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第291章


宋渺的眼神微微沉下来,她没开口解释,就像她当时与苏唐签订的合同只止到23岁一样。
她其实也想保护他一辈子的,可她怎么可能做到。
宋渺想起上辈子的自己,那时候的她到底只是个在兄长羽翼下安心长大的孩子,不懂得公司里的事,也不清楚很多关于他的事,因此后来手足无措地接受他的死亡,又在后悔痛苦中怅然若失。
这辈子的重来,她其实真的很想陪他很久很久。可正如她将与苏唐的合约只签到她的23岁般,宋渺以这种生硬又冷酷的时间告诉自己,她终究是要走的。
她的这一生,有宋祁的一生,只能停止在23岁,她得开始让他习惯没有她的生活。他们兄妹俩的感情实在不同,宋渺清楚知道她若是在他之前死去,他该有怎样的情绪波动。
悲恸,哽咽,嚎啕。最后心如死灰。
她上辈子经历过的,他恐怕也得经历一次。
宋渺没让宋祁看到她眼中的情绪波动,她只是想了想,用手抵在他的眼前,玩笑话一样说,“现在想想,家里还是缺一个负责给你倒醒酒茶的阿姨。”
话语一转,“待哪天你找到嫂子啦,阿姨就可以卸甲归田了。”
宋祁失笑,他懒洋洋地挑唇,说着带着醉意的浑话。
宋渺自动将他糊里糊涂,带点轻佻的话,当做浑话。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喜欢的人啊,我早就过了那个年龄,只盼着你长大后再找个男朋友给哥哥瞧。”
他不紧不慢,眼尾带着笑意,脸颊蹭到她温热的手指,没有再动。男人有点期待,又有点失神地说,“我的小姑娘以后成家立业了,哥哥也就放心了。”
“生几个漂漂亮亮的孩子,再喊我做舅舅——”
他最后落了几个字,汇成让宋渺僵硬的话,他粲然一笑,“我这辈子就妥了,安心了。”
他慢慢起身,喝了口茶水,又醉意朦胧地抱了身边一只枕头,下巴搭在上面,客厅灯光下,照射出他高挺鼻梁的阴影,还有大朵大朵蒲扇一样的眼睫。
涸在眼底,脸颊,衬得他愈发俊美迫人。
白的肤,黑的眼,出鞘宝剑般利落英俊的容颜,他像是一朵艳丽的花,生命力旺盛,一定不会是五个月后将临死期的男人。
宋渺久久沉默,她收紧了宋祁喝完后的茶杯,缓缓放在了桌上。
宋祁摇摇摆摆地起来,脱了外套要上楼睡觉,她赤着脚,看他微醺还扭头叮嘱她早点去睡觉,她高声应了,却又坐在他方才躺下的位置,缄默而动容地扯了扯唇。
谁一生的期待会是这样的呢?
哪一个兄长的期待会是这样的呢?
宋渺不懂,他为什么总能说出、做出让她难受的话与事,他太过爱她,将她比作心头上的一掌明月,比作指尖不忍惊走的一只蝴蝶,小心翼翼地养大,比世上许多的父亲都要更疼爱她,更宠溺她。
他给她以世上最大的尊重与爱意,独特而永远不熄灭地璀璨着,她在浩瀚无垠的田野中茫茫然,不知去往何处。而后,终于找到方向,她是旅人,朝着那点明灯疾步奔驰而去。
她自诞世,便有幸得此爱,有幸遇见他,有幸得此光亮,并有幸因此而妥帖安心地过着她的人生。
失去明灯的旅人,是孤独而将死的。
但明灯总常在,它终究会迎来下一位旅人,那一位旅人会代替它成为它的一生所盼,一生所爱。
初春的夜晚,空气里还有青涩的草木香,宋渺起身关了窗,她瞥见黑沉空中的明月,晃晃一轮,亮得她眼睛刺痛,她定定地闭了闭眼,回想起时溯说的话。
他说他钟爱看这样的人间戏码。
又觉得她与宋祁的情感太过特殊,因此垂怜,给予她机会重来一次,甚至玩心过重地让她在几个世界中轮回经走。
用意如何,宋渺猜到了些,也许是他的恶劣玩心霎起,为了让他更能观赏到他所认为的“特殊情感”,便将她投身于各个世界里。
一个心理年龄已经年长兄长许多许多岁的妹妹,在这样充沛而奇异的亲情前,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又会怎样地让它看到动人而惊心的情感。
宋渺关上窗户,她搓了搓手指,将自己暖和起来,然后上楼睡觉。
她自己给自己做了回答。
在他面前,她永远,永远只是那个年幼的孩子。
所以,所谓动人或惊心,只是外人看来。她与他的经历,在她以为,平常朴素,那只是一盏归家时常亮的灯,一碗热腾腾的面,一个亲密的拥抱与一个柔软的笑。
人世间太多这样的情感,她和他的所有,不足为奇,乏善可陈。
宋渺真的没有办法再知道当年宋祁所对她说的“惊喜”二字是什么。
这一辈子,所有的细节都在改变,宋恒池的病已经好了,他甚至在几个月后,又带回了那位漂亮的女士。
虽然这位女士已经光荣晋升为某个小国的女王,但是爱情太过伟大,女士不愿意为了权力与财富而抛下心尖上的爱人,她在诸多尝试后,放弃了应得的东西,喜滋滋又幸福地回到了宋恒池的身边。
宋恒池回国的目的本是帮帮宋渺,但如今竟然发展为了他把手上能提供的助力都交给兄妹俩,然后带着爱人四处游玩。
是的,如今宋祁也知道宋恒池是在宋渺的恳求下回国的了,他终于明白当时宋恒池感慨地说,宋渺有多疼他的意思。
为了心中的一点点不确定,为了心中的一点点忐忑不安,请来了她这辈子说话都没超过一百句的父亲。宋祁简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揉着她的头发,想低声斥责,又舍不得。
宋祁知道的事情已经多了,但还有很多宋渺不告诉他。属于父女俩还有一些秘密,比如苏唐,比如一些小小的无关紧要的细节,她不说,宋祁也就不问。
他想的是,反正日子就这么过,也不着急在这时候。
而日子也就真的这样过。
平静、淡然地一日日走下去。
若不是宋渺知道赵厚尹和高妍苏那里还有动作,她几乎要以为这接下来的生活都是如此平淡。
时至今日,宋祁也在和苏家查探赵厚尹的用意,这一查了不得,借着宋恒池给的关系帮助,他看出了不少赵家企业里的毛病来。
赵厚尹虽然姓赵,可到底不是“姓赵的”,赵家没有宋家来得根正苗红,在最初入京市时贿赂人,便留下了祸秧。在各种利益催使下,为最快融入京市,赵家不可能面面俱到,难免惹了一些人记恨。
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没多大职权,但随着时间流逝,也有几位走了运势,成了说话响当当的人物。这下好了,港城那的生意不清不白,留在那里的人手又不聪明,做了一点烂事,上头的人对他不友善,盯得死死,赵厚尹不得不想法子把那烂摊子给洗得清白点,这才有想法要进娱乐圈倒腾倒腾。毕竟娱乐圈算是洗钱最快也比较安全的路子,签几个明星,拍几部戏,把账头过过,很多现在想来苦恼的事都能解决掉。
当时在酒宴上,他身边的女伴,也正是赵厚尹打算从恒星挖来的明星之一。
他今年也算是遭了秧,两头着急,京市这头他又投了钱在邻省的房地产开发,资金有些周转不来,这就像火烧屁股样地难受,忙得不可开交。
赵厚尹倒是有两个儿子可以出手相助,但可惜他俩都不怎么出息,小宋祁几岁的年纪,一个喜欢睡女人,一个喜欢四处浪荡,名声都给他败得一干二净。他自己觉得儿子不争气,但也没想想自己上梁不正下梁又怎么正得起来,把原配夫人送进养老院,再养几个小的在外头,难怪两儿子都像他。
高妍苏和他的关系匪浅,这事宋家人都知道,如今看来也就高妍苏和赵厚尹还以为他们俩的关系没被他们看出来,一个试图勾搭宋祁,一个处心积虑地给他俩创造机会。
高妍苏在几个月前就因为一些原因离开宋氏,宋祁没有直说是什么原因,但宋渺瞧他脸色,便能猜出来恐怕不是什么让人爽快的经历。
这也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上辈子她有些忽略宋祁,不清楚宋祁身边亲近的女性有谁,那时候更是没有宋恒池在身边手把手指导关于“女人对其有意的几种表现”,也就使得宋祁糊里糊涂地与她走近。
然后,迎接来了他的死期。
赵厚尹让高妍苏接近宋祁,意图十分明显了,也许是赵高二人情深意浓,高妍苏自愿这样做,也或许是赵把握了高什么把柄,才让她不得不这样做。赵厚尹希望能通过宋祁的关系,助他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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