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田种良缘》第528章


这样的情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却每次都能让人脸红心跳。
被推倒在宽阔的床榻上,杜晓瑜脑袋里还有些发蒙,下一秒,身上的寝衣就被剥了下来,脸颊被他粗粝的手掌抚摸着。
杜晓瑜下意识地偏开头不去看他。
傅凉枭伸手扳正她的脸,明明目光温柔,声音却带着惩罚式,“又是亲手做滋补药膳,又是剖白说喜欢我,回过头就开始跟我算账,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还能变脸,长本事了?”
他说完,大掌在她敏感的细腰上掐了一把。
杜晓瑜用手捂着爆红的脸。
傅凉枭摘开她的手,将人压在身下。
第333章 、我若是不在,谁来满足你?
许丞相一死,丞相府塌了半边天,前些日子才被齐老太太气得满腹郁结的丞相夫人身体急转直下,短短数日,脸上像是被谁用刻刀凿了一堆细纹出来,立在灵堂前,若是没人扶着,风一吹就能倒。
许丞相是进士出身,虽然算不上桃李满天下,底下门生还是不少,因此得知他殁了,前来吊唁的一拨又一拨,有的门生是刚入朝的新贵,有的已经高官厚禄混成油条。
生父仙逝,许皇后得了弘顺帝恩准出宫吊唁。
有皇后坐镇,灵堂内外一片肃穆。
傅凉睿带着发妻宁王妃来给外祖父上香,完事之后站往一旁。
许如眉披麻戴孝地跪在棺木边,看向傅凉睿和宁王妃的眼神带着敌意。
傅凉睿察觉到了,却没理会,低声对宁王妃道:“一会儿走完流程,你就先回去,怀笙不能没人看着。”
许如眉是个不安分的,傅凉睿担心她一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
宁王妃不疑有他,点点头,心里感激王爷的体恤。
丞相夫人瞥见宁王妃,让人搀扶着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冷笑一声,“宁王妃倒是心宽,前些日子才请了靠山来把我这个老婆子好一通骂,如今又亲自上门来,是吊唁还是拜年?”
这种话从一个长辈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刻薄。
宁王妃面上没有露出恼意,也没觉得委屈,屈了屈膝,说:“外祖父病逝,我们夫妻理应来吊唁。”
“我们老爷可没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外孙女。”丞相夫人明显不买账,浑浊的眼球内,爬了几条血丝,眼下是一圈青晕,看得出来昨夜没睡好。
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傅凉睿没想在灵堂大闹,尽可能地让语气温和,“王妃纵有不对之处,外祖母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如今外祖父尸骨未寒,必然不希望灵堂起火,还望外祖母顾全大局。”
丞相夫人将目光移到傅凉睿身上,“那好,当着你外祖父的亡灵,我问你一句,到底接不接如眉回去?”
这边动静不小,很快引来外面一众吊唁者的注视。
丞相夫人刚才故意拔高了声音,因此很多人都听到了。
当下一个个拿眼神瞧着傅凉睿,想知道这位王爷会如何回他外祖母的话。
其实许如眉是谁,真没几个人想关注,这件事的热点在于许如眉是宁王的表妹,表妹的背后是丞相府这个大后台,而宁王竟然为了正王妃不惜休了侧妃,直接打了外祖家的脸。
有人觉得,宁王是因为许丞相中风,瞧着不行了,所以想尽快划清界限。
外面对于宁王的评价褒贬不一。
有说宁王宠妻灭妾的,也有说宁王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
傅凉睿只当没看到旁人的目光,视线转向丞相夫人。
他和许如眉闹成这样,要想修补关系,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左不过一个低头一句软话的事儿。
可他不愿意屈就。
或许是心中的惦念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在某些方面,他格外的注重,甚至可以说挑剔,苛刻。
以前许如眉待在宁王府,他为了丞相府的支持,觉得只要无视她也能勉强接受。
但如今,见着许如眉他就说不出的膈应。
同样是中了媚药,有人宁死不屈,费了大力用最笨拙的办法寻求生路,在死之前都不放弃自救的希望。
可许如眉直接就跟人睡了,还睡出个孩子来,可见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
傅凉睿有精神洁癖,许如眉这样的,别说碰她一下,想想他都觉得反胃。
“如眉她不适合待在宁王府。”当着那么多宾客,傅凉睿尽量给许如眉和外祖母留足了面子。
“现在才说不合适,早干嘛去了?”丞相夫人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冷嘲热讽。
傅凉睿知道,许家这头所有人都觉得当年是他在中秋宫宴上毁了许如眉的清白,才会害她当不成正妃,委屈居了侧室入的宁王府。
对此,他没什么好辩解的。
许如眉在名义上曾经是他的女人,如今分开了,该给的体面他要给足,不诋毁前任,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风度和修养。
纵使许如眉不对,要数落她也该在分开之前,如今桥归桥路归路,若是他还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掰扯她那些不堪的过往,先不说别人怎么看,他自己就不可能抹开面去做这种事。
丞相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许如眉的声音打断。
她缓缓走过来,视线在宁王妃和傅凉睿之间游移,最后定在傅凉睿身上,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尔后对着丞相夫人道:“跟宁王殿下无关,是孙女自己入了宁王府多年无所出,求他一封休书才出的府。”
丞相夫人顿时皱眉,“如眉!”
她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祖母要是不信,可以问问王爷。”
丞相夫人目光复杂地看向傅凉睿。
傅凉睿深吸口气,有些时日不见,这个女人倒是学聪明了,以退为进想当众洗白自己。
虽然就算洗白,她的名声也好听不到哪去,但起码能体面些。
而当下这种境况,他能做的,唯有成全。
“的确如她所说,我们之间没有闹不愉快,休书也并非本王一时之气给她的,离开王府之前,她曾经来找本王商议过。”
“所以你就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丞相夫人鼻孔都气歪了。
许皇后慢慢踱步过来,问:“怎么了?”
丞相夫人转过头,面前穿着素净的虽然是她女儿,却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不得不放低姿态。
“没什么,许久未见王爷,跟他闲唠了两句。”丞相夫人一句话带过。
许皇后一看自家老娘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刚才在争论什么,出言调和道:“父亲尸骨未寒,睿儿身为外孙,心里正难受呢,说话难免有冲撞的地方,母亲就别跟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计较了。”
许如眉自己都出面辩解了,丞相夫人还能怎么纠缠?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气,推说身子不适,把灵堂交给几个儿子儿媳打理,扭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皇后怕老人家一气之下出了什么事,忙跟上去。
作为孙女,许如月也带着夫君回娘家来吊唁了,不过因为怀了身子的缘故,她没能进灵堂,只是远远地跪在外面看着这一幕。
生母林氏走过来搀扶她,说:“你这双身子可不能久跪,意思意思就行了,快起来吧,偏厅里给客人准备了茶点,你也去用一些垫垫底,估摸着吃饭还有些时辰。”
许如月的生父这一房就两个嫡出子女,许如月和哥哥许文涛。
许文涛的正妻不争气,滑了两胎过后就彻底没了动静,妾室更是没盼头,入府的那两个,长得都挺水灵,愣是怀不上。
许文涛到了现在,膝下都还没有一儿半女。
林氏着急啊,这不,听说女儿怀了二胎,便眼巴巴地盼着。
哪怕知道这孩子生下来姓杜不姓许,她也想过过抱孩子的干瘾,女儿能生,她很是宽慰,所有以前对许如月嫁得不好的那些怨言,渐渐变没了,如今咋看这小两口咋顺眼。
许如月被扶起来,手掌摸了摸小腹,并无不适,微微松口气。
她看了一眼许如眉所在的方向,被林氏拽了一把,低声说:“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你别跟她走太近了,仔细被她带累。”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家闺女哪怕当初因为名声有损嫁入杜家,人家小两口照样和和气气地把日子给过顺了,到了现在,谁不羡慕嫁入杜家的那些媳妇,她许如眉有什么?声名狼藉,入宁王府几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还给作没了,如今又被人一封休书灰溜溜地给赶回来,外面的人也就是顾忌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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