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夫抵良田》第115章


溪哥冷冷白他一眼:“你也别做这个白日梦了,我说了我不会放手!”
“这个谁说得准呢?她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你说,要是给她知道你今天和惠蓉郡主在这里私会,两个人还有了肌肤之亲,她会不会一气之下,先把你给休了?”吴大公子笑眯眯的说着,伸手往自己后背上指了指

溪哥知道他说的事惠蓉郡主从后面抱着自己哭哭啼啼的事。
在他的地盘上,这事能这么快传到他这里来一点都不稀奇。只是被人这么威胁,溪哥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你不会。”他道。
“哦?”吴大公子挑眉,“你不是说我是个卑鄙阴险的人吗?我要是不做点卑鄙的事,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你这个评价了?”
“你虽然卑鄙,但却不是卑鄙在这一点上。而且…………”溪哥一顿,“这话都是她说的。”
吴大公子顿时无语了,颓丧的仰头喝下一杯酒。
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心上人对自己的评价,而且还是这么不堪的评价,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这下,就轮到溪哥来安抚他了。“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她一样说我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老惹她生气。”
“你可以别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跟前秀恩爱吗?”吴大公子用力直翻白眼。他知道这两口子都一直很嫌弃他,但背地里是一回事,现在这样当着他的面还这么说……那简直太伤人了!
“好。”溪哥从善如流,“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
“谈吧谈吧!”吴大公子无力道。
如今他是不得不承认,溪哥和秀娘还真是天生的一对!这两人都是一类人,看似忠厚老实好欺负,但其实一肚子的鬼主意,人还又油又滑。你想抓住他?到头来可别被他给反抓住为所欲为就谢天谢地了!
就像现在,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敢继续和他干的话,他就能抛出一堆和秀娘的甜蜜事情,把他给打击得体无完肤!
所以,为了自己这颗可怜的小心脏着想,他不得不妥协。
他恨

他不高兴了,溪哥的心情就好多了。
“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安排一下,能不能让太后娘娘插手此事?”
“你说什么?”吴大公子立马精神一振,“余小将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后娘娘现在是老佛爷一枚,每天吃斋念佛,就连后宫的事情都不管了,你却想让她插手到前朝来?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这件事可以和前朝牵扯不上半点关系。”溪哥淡然道。
“免谈!”吴大公子直接摆手。
溪哥定定看着他:“上次那盆七色牡丹,你看过了没?”
吴大公子眼神微闪。“我一介商人的身份,哪里有资格往朱家递帖子?”
“我想也是。”溪哥点头。
吴大公子立马开始咬牙切齿。不过紧接着,又听溪哥慢条斯理的道:“在我家的花棚里头,现在还有几盆两色三色牡丹。虽然比不上七色牡丹名贵,不过我想如果你们酒楼里能摆上两盆的话,也会吸引不少文人墨客过来,你觉得呢?”
吴大公子霎时开始挤眉弄眼,内心纠结不已。
许久,他才小声似是自言自语的道:“看在这两盆花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去和太后娘娘提一提。但能不能成,就看太后娘娘的意思了。比较我就一个后辈,没资格去左右长辈的决定。”
“这样就够了。只要你想说服太后娘娘,你就一定能说服。”溪哥沉声道。
吴大公子听得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你不就是仗着我一直都喜欢你们吗?要是你们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我以后就再也不帮你们了!”
“无所谓。”溪哥道,终于将手中早已经被体温热得温温的酒一饮而尽,“既然说好了,那我先走了。两盆花随后就送到。”
“你确定你能做主?”吴大公子酸溜溜的问

溪哥脚步一顿:“两盆花而已,要是连这点主都做不了,我还能做她的男人,吗?”
吴大公子又被一噎,双颊鼓鼓的看着他踩着明显轻盈了不少的步伐大步离开。
当石头走进来时,就看到自家公子又被气得跟只小青蛙似的,别提多可怜了。
“公子,你就听我一句,放下吧!你分明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如果你真心想得到她,那就干脆下死手啊!有太后娘娘这个靠山,你想弄到一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是你又顾忌这个,顾忌这个,最终结果,那就只有一个…………眼睁睁看着别人双宿双飞,你继续眼巴巴的远远蹲在一边瞧着!
最近被他刺激得太多,吴大公子都已经习惯了。听到这话,他只是撇撇唇:“这个咱们先不提。上头那一位怎么样了?”
“一个人喝了两坛酒,醉了。”石头听话的转换话题,“现在刚被她的丫头扶上马车要走了。咱们要派人跟着吗?”
“不用。”吴大公子摆手,“她敢一个人跑出来私会男人,那就该有胆量应对接下来的事。”
石头点头:“是,那我就叫人回来了。”
吴大公子颔首,又拿起手里的杯子把玩起来,嘴里落寞的小声道:“秀娘大姐,你看我对你多好。那个女人敢骂你,还想趁机挖你墙角,我就让她付出代价!只可惜,你肯定都不会知道我从中做出的努力呢!”
石头一只脚刚踏过门槛。听到他这么说,他只能无力扶额…………公子啊,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别忘了你比惠蓉郡主挖墙脚挖得更勤,法子用得更多!要付出代价的话,你应该付出得更多吧?
在吴大公子这般自言自语的时候,喝醉酒的惠蓉郡主已经被柳儿给送到了马车上。
车夫甩开鞭子,马车驶出酒楼,上了宽敞的大道。
“言之哥哥,言之哥哥……”醉酒的惠蓉郡主躺在车里,依然对溪哥念念不忘。低低叫了好几声,她一个翻身,又呜呜哭了起来,“言之哥哥,我这么喜欢你,我都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理我呢?那个贱人哪里比我好了,你为什么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明明我才是这世上对你最好、最把你放在心里的人啊
!”
“郡主……”柳儿小声叫着,拿着帕子想给她擦泪。
谁知惠蓉郡主听到声音,反手给她就是一个巴掌。
“贱人!你敢抢我言之哥哥,我打死你!”
柳儿被打得一愣,一手捂上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眼神渐渐冰冷下来。
前头驾车的车夫听到里头的响动,连忙小声问:“柳儿,里头怎么了?”
“没怎么,郡主喝醉了,现在正人事不知。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去新苑。”柳儿沉声道。
“好嘞!”
车夫连忙应着。到了前头的岔路口,他一甩鞭子,往另一条路上走了,和另一条路上的大将军府渐行渐远。
而车内,柳儿早已经没了心思理会还在哼哼唧唧个不停的惠蓉郡主。她从下面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只小匣子,匣子里装着各色膏药。她找出活血化瘀的给自己擦上,又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只是两边脸颊上都印着巴掌,怎么看都不好看,反而只看得她心里越发的烦躁。
她抿抿唇,阴沉的眸子又往惠蓉郡主身上瞟了过去,冷冰冰的目光如果可以化作刀子的话,惠蓉郡主身上肯定已经被捅出来几十个血窟窿。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约莫一刻钟,便到了一座看似朴素的宅院后门。车夫掏出一块木牌给守门的人看了,当即打开后门,放他们进去。
马车又在院子里走了一会,终于停下了。
在这座外表其貌不扬的宅院里头,却是亭台楼阁,别有洞天,大有江南小桥流水的婉约标致。
不过柳儿和车夫似乎都已经对这样的景色习以为常。二人下了马车,连忙对前来接应的人点点头,几个人一道将惠蓉郡主从马车上抬下来,送到了后院一间厢房内。
随后,一个穿着月白色绣龙纹、身量修长的男子信步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王爷!”柳儿赶紧跪地行礼。
男子淡然摆手:“免礼,起来吧!”
“谢王爷!”柳儿连忙起身,撩开床帘露出里头的惠蓉郡主,“王爷,奴婢将郡主带来了。”
“你做得很好。”男子颔首,又问,“你们进来的时候注意过了没有,有没有人跟着?”
“一开始有将军府的人跟着,不过出来的时候奴婢把他们给甩掉了。而且郡主心情不好就经常会让马车在街上乱走,这点大将军很清楚,所以暂时并不会太上心。”柳儿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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