个位置让我坐下,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靠窗的位置。
走道边的位上坐着个一头长卷发带着鸭舌帽的美女,她大概是看见张宗仆一身西装站在她位置旁边比较惹眼,摘下耳机,打量了他好几眼。
我觉得那美女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她,正寻思跟她打个商量着换下位置。
那美女忽然叫了一声,朝张宗仆摆了摆手,惊喜道:“是你?”
张宗仆面色微红,对那美女点了点头:“你好。”
我的太阳穴一抽,不知张宗仆和这位有什么交情,睨了他一眼,心说看你怎么解释。
他看向我,并没有打算对我解释什么。
那美女很惊喜,一下站了起来,笑容满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张宗仆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可以劳烦一事吗?”
美女笑道:“大帅哥,当初你连手机号都不愿意给我,现在却来劳烦我什么事?”抱怨中带着些调笑。
我听她这么一说,一下想起来她就是当初在敦煌马路上找张宗仆要手机号的女孩。
张宗仆面不改色,解释说:“当时的确没有手机号。”
“哦?那现在有了呗?”
他点了点头,“虽有,却不太记得,她是知道的。”说着指了指我。
女孩转头看向我,我心里哀叹,瞪了张宗仆一眼,连忙笑道:“我是他老板。”
她微微挑眉有点不信,我忙补充道:“他是我保镖。”
女孩“哦”了一声,又转头看向张宗仆,“瞧你这体型文文秀秀的,不像是保镖啊!”
张宗仆脸上神情复杂,憋了好久才点了点头,挤出几个字:“不错,我是她保镖……可以与她换一下座么?”
番外第2章:
北京某家医院下,张宗仆拎着水果站在我边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要见爸爸了,我得保证他能满意这个女婿。
毕竟连娃娃都怀上了,我还能怎么办?幽怨地看了张宗仆一眼,第三次深呼吸了一口,从上到下细细检查他的穿着,伸手想再为他整理一下领带。
他握住我的手,有点无奈地说:“阿珠,你已经帮我整理好几遍了,上去吧,你爸爸在等着。”
我纠正道:“是咱爸!”
“……知道了。”
来到病房门口,我欠着脚往里面张望,看见靠窗的床位上,爸爸看着书,小叔坐在床边削苹果。
我叫了一声“爸!”
爸爸转头看过来,立即就又惊又喜,“鹿珠儿!你怎么来了?爸爸没事!再过个两三天就该出院了!”
我跑到他身边,他脸上的好几处伤口都结痂了,但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我鼻子一酸,一边跺脚一边哽咽道:“都伤成这样了!”
爸爸哈哈一笑:“伤成这样还没事,你爸爸是福大命大!”
我不放心问小叔:“听说伤到骨头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小叔摇头:“医生说你爹的骨龄看起来像三四十岁的,很健康!不会有什么问题!”说着他看向站在我身后的张宗仆,笑问:“听说你的腿好了?”
张宗仆点头:“在地宫两种意识归一,便已无碍。”
爸爸看向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淡地问道:“你就是张宗仆?”
我眼皮一跳,连忙拉张宗仆的袖子。
他点头:“正是……我。”
我舒了一口气,来的路上已经反复跟他强调不要用“在下”、“阁下”这样酸不拉几的中二词汇。幸好他还记着我的话,不然不知道爸爸听到“正是在下”这个回复会有什么表情。
虽然爸爸现在的表情也并不很好看。
张宗仆顿了顿,“伯父……”
爸爸打断了他的话,“我可当不起你叫伯父这两个字。论年纪,你是我前辈。”
我噎了一下,笑着想打圆场,“爸……”
爸爸摆了摆手,断然说:“你先别说话。”
张宗仆微微一笑:“我与鹿珠同辈,怎么会是伯父的前辈?”
爸爸盯着他看了一会,重重冷哼了一声,“鹿珠儿的命,该由她自己掌握。她这一辈子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要跟谁结婚生子,都是她自己的事,不由什么轮回天定,不要拿这个来压她!”
我有点愕然,原来爸爸在意的不是张宗仆古怪来处,而是我真正的想法。
他花了半辈子时间,就是为了改变我不同常人的宿命,就是为了有一天他的鹿珠儿能够真正地得到自由。
我红了眼眶,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爸……谢谢爸爸。”
他拍了拍我的手,叹道:“鹿珠儿,爸爸不愿干涉你要走的路,只希望你一生能过得幸福快乐。我从不在意你能得到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我只希望你能真正享受身为人的乐趣!你知不知道?”
我含泪点了点头,低声说:“我知道。所以……我要跟着张宗仆,他没钱没车也没房,可是他会给我一辈子心安快乐。我们在一起过会好好努力,我不信我们过得得不如别人!”
爸爸长长叹了一口气,“一辈子心安快乐?鹿珠,一辈子很长,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刚想说话,张宗仆就开口道:“伯父,你说一辈子很长,我却觉得太短,短到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我都恨不得为她付尽一切。”
我转头看向张宗仆,他对我微微一笑,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爸爸笑了笑,对他说:“你的这句话,我可是听很多人都说过。”
我有点心急,爸爸算是个很和善的人,现在却这样为难张宗仆。大概每个父亲对女婿的态度都是有些敌意的,也许是觉得自己含辛茹苦养很多年养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可张宗仆不是猪,他不蠢也不笨,顶多是有点傻。
这个傻子却忽然朗声笑了几下,我一听以为是红衣的性格出现了,连忙对他使眼色,他没有理我,笑说:“的确,很多人都说过。可我张宗仆何许人也?与常人自不相同!”
我心说完了完了,都敢顶嘴了,语气还这么狂傲,不知道爸爸会不会把他给撵出去。
哪知爸爸听了他这话,面不改色地盯着他,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对视了好久。
气氛尴尬到极点,我咳嗽了一声,正准备缓解一下,两个人忽然都笑了起来。
爸爸是畅快的大笑,张宗仆是微笑。
番外第3章:
爸爸的身体彻底好了,我和张宗仆跟着一起回到了敦煌。姚文秀知道这一切,虽然还是看我不顺眼,但态度好多了,其实我知道,她是爱着爸爸的,她并不是一个泼妇。
在这二十年间,她以为我是小三的女儿,她对我的确不好,可也没有虐待我。试想有那个女人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呢?我的存在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婚姻的失败。
这一点,我是对不起她的,现在只能尽我所能地对她好。我相信就算是坚冰,也有被我融化的一天。
宋林泉找淑姝谈了很久,爸爸说淑姝没有哭,甚至看不出很伤心,她去英国了。
我知道她伤透了心,但是感情的事,往往不是一句对错就能判定清楚的,这件事情上,宋林泉很绝情,也很理智。
但我还是把他狠狠打了一顿,不打他朝三暮四,打他不知慎重。
我问他燕子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他说他想好了,语气很坚定,看来燕子也长时间遭到他的骚扰了。
我和张宗仆领了证,我们悄悄回到兰州的出租屋,没有办酒席,也没有通知亲戚朋友。早孕反应把我折腾的不成样子,我想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
张宗仆画工的确很精湛,随意画出一张图,在燕子那就能找到门路卖出好价钱。
他用五个月时间画了一张山水大卷,我欠燕子的三十万就还请了,还余下十来万。我暗自窃喜,之前还为两个人的生活问题担心,现在看来,过不多久我可能会很有钱。
张宗仆报考驾证,被教练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在城市里显然没有在盐田的地宫中灵活,但最后还是拿到证了。我们买了辆二手车,白天他送我上下班,晚上我们就窝在小小的出租屋里。
他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他怀里。
我渐渐显怀,也越来越能吃,他总是幸灾乐祸地让我多吃点。
我有时会患得患失,总觉得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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