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外姓女》第55章


萧薇也看清了那人是谁,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便知她没有听见自己与顾含风的对话,应该是夜半醒转没见到人出来找他的。顾含风又发了话,萧薇没有为难,当即松开了苏卉瑶。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苏卉瑶有些应接不暇,等她缓过神来,顾含风已经来到她跟前,关切地打量着她,确定萧薇没有伤着她之后才放了心,问道:“这个时辰,怎么来这儿了?”
苏卉瑶看了看顾含风,又看了看萧薇,只认定他二人是在私会。听到顾含风那样问,想到自己半夜不见他时的担心,气不打一处来:“醒来不见王爷于是出来找。听到这边似乎有声音,过来瞧瞧,没想到竟坏了王爷的好事。”
听到苏卉瑶误会了,顾含风立即想要解释:“我们……”
“王爷有事,我就不打扰了。”苏卉瑶不给机会,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些日子的努力眼见快有成效了,这下子大有前功尽弃之嫌,顾含风顿觉冤枉。萧薇见状,竟是幸灾乐祸起来:“王妃娘娘误会了,王爷可得好好解释解释。”
顾含风的面色比起方才更加冰冷如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含风有无赖的一面,与他相识的萧薇自不例外。她一脸无辜地与顾含风对视着,给自己开脱道:“我不知道她会来此。这是王爷的家事,我不便插手,就此告辞了。”说完,萧薇自顾自地抽身而去,将捅出来的烂摊子悉数丢给了顾含风。
气呼呼地回到房间,苏卉瑶想都没想就将门从里头给拴上了,门栓落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尤为响亮,充斥在苏卉瑶的耳畔,她的心头似乎也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整个人不禁愣在了门后头——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苏卉瑶还来不及给自己一个答案,就有人在外头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隔了一小会儿,敲门声响了起来。
开门——苏卉瑶不想此时见到顾含风;不开门——其实就是对刚才她自问的问题给出了答案——她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在乎顾含风,可是她明明没有……
苏卉瑶的心绪从未这般凌乱过。最终,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那份心思,她打开了门,却是看也不看门外站着的顾含风,转身去到软榻上坐好,她可不想再与那个男人同床共枕了。
顾含风进到屋里关上了房门,看见苏卉瑶面色不善地坐在一旁,他以手握拳,掩口轻咳了一声,走去了她身边。刚要坐下,苏卉瑶起身去到了另一边。顾含风丝毫不犹豫,跟着挪了过去。苏卉瑶再起,他再跟……几次三番下来,苏卉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王爷夜会佳人还不够惬意么,何苦又来与我为难?”
苏卉瑶的态度让顾含风不恼火,反倒心里欢喜的很。他不再急着解释,而是问道:“依你说,我该如何?”
苏卉瑶气极反笑道:“呵,依我看,王爷大可将那位姑娘迎进府里来,省得偷偷摸摸暗夜幽会。费神不说,传了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顾含风故作吃惊状:“你当真愿意?”
听到顾含风确有此意,苏卉瑶胸口越发闷闷的不痛快,偏偏赌气地做大方状:“我有什么愿不愿意的,王爷是当家的爷儿们,想在房里放个人我还能阻止不成?要是王爷乐意,让我将王妃的身份让出去我亦无话可说。到底是我让王爷受了冷落,怪不得谁。”
苏卉瑶的话正中顾含风的下怀,他心满意足地笑道:“你今日为我打翻了醋坛子,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从前的那些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王爷未免太有自信了些,我何曾吃醋,何曾心里有你?”苏卉瑶当然不会承认,顾含风话音刚落,她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红着脸否认到。
苏卉瑶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吓人,她认为是被顾含风气的,殊不知在对方眼中,会别有一番意趣。顾含风是头一次见苏卉瑶这副模样,他敢断定她在为刚才的事情吃味儿,这可让他受用的很。他努力了这么久,今夜倒是误打误撞让他发现了自己的付出是有收获的。
“若不是吃醋扰乱了神思,看到萧薇一身夜行衣,她又是个会武功的人,你为什么一点其他的疑问都没有,只将她视作与我相好的女子?”顾含风笑望着苏卉瑶,问出了这句话。
苏卉瑶语塞。仔细回想起来,萧薇那样的装扮确实不像来与人幽会的。在这个时代,顾含风要真是对萧薇有意,直接娶了便是,实在没有私下见面的必要,况且还是在这样的深夜里。
苏卉瑶是个聪明人,见她神色变了几变,顾含风便知她是在认真思考自己的提示,问道:“王妃想明白了?”
顾含风气定神闲的自在让苏卉瑶的窘迫更甚,她仍是嘴硬不肯承认:“王爷这些年四方游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中意一个会武功的女子有什么稀奇?”
早料到苏卉瑶会这样说,顾含风没有隐瞒的打算,如实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萧薇是太后一手培养的暗卫,你还会坚持认为我与她是那种关系吗?”
闻言,苏卉瑶满脸震惊:萧薇是太后的人?既是太后的人,与顾含风私下相见是什么道理?她眉头紧蹙,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五十七章
“儒儿……他是……前朝皇室后人?”苏卉瑶难以置信地望着顾含风,一句话问得支离破碎。
顾含风点了点头:“而且是仅剩的一个。”
顾含风的笃定让苏卉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以为那个传言是真的,顾含风这些年不娶妻是因着对顾儒生母的情深难忘,如今看来,竟是别有隐情。想起方才在花园所见,苏卉瑶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出现了些微颤抖:“那……你跟萧薇是什么人?”
顾含风已经将最大的秘密告诉了苏卉瑶,与之相关的一切自是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他回忆道:“我家世代经商,但家学渊源,我十二岁便被先帝拜为老师,是前朝最年轻的帝师。萧薇的父亲是前朝大将军。国破家亡之时,她只有五岁。后来,太后为了帮自己的儿子在夺嫡之争中取胜,暗中募集人手进行暗卫培养。机缘巧合,萧薇也被选在其中。她出身将门,根骨又先天适合习武,很快就成了所有训练者中最出色的一位。太后见她小小年纪便与众不同,即是收在身边,一直到如今。”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身手了得,我才一靠近便被她发觉了。”苏卉瑶惊讶于顾含风曾经的辉煌,又有感于萧薇的遭遇,若有所思地说到。转而,她又是问道:“你呢?既是年少成名,又为帝王之师,定是声名在外,认得你的人不会少。怎么你会成为当今皇上钦封的善王爷?”
苏卉瑶所问触及到的是顾含风内心深处最沉痛的往事,他从不曾对旁人提起过,也没有过谁像苏卉瑶这样让他能够安心地将那些过往和盘托出。他的眸色一暗,缓缓说道:“我虽有帝师的名号,却极少涉足朝堂,大多时候是跟在父亲身边游历从商,与先帝的往来多是书信,因而得以避开战祸。
本朝建立之初,百废待兴,夺嫡之争却已暗流汹涌,诛杀前朝皇室与遗臣以及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则成了树立威望、取得胜利的筹码之一。为保我与母亲周全,父亲命我不得再显露半分与治世有关的才识,还从争夺皇位的皇子中选择了一位扶持。谁知世事难料,最后大业得成,他却死于非命,母亲也为他殉情而去了……” 尽管时隔多年,说到此处,顾含风仍是悲从中来,言语一时难以为继。
苏卉瑶从前听老太太说过顾含风父亲的死因,以为那是追名逐利而付出的代价,却是不知其中会有这般不可思议的牵扯。那无疑是一位伟大的父亲,是一位有着赤子之心的仁人义士。而他的妻子,顾含风的母亲,对丈夫所做的事情即使不全然知情,身为朝夕相对的枕边人,多少也会察觉一二,能够义无反顾地生死相随,何尝不是女中豪杰?对那双未曾谋面的公婆,苏卉瑶的心里满是钦佩。而对顾含风则是心生怜惜。她从来不知道,这个时而严肃时而也会耍无赖的男人身上,背负着如此的沉重。
苏卉瑶第一次主动握住了顾含风的手,关切地望着他,微微笑道:“不管怎样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不问了,王爷也不要再说了。我今夜什么都没见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苏卉瑶的关心与体贴比任何安慰都要使顾含风觉得温暖。他轻轻地反握住了伊人的手,说道:“原本也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今夜既已开了头,且说完吧。”
感受到顾含风的坚持,苏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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