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无忧》第97章


一个机会的话。
这时赫颖跟着从门后出来,看见何愈面色凝重,不由心中大喜,果然不出她所料,何愈现在一定愤怒极了,瞧瞧啊,眼睛都发红了。
“颖小姐,”何愈转过了头,看向似笑非笑的赫颖。
赫颖忙道:“何大哥,您可别生气,”她是嫌何愈还不够发作似的,故意说:“这是我特地给伍茴姐做得一身新衣服,你看好看吗?”
何愈道:“你先回去,让我跟伍茴姑娘单独聊聊。”
“我,我不要回家。”
“现在就回去。”何愈的声音不怒而威。
赫颖微愣,想多说几句,但转念一想,说不定何愈等会儿发起火来迁怒于她怎么办?于是讪讪得跟着小月一起离开,在心里直埋怨,真是错过了一场大戏,若是能趁机把人给赶走了,那该多好啊。
人走后,庭院里只剩下两人。有愧张张嘴,正想解释什么,何愈却突然向她伸出手,缓缓地握住她的,然后柔声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还算言而有信吧……【凑不要脸 >( ̄e ̄ =  ̄3 ̄)<】
☆、第82章 掉马 下
“你要带我去哪里?”有愧问。
何愈收紧握着的手; 说:“等会就知道了。”
有愧只得快步跟上,她心里怦怦乱跳,不知道何愈今晚到底怎么了。何愈带着她在府里左拐右拐,然后突然在一间偏僻但整洁的院落前停住。这个地方她没有来过,院落没什么人气,但应该定期有人打扫,落叶清扫得干干净净。有愧四处啊打量了一下; 然后看见一间房屋里亮着灯; 烛火隐隐绰绰地从纸窗户里透出来。
“这里是哪里?”有愧问道。
何愈没有做声,而是抬起手; 轻轻推开面前紧闭的门扉。
门大开后,有愧看见一面点着长明灯的台面上,悬挂着两幅画像; 左边一副是一名温婉的女子; 面容姣好,眉目之间有她熟悉的影子;右边一副则是曾经的自己,穿着一件荆慕跞梗亢Α3っ鞯频幕鸸庥吃诨裆希弧∧昃玫幕矸夯破鹁恚卟导阜帧?br /> 有愧怔怔地看着这两幅画像; 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曾在冰冷而空旷的博物馆里瞻仰过古人的画像; 上面细腻的笔触,浅淡而模糊,陈列在玻璃展览馆里; 从厚重的历史里走来,与她对面相看,而此时的画卷也是如此,吸饱了了烛灯的烟火,悬挂在她的眼前。
“认得出来么?”何愈开口道,“左边的是我过世的娘亲。”
有愧点点头,在她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何愈有这个女子的眉眼。
何愈接着说:“这幅画是我爹年轻的时候画的,那个时候家里一切安好,他们感情融洽,平日便作作画,算是闺房一乐。”说道这里何愈便没再说下去,但这后续她也断断续续从柳大娘还有何老头那里听了不少,知道件件都是伤心事,便闭口不谈。
说完左边这幅画,何愈却没有向她介绍右边那副,只是静静得看着,火光忽明忽灭的在他的脸颊上跳动着,“右边这幅是我画的。”
“画得,”有愧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楚,道:“画得真好……”
她的手一直冷到了指尖,还是在她解释前被发现了,他会怎么做呢?是生气,还是连气都不想跟她生了,毕竟没有人喜欢这样子被人骗得团团转,“我,我可以解释……”
何愈将食指抵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你不用解释”他低下眼眸,直白地看进有愧的眼里,“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门外突然吹进来一阵风,仲春的风还有冬日的寒气,吹得人打哆嗦,这让她又想到那天从悬崖上坠进深渊时手臂和腋下呼呼钻过的寒冷。有愧抱住手臂,轻声道:“没什么,我福大命大,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竟然没有死,只是掉进了白水河里,然后顺着河水往下漂,被师父捡到了。”
有愧尽力让自己用最平静的声音和神情来讲述这段经历,可是喉咙里泛起的那股酸楚还是让她的声音颤抖了,“后来我师父跟我说,说那根箭刺到的地方要命地很,刚好在心脏边上,要是再偏上一点,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我喏。”
何愈的下颚因紧绷而颤微微动着,他伸出一手,轻轻托住有愧的下巴,让她的脸抬起来,微弱地烛光照亮她的脸颊,他一寸一寸地端详着,眉,眼,睫毛,唇瓣,这张脸没有一道疤痕,因为换掉地是这一整张脸。
有愧强挤出一丝笑意,“掉进水里的时候脸磕着了不少地方,怪吓人的,我师父也没办法,只好一点点地给我治,脸上的骨头断了,接上去再长好就变了不少。”她眨了眨眼,试探似的问道,“比起以前,是难看了罢……”
“没有,”何愈摇头,“一样好看。”
“骗人,”有愧喃喃道。
她的声音太小了,何愈并没有听清,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愧低下头,“我以为,你那时是真的想杀我。”
被握住的手上突然传来一阵酸痛,何愈握得太用力,“对不起。”
只有三个字,无论他怎么说,听上去都是轻飘飘的。他皱着眉,将手握得更紧,像野兽的爪子,要嵌进肉里。
“唔,”有愧嘶地倒吸了口气,“疼。”刚刚她还能忍住,但现在实在太疼了,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何愈马上将手劲松开,低声道:“对不起。”
“你也,你也不用一直跟我道歉的。”有愧低着头,轻轻揉着被捏红肿的地方。
何愈将她的手腕接了过去,替她揉捏着红肿的地方,“那我该怎么办呢?”他像叹息一样低声说道。
“就……就对我好一点罢,”有愧故作轻松,笑了笑,说:“可别再把我关进柴房里欺负人。”
何愈哑然失笑,他记得那天柴房里的一切,虽然他喝了很多酒,但他并没有醉,只是趁趁机做了些自己想做但不敢做的事。他始终记得拥抱在一起时那种重逢的圆满,纵然那时的他并不能确定,但他还是从短暂的肌肤相亲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前,轻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欺负你了,以后都只会对你好,很好很好。”
“我不信,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数?”有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娇纵,竟持宠而娇起来。她将头往边上扭开,想躲开何愈的靠近,可何愈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环在了她的腰上,让他躲不开,越挣扎两个人贴地却越紧,她只看见何愈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我,我不知道……”
何愈不知如何是好地轻叹了口气,“那就好好想,想出来告诉我。”
“好。”有愧喃喃道。
何愈的头低了下来,他的眼睛看着她的嘴唇,然后缓缓贴近,就在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却又突然顿住,“算了,今天今天就先饶了你,先让我好好抱抱罢。”
他的手掌覆在她纤薄的背脊上,上面灼热的温度透过后背的筋骨,熨烫在怦怦乱跳的心脏上。她的身体前倾着,耳朵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臂还珠她的腰,让她身体的所有重量都依靠在他的身体上。在火热的拥抱里,她睁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站都站不稳了。
“只抱一下吗?”有愧小声问道。
“你,你小丫头。”何愈低眸,无奈地看向有愧,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毅力,才做到点到为止。没想到这丫头不仅不领情,倒还得寸进尺了起来。何愈的大手不安分地往下挪了三寸,贴着有愧地耳朵说道:“这儿不能胡来,回房。”
***
第二天清早,有愧起得有些迟。小红来给她梳发,边挽发,便连连夸奖“伍茴姑娘今天的气色可真好。”没过多久赫颖就来了,她还是穿着大红色的长裙,头顶的长马尾辫一甩一甩的,一进屋便笑眯眯地跟有愧说道:“伍茴姐睡得可好啊?”
“托妹妹的福,睡得好极了。”有愧便道。
赫颖见府里气氛和原来一样,有愧看上去甚至比昨天气色还好,这一切似乎都和她的计划背道而驰。按她的计划,这个时候有愧应该卷铺盖走人才对。这时她突然看见有愧宽大的衣领处不小心露出一小节白嫩的脖颈,上面竟然有点点红颜。
虽然赫颖还是个没嫁人的黄花大姑娘,但生在大户人家,从小便对儿女之事耳濡目染,时常见着自己的哥哥们毫不忌讳地抱着美妾佳人,又亲又咬,有时候太过孟浪,玩得过了头,便会留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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