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糖》第69章


左姝娴哀求道:“王公公,求您帮本宫向皇上通报一声吧……”
王谦叹了口气,扬声替她通报了,然而里边却传来皇上一声冰冷的“不见”。
王谦无奈地转头看了一眼左姝娴:“娘娘,您请回吧。”
左姝娴摇着头,猛地跪下!
王谦一愣,雀儿也赶紧跟着跪下,一边大声哭道:“娘娘!您有身孕啊!不可以这样跪着的,地上很冰很凉!”
雀儿已经尽可能的声嘶力竭了,御书房内却毫无反应,而实际上,皇上听到左姝娴来了之后,更是没有好脸色,他甚至对着太子道:“平日就晓得靠太后,这时候又请你怀着身孕的太子妃来,窝囊成这样!”
太子一脸焦急地看了一眼屋外,又赶紧摇头:“父皇,不是的,儿臣的确不晓得太子妃会来……她,她怀孕之后,总是很难入睡,非要儿臣陪在屋内,儿臣绝没有让人请她来啊!”
皇上沉着脸没有说话,外面雀儿还在哭着,气氛一时间僵持。
刚刚,皇上已经几乎要说废太子的话了!
太子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还好左姝娴来的够快……
此时,忽然外面传来了几声尖叫,而后是刀剑相碰的声音,伴随着几个侍卫的大吼:“有刺客,快护驾!”
皇上和太子都一愣,而御书房外,更是忽然出现了十余个黑衣刺客!
左姝娴本还跪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忽然就冒出一堆此刻,那些人武艺颇高,与禁卫军打的难舍难分,而他们且战且进,一路攻向御书房!
左姝娴瞪大了眼睛,雀儿更是发着抖道:“太子妃娘娘,咱们快先躲一躲……”
然而雀儿还没能扶着左姝娴起来,那群刺客中有两个就已经杀到了御书房之前来!
左姝娴猛地回头,便见一把在夜色下泛着寒光的剑忽然袭击而至,那剑离左姝娴的左肩仅有一寸的距离!幸亏此时有人在后头猛地抓住了那刺客!
左姝娴一声尖叫,只觉得好险!然而此时,她却觉得有人在身后轻轻地,推了她一把。
那是很轻,很轻的一下,轻到她在惊慌失措之中,几乎没有察觉,然后,她的左肩便撞上了那把利刃。
一种从未感受过的,锥心刺骨的疼痛从那一剑上蔓延开来,左姝娴瞪大了眼睛,只觉得痛到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发白又发黑,她浑身都发着抖,却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太子的孩子,甚至可能是大闵未来的皇帝——
那此刻很快被周围的侍卫重新架住,雀儿和小箱子同时尖叫着扶住慢慢往下倒去的左姝娴,其他几个下人也赶紧拖着她,另外几个人则去喊太医了,然而太子和皇上在御书房内,那房门却都没开过。
那是为了保护皇上,门,是绝对不能开的,左姝娴晓得,可她觉得很痛,真的很痛。
而后一番死斗,总计九个此刻终于尽数被抓获,王谦在外颤抖着声音通报了一声,门才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而后太子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跑到左姝娴身边,道:“阿娴,阿娴!”
皇上站在门内,瞪着眼睛,抖着胡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身是血的左姝娴和跪在她身边的太子。
他咬了咬牙,道:“刺客还有几个是活着的?”
王谦道:“回禀皇上,全是死士,在被制服的一刻都吞毒药自尽了……”
这时一个侍卫跑上来,道:“皇上,其中一人身上有一个腰牌,上刻‘赵’字,可能是赵家余孽!”
皇帝绷着脸,将那腰牌接过看了一眼,而后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他看了一眼太子,道:“太子妃现在如何?”
太子摇了摇头,哭着道:“儿臣不知……太医呢?!太医呢?!”
雀儿也哭着道:“刚刚有几个宫人去喊了,应该很快就到,现在我们不敢动娘娘,她一动就流好多好多血啊……”
太子大声痛哭起来,而后他看了一眼皇帝,轻声道:“父皇……儿臣说过……真的有刺客……儿臣不是故意为难怀王和怀王妃啊……!”
皇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沉着脸。
太子似乎在提醒他,若不是他不信,若不是他还将太子妃拒之门外……
左姝娴疼的厉害,昏过去,却又疼醒,她隐约听见太子的哭声,觉得有些难过,缓缓睁开眼睛,想要看一眼太子,却不期然地看见血腥的一幕——满地血腥,一个侍卫拖着一个刺客被砍下的头颅,而那个刺客似乎便是刚刚攻击她的那个,他的黑色面纱已被揭下,左姝娴只轻轻地瞥到了一眼。
然而不知为何,就是这一眼,让她觉得,有一些眼熟。
可惜,疼痛让她无法多想,她很快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第47章
47
翌日,左姝静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还没彻底清醒,就感觉到了身边有一道炙热无比的视线,她微微一滞;掉头一看;果然见是怀王。
昨夜两人闹了一通,左姝静累了一天觉得很疲惫便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怀王倒是心情好到一个晚上都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却依然比左姝静醒得早。
怀王眼下早已梳洗完,却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她,左姝静目光跟他交错;半响;道:“你在这里干嘛……?”
怀王举起手中瓷瓶,道:“算着你差不多要醒了,准备来帮你上药。”
左姝静无语凝噎;半响道:“不用了;我还要梳洗呢,一会儿让碧云和珠儿给我上药就是了。王爷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便是。”
怀王皱了皱眉头,道:“没事,今日休旬,子厚和虞不苏也还没来。”
左姝静想起昨天的事情,一点点从床上蹭起来,道:“今早宫里传出了什么消息没有?皇上对太子,最后决定是……?”
怀王摇摇头,道:“还没有。不过,父皇想来很宠爱太子,我想,最后不废太子的可能性也很大。”
“都这样了还……”左姝静气鼓鼓地道,“皇上的心,简直要偏到楠州去了。”
怀王啼笑皆非:“难道你是第一天知道?且,你这么说皇上,胆子也太大了。”
“要按以前来算,他可是我的皇子,我是他的嫡母呢。”左姝静小声说,“怎么不能说他了?”
“是是是。”怀王毫无原则地牵着她的手拉她起来,“皇奶奶,您快去梳洗,然后让皇孙为你上药吧。”
左姝静道:“不要了,一会儿让珠儿给我上,你先出去。”
怀王点头道:“嗯。”
左姝静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一会儿我还要见虞不苏一面,一方面要跟他说,让他把秦艳艳从罗义那儿弄出来,罗义很快就要倒霉了,牵连到秦艳艳可不好。另一方面……咱们的事情,我也要吓唬他一下。”
怀王好笑道:“每一回虞不苏来府上,你都要和他单独说话?我是没关系,别人不知道要怎么想了。”
左姝静满不在乎地道:“下人哪敢碎嘴,若真有人问了,您就说……说虞不苏是个,唔,断袖。”
怀王:“……”
左姝静说完,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怀王只好放下瓷瓶,把屋外的碧云和珠儿喊进来,门外的碧云和珠儿已然提心吊胆了一晚上,毕竟昨天怀王可是真的揍了王妃殿下啊!
然而进了门,里面两人的气氛却是十分融洽,虽然她们进来替王妃更衣时,两人并未交谈,且王爷很快就出去了,但他出去之前,还特意对左姝静说了句“我先去书房,一会儿你要来也行”,语气十分温和,两人看起来不止没有嫌隙,似乎还比从前关系更好了。
碧云和珠儿伺候着左姝静梳洗完,碧云便替左姝静梳发,珠儿在一旁给左姝静小心翼翼地上药膏,珠儿极小心,手劲也很轻,左姝静面无表情的,只觉得眼睛虽然还是疼,但已远没有昨天疼了,那药膏果然还是挺有效的。
珠儿小心翼翼地道:“王妃殿下,您现在觉得好点没?”
“嗯,比昨夜好多了,这药挺好的,王爷说是当年他受伤的时候皇上赐给他的,整个大闵就一瓶可精贵了。”左姝静道,“行了,你也别涂那么多了,浅浅地敷一层也就够了,一会儿我还要出去见人呢。”
珠儿应了声,收回手,一边小声道:“王爷昨夜……好好的,打您做什么啊……下手还这么重……”
左姝静眼下心情颇好,便解释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忽然冒出去,他没反应过来,才打中我的。”
“原来是这样。”珠儿长舒了一口气,“是这样就好,奴婢还当是王爷不开心就打您了呢。”
左姝静笑着摇了摇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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