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朝廷追杀手册》第75章


钡绷恕?br /> 他的母亲竟然私藏了如此多的**,简直是疯了!
为了将他大哥扶上皇位倒是煞费苦心了,只是,自己又算什么呢。
“啪!”方季恍神之时,一道鞭子甩在他后背上,新伤叠在旧伤上,确切地说也是新伤,一阵火辣辣地疼,疼的整个后背都是麻的,方季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咬咬牙跟着众杂役一起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未修。
吃口饭先。
第65章 血洒漫天
不知为何,那死士让方季一人独扛一箱,周围的杂役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偌大的朱漆木箱,虽然他们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但他们都是两两相抬尚且十分吃力,可想而知方季得多难受。
练武之人对这个重量倒也无甚压力,奈何方季身负重伤,别说让他扛个大箱子,就是负半个人怕也是够呛,沉重的箱子压到了伤口,方季明显感到肩膀处有汩汩而出的热血,不由地脚步慢了些。
身后那死士甚是凶狠,见着方季慢下来,毫不犹豫一鞭子挥了过来,力道使的足足的。
方季下意识地抬眼冷冷地瞪着他,那死士抡起袖子,大有不打死人不罢休的架势,方季咬紧牙关,加速了脚步,可不能就此起了冲突,被发现了前功尽弃。
那死士还想再追上,另一名死士朝他使劲比划了一番,这才作罢。
其他杂役们皆是垂着首,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他们只是生活所迫,过来赚点钱,所谓富贵险中求,明知道这活接的有些诡异,却也不敢多想。
清凉寺离临水渡口不过二里地的距离,下了山便是,方季总算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选在这个地方常年不下山,这倒真是个好地方了。
渡口大船上,方如梦站在船仓内瞧着外边那个佝着背独扛着朱漆木箱的方季,心底不知是何滋味,眼眶泛了红。
“小姐,小少爷他受伤了,让他回来吧。”刘氏亲眼看着方季步履维艰的模样,着实不忍心再看,别过眼,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
“不经过一番嗜人心骨的疼痛,又岂会明白人世的艰辛,这是他该受的。”
一百多号杂役,倒只用了两三个来回便将山洞里的朱漆木箱一搬而空。
等到半夜时分,所有木箱装载完毕,方季已经虚脱在地,一名杂役见状,便将他架到一旁歇着,所有人喜滋滋地领工钱去了。
渡口风大,方季背后早已湿漉漉,凉的厉害,好在是夜晚,衣衫外边裹着灰色短袄,沁了鲜血的后背倒也无人察觉,黑糊糊一大片,都道是汗水。
方季靠着渡口一木桩上,等气喘匀了,便摇摇晃晃站起来,跟随着杂役们一道上了大船。
因卸货大抵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最终只留下了一半的杂役跟随着死士上船。
方季捂着胸口,阖着眸子蹲坐在甲板上。
“这位小兄弟,你的工钱。”刚才架着他休息的那名杂役朝他走了过来,手心里摊着一块碎银子。
方季睁开双眼笑了笑道:“用不着,大哥你留着罢。”
“这……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公子!”那杂役眉开眼笑,冲方季不停点头哈腰,倒是令方季十分心酸,古有陶公不为五斗米折腰,可又有几人有如此气节。
方季面带苦涩,无奈地摇摇头,阖着眼皮不再言语,任寒风割面。
“啊……”
“救命……”
……
忽然岸边传来一阵阵惨烈地叫喊声,划破了死一般沉寂的夜空。
凛冽的寒风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方季倏地睁开双眼,几名死士正在岸边厮杀着,哀嚎遍野,血流满地,几十条鲜活的人命在寒刀下顷刻间化为尘埃。
方季愤然,手心里沁出冷汗,他强迫自己不要再看,心底波涛汹涌,似有一头野兽破膛而出,但都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他不惧死,可他眼下却无能为力,这世间所有的人和事都有他自己的归宿,或许陌路人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总归是几十条无辜的人命!
方季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良心上的不安!虽然杀,人者并非自己,可他却是凶手的儿子……
方季难忍心中悲痛,一拳砸在甲板上。
船上的杂役亲眼目睹了岸边的惨剧,霎时间乱成一片,甚至有人爬到围栏上,未雨绸缪般想跳下水逃生。
唯一可悲的是,竟无一人敢于反抗,都只是想着如何逃生自救。
他们的预想是准确的,既然岸上的杂役都被灭了口,料想船上的杂役又如何能留下?
有钱还怕请不到干活的杂役么,这些低贱的穷苦之人在达官显贵眼里,根本不过是蝼蚁一般。
几名死士手握长剑,逮人便砍,白晃晃的刀刃被淋淋鲜血染的通红,船上杂役四下逃窜,哭喊声,告饶声,救命声不绝于耳,凄惨无比。
许多杂役纷纷跳下船去,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水,以为这样便有一线生机,却也不过是妄想,他们刚跳下去,水底便冒出两名杀手,不消一会,整个水面风平浪静,再也无一人呼喊。
都死了……
方季就这么看着他们一个个死于剑下,他想挣扎起来救他们,奈何只是徒劳,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无。
不仅有伤,致命的内力又在身体中乱窜,方季浑身颤抖着,攥着衣袖的指尖越来越紧,直至深深扣进肉里,胸腔内那颗心脏止不住地往下沉,下一瞬,他便失去了意识,瘫倒在甲板上。
远处青山隐隐,苍白的凉月掩在墨云中,甲板上挂着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摇晃晃,雾霭萦绕着水面,桅杆顶部那面旗帜猎猎作响。
两名死士将方季抬到船舱内的竹榻上,又朝着仓内的方如梦行了一礼,在方如梦的示意下,死士将方季的血衣换下,细细清理过后,方才无声退了出去。
方如梦把了把方季的脉搏,眉间一冷,一寸一寸地寒意漫过脸庞。
“小姐,小少爷他……”刘氏躬了躬身,瞧着方如梦的脸色,心里担心的厉害。
方如梦僵了半瞬,叹了口气,道:“性命无虞,只是他这内力过于凶猛,难以控制,将来恐怕是会伴随他一辈子。”
刘氏震惊,浑浊的眸子狠狠缩了缩,“那可如何是好?小少爷还未及弱冠之年,往后余生还长着,岂能受此折磨……”言罢,忍不住眼眶一热,掉下一串泪珠。
“那日在烈焰山,到底是何人要栽赃嫁祸于我?我从未想伤害季儿。”方如梦将锦被掖好,紧盯着方季,只有在方季看不到的时候,那双眸子才极少显现出温柔疼爱。
“小姐,可你毕竟伤害到了他,伤的还不轻,且说今夜之事,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小姐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刘氏颤颤巍巍地咳了起来,撕心裂肺般。
方如梦赶紧过去扶着她,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倒出一味药丸放入刘氏口中服下,不一会,刘氏总算平缓了下来。
“小姐,你别再逼迫小少爷了,奶娘看着心疼,你瞧这一身伤痕累累的可怜模样……”刘氏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比刘氏更了解这对母子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曾几何时,刘氏也觉得方如梦所作所为实在是令她无法理解,可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刘氏总是以这个理由去说服自己,她家小姐也是为了小少爷好,只是少爷年纪小不懂事,不接受罢了。
这么想的久了,便也接受了方如梦疯狂的行为。
“成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方如梦凝眉望着方季苍白如纸的脸,许久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奶娘应是听过。”
“可小少爷他还小,他……不宜操之过急。”
“他这疲软的性子,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没多大的长进,我岂能不心焦!”
“我实在是不明白小姐此举有何作用,倘若小少爷醒来朝你拼命可怎么好?他若不配合小姐又当如何,小姐就不怕他将此事捅了出去吗?”刘氏总觉得这种日子如屡薄冰,方如梦这是在飞蛾扑火,便斗着胆子再三提醒,虽然她知道方如梦一意孤行惯了,未必会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可她依旧孜孜不倦地说着,劝着。
方如梦端坐于软垫之上,紧闭双眼,半晌,淡淡道:“不多杀几个人,又岂会凶狠手辣?既然他不忍心,我便让他瞧瞧什么是血腥残酷!省的哪天上了战场畏首畏尾,丢人现眼。至于他接不接受,有些事情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看多了自然就惯了,我不在乎他如何看待我,我只在乎他如何换个性子。”
“可……”刘氏被这话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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