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外姓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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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草民的儿子一回到家,就吐血晕倒了,从此卧病在床,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今年初,郎中诊断说他最多熬不过半年,他心里记挂着田姑娘,托草民来打听她的近况。眼瞅着白发人送黑发人,草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一家子周周转转地来了京城,得知当年那位外派沧州的大人现在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国公爷,田姑娘仍只是个妾室。想她有这样的境遇,也是与草民那不争气的儿子有关,草民有心道歉,终是不敢搅扰。在国公府外徘徊了数日,打算回去诓骗一下那痴心的孩子便是罢了。
谁料正好遇着沈二姑娘回门,草民觉着她面善,竟与我儿有几分相像。多方打听之下,草民找到了当年替田家姑娘接生的稳婆,打探到当初田姑娘有身孕时摔过一跤,以致沈二姑娘是早产两个月出生的。草民算了算,如果田姑娘与我儿成婚,那便是足足的怀胎十月啊。时间上契合,容貌又有神似之处,草民岂能死心?便是托了人想了法子给田家姑娘带信询问,过了几日就收到约见的传讯。
没想到,与草民见面的不是田姑娘,也不是沈二姑娘,而是要杀我灭口之人。要不是有位义士经过救下了草民,草民根本没有机会在这里跟大人陈诉冤情。可怜草民的老伴儿还有那命不久矣的儿子,没能逃得过她们的毒手。大人,草民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啊大人……请为草民做主啊大人……”
说了那么长长的一段往事,老汉的情绪又是激动起来,不住地磕头请求京兆府尹为自己主持公道。
“这是在事发地点凶手遗落下来的,上头明明白白地刻着一个沈字。此物,夫人可熟悉?”京兆府尹没有直面老汉的请求,而是转向了沈嫣,拿出了一支别致的珠钗,问话到。
沈嫣的脸色灰败,不是事败之后的仓皇无措,而是乍听到悲剧的震惊与神伤。她没有回答京兆府尹的话,只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位老汉,问道:“你是说……他……死了?”
这一问,虽不能断定沈嫣与此次□□事件是否有关联,但已然可以让人知道,那老汉所言并非全是虚假。至少,沈嫣与老汉之间是有故事的,她也确是早产了两个月所生。文请记得,当时定亲合算八字之时,官媒还喜笑颜开地与自己的父亲母亲说,他与沈嫣真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要是沈嫣足月出生,他们的八字可就生生相克,万万不能结合了。如今听那老汉之言,其中竟是别有隐情。而沈嫣,似乎也是变相承认了。
“孽障,我们要是真有心害你们,还会等到今日吗?你贪图荣华富贵,不认亲生父亲就算了,何苦逼人太甚?左右他活不过半年,我们两把老骨头也是要埋进黄土的了,你们就这样等不及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老汉说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眼瞧着一个手软无力的老人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来,直扑向沈嫣。文清眼明身快,一下子跑入堂中将沈嫣护在了身后,一把捉住了老汉的手,却是没有推开,只将他与沈嫣隔开了距离,不让他有机会伤到沈嫣。
京兆府尹自是不会让人乱闹公堂,当即让人将老汉架开到一旁。
沈嫣脚下一软,幸得文清扶住,没有跌倒在地。文清关切地看着沈嫣,她眼中有泪水滑落,却是不曾给文清一个眼神,执着地与那老汉追问道:“他……真的……死了?”
老汉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没有搭理沈嫣。
京兆府尹望向沈嫣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夫人这话,本官听了不得其解,还望夫人说得明白些才是。”
第七十三章
沈嫣的情绪几近崩溃的边缘,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文清望着沈嫣,心绪复杂,无意开口作答。
京兆府尹见状,咄咄相逼问道:“请夫人配合本官办案,认罪或是自证清白,说出实情便是了。”
苏卉瑶同情老汉的遭遇,可她压根儿不相信沈嫣会做出那种罪恶行径来,更不会看着沈嫣陷入困境而作壁上观,无动于衷。她往堂中走去,反问京兆府尹道:“大人究竟想听什么?”
“只要是与案情相关,都需解释清楚。”京兆府尹回答到。
“好一个与案情相关!”苏卉瑶冷哼了一声, “单凭一支掉落在凶案现场的珠钗就能断定是沈府□□的赃物?敢问大人,如果是你,会否粗心到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以供官府追查?”
“有意也好,无心也罢,这支刻有沈府的珠钗在案发现场被找到,那老汉又言之凿凿,说的每一点都可溯,沈二姑娘自是嫌犯之一。”
“既然可追溯,大人只管派人去追查。”苏卉瑶据理力争道:“不过,二姐姐是晚辈后生,对于当年之事想必不会比国公爷与二夫人更清楚。至于出生是早了个两月还是晚了两个月,更不是她能决定的。大人询问国公爷与二夫人,才是最为妥当。”
京兆府尹职责所在,是可以传召沈勉为与二夫人前来问话。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京兆府尹要真是那样做了,事态就严重了。无论结果如何,他头上的那顶乌纱帽是戴不久了。苏卉瑶的话既是在为沈嫣争取,也是在将京兆府尹的军。京兆府尹却是半分没有被吓唬住,反问了一句道:“夫人的表现王妃娘娘也看到了,像是不知情的样子吗?”
“京兆府办案,从何时开始用上像与不像这种模棱两可的字眼儿了?”苏卉瑶毫不退让:“不管二姐姐知情与否,其他与案件有关的人都该接受问询,谁也不可例外。难道不是么,大人?”
“王妃娘娘的意思是下官管不得国公府这桩事儿了?”在苏卉瑶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之下,京兆府尹的脸色无法再沉静如深潭之水,无波无澜了。
苏卉瑶却在此时做出了彬彬有礼之举,对着京兆府尹欠了欠身,说道:“不敢。只是大人单单揪着二姐姐一个弱女子在公堂逼问,有欺弱怕强之嫌。于案情本身而言,也多有不周之处,失了公允之道。老人家遭遇堪悯,但二姐姐绝非穷凶极恶之人。望大人勿枉勿纵,查明实情,给所有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公道!”
苏卉瑶进退得宜,言辞占理,京兆府尹再有私心,一时之间也无法速达自己想要的结果,不得不做出了让步:“王妃娘娘所言甚是。那就请文四夫人暂留京兆府衙,其余人员下官自会传召,就不劳诸位费心了。”
听到京兆府尹的话,文清立即质问道:“尚未定罪,你怎能关押国公府的人?”
“夫人是嫌犯,必须加以看押,下官是按本朝律法办事!”京兆府尹所言不是无据可依。
“你……”
“文四爷,府尹大人确是按律法办事。”
“是啊二姐夫,冲动无益。只要案子不定论,我们就有时间弄清楚来龙去脉。”
沉默旁观了许久的顾含风突然开了口,却是阻止文清继续与京兆府尹争辩。文清关心则乱,一下子失了平时的冷静,不懂顾含风缘何帮着京兆府尹说话。苏卉瑶见了,低声在他耳边追加了一句,文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当下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
沈嫣依旧发着呆,眼神没有任何焦距。文清哪里放心得下她一个留在京兆府尹的大牢里,偏偏他不能陪她。目前最要紧的,是查出真相,还沈嫣一个清白。
“嫣儿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文清转而宽慰起沈嫣来。
苏卉瑶望向了顾含风,顾含风当即了解了她心中所想。虽是不忍,还是会意地点了头。苏卉瑶冲他感激地一笑,随后拦住了要将沈嫣押下去的差役:“有我在,看谁敢带走二姐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妃娘娘,你再这般阻差办公,别怪下官无礼了。”京兆府尹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是十分公允。
苏卉瑶非但没有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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