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交_蝉》第48章


说着还轻轻推了北堂奕胳膊一下。
北堂奕也特灵光,赶紧接茬道,“你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不吃呢。”
说着还拿着勺子像模像式的喝了两口。
北堂澈见状还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继续喝着自己眼前的甜汤。
可是看到这一番场景的南笛却有点坐不住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这女子是谁?北堂奕的相好?这是谁家的狐狸精?妈的竟然长得还不错…不对不对跑题了。这个北堂奕不是和北堂澈…?怎么现在这是…移情别恋了?喜新厌旧了?始乱终弃了?卧槽还好她当年没嫁给北堂奕啊!感情他是这么个负心薄幸的家伙啊?那北堂澈这么多年…不是白。。。?说好的一往情深呢?说好的此志不渝呢?怎北堂奕怎么能这么对北堂澈呢?
然后这个北堂澈都到这份上了还能坐在这赔笑???
南笛皱着眉头,想张嘴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憋气,再一张嘴,又还是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于是就这么翻来覆去欲言又止的,一个人坐在小圆凳上跟个老爷们似得抖了半天腿,再看看北堂澈那副不中用的怂样儿,最后直接把勺子往碗里一扔,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不吃了!”
然后起身就往后堂走去,临走时还冲常海嚷了一句,“常海!你还不跟我走!不怕被腻歪死?”
常海尴尬的冲众人笑笑,挠着后脑勺跟着南笛离开了。
北堂澈也挺不好意思的,赶紧安慰北堂奕和诗诗,“她公主病,公主病。”
北堂奕还是垂着眼睛没说话。
诗诗姑娘无所谓地笑笑,别说,这甜汤做的还真不错。
只是这公主形容的太不贴切了。
这怎么能是腻歪死呢。
明明应该是墨迹死的。
☆、第 37 章
事已至此,三个人再在这坐着也只是徒增尴尬。
其实北堂澈不是不吃醋,毕竟么,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坐在一起能无动于衷呢?就算他知道北堂奕这是故意刺激他呢,他也不可能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可是他不怪北堂奕,真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北堂奕为什么要跟他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
他知道北堂奕怪他,毕竟当初是他不告而别,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了京城,而且一别这么多年从来没给他过一丝音讯。明明说好的除了他谁也不要的,却没说清楚,他是除了他谁也不要了,可是他连他都不要了。
后来他也猜到北堂奕可能会就此恨上他了,因为这家伙这四年多以来也从来没找过他。北境不及京城四通八达,消息来得也没那么快。往往加急的快件递到他们这里都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他们知道的永远都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就连三皇子当上太子这件事他们都才刚知道不久,那就更别提那些无关痛痒的消息了,很多事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所以北堂澈也不知道北堂奕这四年多是怎么过的,经历过什么样的事。袁琦和小靳一开始给他写信时还会提及北堂奕的名字,可是后来他告诉他们别再提那家伙的事了。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看见北堂奕那三个以后心里太疼,总是那样下去的话,他根本活不下去。
他本来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见北堂奕了。
可是没想到北堂奕竟然被派到北境来视察了。
北堂奕心眼儿小,逮到这么机会怎么可能不找机会刺激刺激报复报复他,他也无所谓,其实北堂奕能这么做他还挺高兴的,这样总比北堂奕无视他的好,说明北堂奕心里还有他呢,对不?
北堂澈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会儿,下人赶来通知厢房已经准备好了,便准备让北堂奕先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反正无非也就是跟那个诗诗好好在他面前恩爱恩爱嘛,也不着急这一晚上就全显摆完了,是吧。
管家凑在北堂澈的耳边小声说着,南院的厢房就收拾了一间,是住在一起的吧?
北堂澈扫了北堂奕一眼,狐狸眼睛也正往他这边瞧呢,于是他故意说道,对,一间就行了。
他真想看看北堂奕接下来该怎么继续。
北堂奕心里也知道自己这点小手段根本入不了北堂澈的眼,他根本刺激不动他。
北堂澈这人没别的好,就是情商高,更何况俩人当初交手那么久,后来又好过那么一场,谁还看不出来谁呢。可是他心里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即使他知道北堂澈当初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情势所迫、无可奈何,换做他他可能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是他就是恨北堂澈,他就是接受不了北堂澈又甩了他一次的事实。
而且四年了,四年了啊大哥,北堂澈就真的连一句口信都没有托人带给过他。他找不了北堂澈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他不能,毕竟四皇子那边天天派人盯着他呢,他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北堂澈竟然也真就没找过他,北境没人监视着北堂澈吧?他不用担心别的吧?所以说他也真没想过他,合着真就决定俩人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吧?!心够狠的啊!
所以无论如何北堂奕都想搞一搞北堂澈,他就不信了,凭什么每次被扔下的都是他!
正这么想着,有下人捧着一张包裹严实的东西来到了前厅,直接递到北堂奕和诗诗二人面前以待吩咐,“诗诗姑娘,这个直接放到房里去吗?”
说着,还按事先吩咐好的,故意扯松了蓝色的绸缎,露出内里的一截东西,原来是一个古旧的琴匣。
诗诗看到这琴匣一时间没认出是什么,她着实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刚想问北堂奕这是什么,聪慧如她,北堂奕一垂下眼睛,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于是冲着下人说了句,“就放到房里去吧。”
诗诗还纳闷呢,这是什么东西,又是搞的哪一出?正想着呢抬起眼睛看了下北堂澈,顿时心里一紧,哎呀,完了,是不是有点玩大了。
诗诗姑娘青楼出身,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眠月楼跟别的花楼不一样,在京城里那也不是一般人都能进得去的,她也不是没见过大天儿的,再是稳如泰山的角色她都见过,更不要说眼前这两位年轻的小世子了。
其实北堂澈一直表现的挺好的,她一直在心里给他点赞来着,还真有点雷打不动的架势。
可是现在眼前的北堂澈却有点绷不住了。
北堂澈怔怔地盯着那一角琴匣瞧了半晌,然后像是泄气般地垂下了眼睛,整个人都失了先前的气势,只抿了抿嘴巴小声说了句“我去睡了”,便头也不回的往后堂走去。
然后北堂奕这下也终于坐不住了。
其实一开始他还端着茶盏挺不动声色的,就等着看北堂澈什么反应呢。可是当他看到北堂澈那怔怔地神色时,心里一疼,立刻就虚了,然后等到北堂澈低下头转身就走时,他算是彻底慌了。
寒冷的回廊间,北堂澈快速的向前走着,北堂奕追在后面拽着他的胳膊。
“澈。。。你、你等一下。。。”
“别碰我。”
“你跑什么?”
“你别跟着我!”
“你站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北堂澈转过身抽回自己的胳膊,炸了毛似得说道,“你有意思么北堂奕,你多大了你至于么?是,是我对不起你,我当初不该不辞而别,我对不起你行了吧?您多大气啊还至于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气我?”
北堂奕一见这情况立刻也炸毛了,“合着还什么都是我错了是吗?你好?就你好?当英雄啊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有什么事你跟我商量过吗?你拿我当什么?当初跟我说那些话都是哄我玩的是吗?骗三岁孩子呢?啊也对,反正你也不是骗过我一回两回了,合着我天生就活该让你耍来耍去的是吗?”
两个人的吵架声惊动了四方,管家赶紧比划着禁声的手势,然后让不相干的都各回各屋,莫要偷听主子们说话。
远处正要赶来的南笛公主也被常海拦住了去路,两个人心里都挺惊讶又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半晌只能想着算了算了,这么多年了,吵吧,好好吵吧。
北堂澈气急败坏。
“我耍你?我骗你?今天你给我说清楚,我骗你什么了?我答应过你的事哪点没办到?行,你有气你撒,我陪你玩,然后你还来劲了是吧?什么都能拿来玩是吗?反正怎么狠心怎么玩、怎么刺激我怎么搞,是吧?”
“我狠心?论狠心我跟你比的了吗?四年了你找过我一次吗?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关心过我一丝一毫吗?”
“行行行,我过的好,就我过的好!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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