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撩宠记.》第109章


卫简怀身后的侍卫长杜冯面无表情地斥道:“大胆,惊吓圣驾,罪该万死!”
一旁的叶宝葭看得咋舌,她离得远,自然来不及拉住丁柔,只是见卫简怀无动于衷,只得无奈地叫了一声:“陛下,人命关天,还是快些叫大夫来吧。”
卫简怀漠然的脸这才稍稍缓了缓,冷冷地道:“沈夫人,令爱口出无状,居然敢指责夫人是跋扈之女,带回家去好好管教一番,别出来贻笑大方了。”
沈夫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是是是,都是我管教无方,陛下恕罪……”
卫简怀这才挥手,让人把丁柔抬了下去让下属处置,自己则不悦地拿起叶宝葭身前的茶盏一饮而尽:“真是扫兴,碰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好好的一个晚上都让她给弄得没了兴致。”
叶宝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陛下龙章凤姿,引得无数飞蛾扑火,却没有半丝怜香惜玉,可叹丁姑娘一腔柔情似水,付诸东流。”
卫简怀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她不是和你吵架了吗?”
“陛下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吗?我只是好心提醒她不要平白无故心生妄想,没想到她半点都不领情。”叶宝葭嗔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往卧房里走。
身子被巧劲一撞,往前冲了两步,跌倒在了床上。
她刚要翻身,卫简怀压了上来,双臂一撑,将她整个人都定在了床上。
“蕤蕤这是吃醋了吗?”卫简怀拿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语声暧昧。
叶宝葭屏住呼吸,想要侧脸避开他的挑逗:“才没有呢。”
“口是心非。”
卫简怀在那小巧的鼻尖上轻舔了了一下,一阵战栗传来,叶宝葭轻喘了一声,眼中是满满的乞怜:“陛下……快些放我起来……先去洗漱……”
卫简怀却不肯放,低头在她脖颈处闻了闻,故意不经意地蹭过肌肤:“朕都闻到一股子酸味了,你还嘴硬。”
叶宝葭只好求饶:“陛下,是我吃醋了还不行吗?”
“那为何在宫里的时候还每日送女子的画像给朕看?不知道朕的肺都要气炸了吗?”卫简怀控诉道,“你不喜欢朕,却偏偏要把朕推给别的女人,你这不是往朕心头戳刀子吗?”
“陛下……”叶宝葭凝视着他,轻声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会什么?”卫简怀心中一喜,期待地看着她。
“不会再送画像到陛下面前了,”叶宝葭低声道,“只要陛下心里真的不喜欢,谁让我送,我都不搭理。”
卫简怀大喜,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两人气息交缠,缠绵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开。
“朕不要别的女人,以后谁让你送,你就直接让他来找朕,”卫简怀冷哼了一声,“有本事他也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一头撞柱,朕便追封他个忠勇伯,让他去找父皇死谏吧。”
叶宝葭唬了一跳,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陛下休要妄言!”
“好好好,不说不说,”卫简怀将她抱了起来,“走,我们去泡个澡去去酒气。”
叶宝葭却惦记着丁柔,有些忧心地道:“陛下,那丁柔伤成这样,不如派人去安抚一下,不然只怕丁刺史那里会心生芥蒂。”
卫简怀冷笑了一声道:“那老家伙奸猾着呢,他也不只是这么一个女儿,底下的几个嫡子又还想着大好前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怨言。再说了,这老家伙在南安郡偏安一隅,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思进取、贪图小利,朕早就想动他一动了。”
叶宝葭轻叹了一声,这丁柔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自己受了伤,还要连累父母家人。
“陛下可真是老谋深算。”她嗔了卫简怀一眼。
“居然敢笑话朕老了?”卫简怀几步就到了温泉池边,作势要把她往下抛去,叶宝葭尖叫了一声,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站立不稳,一起跌入了池子里。
南安郡好些地方都有热泉,福康王府也挖了一眼,冷热适宜,既能解乏又能健身,从前卫简怀最是喜爱。
只是现如今他才找到了泡温泉的真正乐趣,怀中的佳人衣衫尽褪,遮无可遮,只得努力将自己缩在泉水下,那白皙的肌肤被泉水泡得泛起了一层绯红,仿佛一朵渐渐绽放的春花。
这南安郡之行,先苦后甜,还真是让人想让沉沦在这温柔乡中乐不思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没法出去浪,哭唧唧在家里码字,努力双更感谢小仙女们的包养,等你们用留言治愈醋哥没法浪的空虚寂寞冷~~
*每天都被拖下去*系列
卫简怀:等回宫了,好好赏你。
醋哥:小人只有一句话想问。
卫简怀:说。
醋哥:陛下的肾还好吗?
卫简怀:……
卫简怀:来人呐,把这说书的拖下去!
第85章 碧玉鸳鸯扣(三)
许是泡了温泉的缘故; 这一晚叶宝葭睡得分外香甜。
翌日一早起来,卫简怀已经不在了; 想必是前头有事情要忙,再也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叶宝葭收拾完毕后,想起了昨晚的丁柔,叫来了婢女询问。婢女一一说了; 那丁柔硬生生撞了这么一下; 昨晚一直昏迷不醒,后来大夫来了扎了好一会儿针才醒过来,一直说着胡话; 还吐了好一会儿。后来便让人连夜抬回刺史府去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叶宝葭正琢磨着要不要让人去刺史府探个病; 前头有人来禀告了; 说是刺史府的沈夫人求见,身后还跟了一群奴仆抬着几箱礼品过来赔罪。
果然不出卫简怀所料。
郑炎将人领进来之后,沈夫人面色惨白; 连声致歉; 说是自家教女无方; 对夫人言出无状; 如今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 望夫人大人大量; 海涵一二。
“柔儿现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沈夫人垂泪道,“一直说着要亲自前来向陛下和夫人磕头谢罪; 我怕夫人瞧了她反而心里不舒服,便没有答应,她这也算是得了个大教训,以后再也不敢这样鲁莽了。”
对于丁柔这样,叶宝葭并不同情。
惯会算计、自作聪明。
对自己都能下得了狠手,若是别人得罪了她,只怕会被她暗算得命都没了。
但愿此人能从这次的生死劫中得到教训,从此不再好高骛远,安稳过日子吧。
卫简怀在这南安郡停留了四日,接见了郡中各地五品以上官员,又巡查了西南军的军备,这事日除了前两日过得稍稍悠闲一点以外,剩余的时间都忙得很。
然而,这南安郡毕竟不能久留,冀城中叶宝葭的替身还在毓宁宫中装病,再拖下去,武宁侯府这边瞒不住倒还好说,要是连后宫、朝堂都知道了,只怕要凭空酿出风波来。
第五日,卫简怀一行人便准备妥当,离开南安郡即刻赶回冀城,也吩咐城中官员一律不必相送,从简回京。
一路出了城门口,叶宝葭从马车中探头回望,只见那南安城城墙巍峨,一排排旌旗在猎猎风声中招展,城门口,衣着简朴的百姓们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在明媚的阳光下陆续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这南安城,就好像他们俩一路走来的见证。
上辈子在这里相濡以沫、患难与共,这辈子更在这里坦诚以待、互通心意。
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到这里来了。
叶宝葭心中怅然,郁郁地放下了帘子。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叶宝葭等了片刻也没见动静,便让车上随侍的婢女出去问问出了什么事了。
没过一会儿婢女回来了,说是陛下请夫人过去。
叶宝葭有些纳闷,下了马车。
远远的,只见羽林卫队列整齐,一溜儿的黑衣黑甲黑马,钢刀配在腰侧,弓箭负在后背,气势逼人;而卫简怀领头高高骑在踏雪上,一身玄衣,身披银甲,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来,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而站在卫简怀跟前的两个人,神情警惕地和他对视着,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精干瘦小,正是谢九琨和陈恩。
叶宝葭轻呼了一声,几步就到了他们面前,激动地道:“小九,陈恩,你都没事了吧?”
谢九琨和陈恩都拾掇得很干净,前几天脸上身上的伤也已经处理过了,一见叶宝葭,两人喜出望外,抢上前去急急地叫道:“公子,你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卫简怀的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很想好好问问他们,自己的皇后,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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