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第54章


增资。聂风流乃聂增资的堂叔,名字虽风流,人却长得獐头鼠目,肥胖异常,还自榜“心宽体才胖”。聂增资东门禁军队长也是靠着聂风流的关系才爬上去的。说话的正是粗俗无脑的聂增资。
小言一阵恶心,竹泪却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小言正要开口要求竹泪、初雪离去,聂风流却接口道:“侄儿啊,做事急不得,尤其是这种事。咱有的是那白花花的银子,只管把来多磨磨凤妈妈,天下哪有妈妈不爱钱的?到时候还怕弄不来小言那尤物?”
聂增资嘿嘿笑道:“叔叔,听闻舞者初雪更是国色天香,就是没人瞧见她的真面目,到时候……嘿嘿……”下面的话三人没有听清,但只听闻两人“嘿嘿”直笑不停,那表情、那嘴脸,只把“猥琐”、“龌龊”几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三人一阵倒胃,连竹泪都听得头顶冒火。想这些人除了会说些猥琐话语,也无有用之词,不禁叹然,皆忖世道异变,不栉进士为何世。
初雪等转身便欲离去,心想雅座应当有些风雅之客。不料刚走几步,迎面来了一人,却是凤妈妈。
凤妈妈风风火火,神色匆匆,见到三人,放下心来,松一口气,停住脚步,心疼般责备:“三位姑奶奶喂,这都是打哪儿疯了回来啊,一个个打扮得鬼模鬼样,垂头丧气死人脸?可把妈妈我一顿好找,如今总算是见着了,还多亏了平时多瞧了你们几眼。没多时就要上场了,还不赶紧去准备准备,想折腾死我老人家啊?去,赶紧的!”
说罢就往后台方向赶人,也不管三人愿不愿意,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初雪神色黯然,虽有面具,那双灵动大眼也挡不住失望徘徊之意。竹泪拍了拍初雪柔弱的背脊,轻声道:“走吧,总有打听到的时候。”带步向前走去。“嗯。”初雪轻应了声,乖乖低头跟随在后。唯有小言一步三回头,总也不甘心,却也无法,最终还是尾随而去。
三人回到后台没多时,便将上场。前面热舞已带动气氛,观众热情似火,尖叫口哨不断。当然脏言秽语也不免流出,不堪入耳者众。
前面姐妹们已经退下,小言稍作整理,也收拾了心情上了前台。初雪心事重重,凤妈妈叹口气,稍微整理一下初雪着装,推着她进了舞台稍后方的一座帷幔纱台。那里摆着小言的那架凤头琴,一条小凳子,简单至极。
小言坐下,手抚琴弦,却弹奏不出任何的音来。观众翘首以待,不时引颈长望。然观众虽热情似火,小言却怎么也拿不出半点激|情,心中想得尽是初雪之母后的安危。想及如今她家不像家,国不似国,家国沦丧,被一群不知为政为民的人胡搞乱搞,以致生灵涂炭,做官的作威作福、贪污腐败,为民的却水深火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再想及初雪其母失踪,她自己堂堂紫国公主,沦落青楼卖艺,直如那折翅凤凰,空有美好的过去,却无处寻生。愈想心中愈是悲切,手中拨动琴弦,琴音铮铮然,如泣如诉;轻启朱唇,清脆低音飞出,确如天仙飞歌,歌声凄清悲戚,却原来唱的正是那曲《梨花落》
“一树梨花,满地心碎,谁人堪摘断肠泪?醉醉醉,怎生经得人憔悴!
一捧碎雪,几处仇冤,多为蹂躏何处回?飞飞飞,折翅朱丹落地灰。”
……唱毕,初雪停步,帷幕落下,余音尚自绕梁不绝,令人潸然泪下,为着那“折翅朱丹”惨遭蹂躏却无家可回。
众人正唏嘘不已,忽地一个怅然而悲愤地声音响起:“好好好,好一句‘一捧碎雪’,好一个‘折翅朱丹’,以此自喻,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说者语毕,初雪定睛,原来正是那双忧郁眼眸的主人——萧俊卿。
萧俊卿说完心一酸,眼含晶泪,别过头去,心道,我本无心让雪碎去,让朱丹折翅,怎奈杀父灭门之仇不共戴天,紫然你莫要怪我无情。正待离去,忽有人呼唤,仔细一听,心中一喜一悲,停住脚步,等待人来。
初雪听得此言,心中亦是感慨,曾经亲密伙伴,如今成了不共戴天之仇人。然而,心中那份情愫却怎生挥去?
但是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去面对。既然如此,那就让事情早点解决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自那以后,凤栖阁迎来了三位常客,其中一位还是神秘的“贵人”。
竹泪刚刚与一位丰神俊朗的俊男子斗智斗勇,好不容易才送走了他,转过身又迎来了一只翩翩佳公子。为何说是“一只”?因为他实在太无赖太让竹泪头疼,每日里正事不做,起早贪黑地来纠缠她,实在气不过,通常都以“一只”来代表他。
这不,这只正巴巴地亮着他那可以迷死枫城多少少女少妇的笑容来讨好竹泪,当然也迷呆了花痴一般的竹泪姐姐。“砰咚——”这就是为什么某只虽然风度翩翩、俊俏非凡,却招竹泪恨得牙痒痒的原因了。每次他来,都要对着她露出迷死人的笑容,还美其名曰:“微笑服务。”于是,只要转过身看到一张迷人但欠扁的笑脸,竹泪百分之百会撞上柱子、门框、墙壁之类的障碍物。
某只很帅,帅到无可挑剔,其实应该说来纠缠竹泪姐妹几人的都很帅;身份尊贵,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另外一位身份也很尊贵,与之可并肩。
“竹……公子?”小言见竹泪陷入痴迷当中,很能感受到其眸内的红心心在四处飘飞,口水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趋势,本想怒吼以期唤醒她的花痴状态,哪知因差点在人前吼出“竹姐姐”,临时改口堕了气势。
“啊?”竹泪猛吸一口口水,擦擦嘴角,懵懂回神,转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把所有罪责推在面前只差摇着尾巴汪汪撒欢的某只身上,装作恶狠狠地瞪着他:“上官野,你又来做什么?”这不是废话?
某只名叫上官野的小狗儿继续迷人的微笑:“在下当然是来拜访咱们的竹泪大……公子。”好险,差点就说成竹泪大小姐了,如果这样,还不得被竹泪灭了口?当然,如果是嘴对嘴地灭口,他很乐意,就怕直接双手拿着菜刀招呼。竹泪的凶悍,他是知晓的。
“请不要来再来打扰本公子的生活,你我是不可能的,除非……”竹泪笑眯眯地转身看着上官野,“除非你是GAY。”说完继续往前走,做着属于她该做的事情。
“给,給?”上官野莫名其妙,找不准音,“那是什么?”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竹泪忽然刹住脚,两眼放光,嘴角含笑,意味不明地注视着上官野的双眸,渐渐感觉他的眸子异常清澈,很是深邃,她仿佛觉到自己在一条通往深潭的道上走着,走着,就要被吸进深深的潭水中……竹泪打个寒噤,蓦地惊醒来,有些恼怒自己的失神。尴尬地咳了两声,可惜并未缓解她的失态给上官野带来的得意。
上官野继续等着清澈的眼眸跟随上竹泪的目光,心里乐开花,嘴上损道:“断袖?也不应该找你呀,我的竹大小姐?”后面的那句是附在竹泪耳边小声说的,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耳边,痒痒的,酥了半边身子,令竹泪想起了某人在耳侧的呼吸,有力的臂膀……完了完了,她竹泪真是中了花痴症,无可救药了。
竹泪在极度自责与烦躁当中,上官野接着得瑟:“怎么你见着本公子就总是走神的,还一阵阵脸红,是不是喜欢上本公子又不好意思说?”
“滚!”竹泪恼羞成怒,拿着鸡毛掸子打了上官野几下,知道只是给他挠痒痒,就不再理会他,放下家伙朝栖凤台走去。不知初雪被萧俊卿缠住怎么样了?
上官野兀自在后边絮絮叨叨着:“喜欢本公子就说嘛,扭扭捏捏的,还拿着那么硬的东西打我,很痛啊,打坏了本公子怎么办?那不得全枫城的美人们都得哭死去……”
竹泪不耐烦地双手捂住耳朵,一径里走路,从这间房走进那间房,再绕出来走入这个殿,出了那个殿,只想摆脱后面那只苍蝇,严重怀疑苍蝇君是帮着萧俊卿来缠住她的。
可惜后面的苍蝇君毫无自觉性,还在絮叨着:“竹泪美……公子,你不累吗?请问你这是在数凤栖阁有多少间房,还是在测量每间房的宽度……”
其实,竹泪只是一直往前走,没有回过头来看上官野一眼,如果她找个拐角处猛然转身,一定能够瞧见后面那只苍蝇君一边嘴里唠叨着,面上却毫无轻松惬意可言,甚至眸底有着深深的怀念、伤感。
或许,上官野只是由此想起了某些人,某些事,某些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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