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第9章


摄政王这番费尽心思的谋算,算是为这小傻子殚精竭力到了家,只可惜死鬼公主没死成,被杨春风“偷渡”,小驸马这才落得被奴婢欺负的下场。
得亏这院中的奴婢一个个虽然心眼没长齐,但好歹都是向着她,杨春风猜想,要是摄政王知道长公主如此苛待小驸马,肯定是要发难的。
早先杨春风光想着怎么舒服怎么懒,根本就没过问这小驸马,今天给她碰见了,无论是从将来长远的荣华富贵上考虑,还是从她见不得眼底乌七八糟来说事,这小傻子,左右注定是要一辈子圈在她身边,没理由因为人家傻就苛待,长公主养个闲人,难道还费劲么。
杨春风将人引进沐浴房,见小驸马一口一个捏糕点塞,鼓着两腮,偶尔还眯眼看她,一副有得吃就心满意足的样子,勾了勾唇。
这小东西看着也不讨厌,就当个宠物养着,也挺有趣。
杨春风像是所有女孩子,新得了个宠物的一样,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洗刷干净。
盘子里这一会的功夫,就剩了五六块点心,杨春风将盘子又抢了下来,放在浴桶旁边放皂角梳子之类洗漱用具的小桌子上。
小驸马嚼着嘴里点心,眼睛直瞅着小桌上的点心,又一个劲的瞅杨春风,控诉的很好懂。
怎么又不给吃了。
杨春风却没管,手摸到喜服的活结上,亏得不知撒上了什么东西,这活结已经如同死结一样,硬梆梆的凝固住了,不然她今天看见的,搞不好是个衣裳大敞四开的豪放派小傻子。
杨春风拽着稍短一些的那根一用力,结倒是没打开,衣裳的边直接崩开了。
“……”八成是穿的太久,布料糟了吧。
小驸马嘴里的糕点已经咽下去了,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裳破了,马上用手去按,速度太快,连着杨春风的手一并被按住了。
小驸马瞪着杨春风,向后退了两步。
杨春风被压着手,被迫跟着向前了两步。
“洗香香。”杨春风见小驸马防范意识还挺强,估计是有人教过,不能随便脱衣裳?
不过杨春风倒是难得有耐心,向后弯了下身子,伸长手臂取了块糕点塞小驸马嘴里,又把头凑近小驸马的鼻子,重复了一遍;“洗香香。”
小驸马一边腮帮子鼓鼓的含着点心,瞅着杨春风的眼睛看了半天,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点了下头,放开了按着衣裳的手,甚至还微微的张开了手臂,以便杨春风脱衣裳。
一块糕点就哄的人让脱衣裳了。
得亏不是个女孩子。
杨春风忍俊不禁的动手解衣裳,小驸马嘴里嚼嚼嚼的低头瞅着杨春风的发旋,微微低头嗅了嗅,眯了眯眼。
“唰唰唰”上衣和中衣被杨春风几下就扯了扔地上,少年的清瘦身形上,如杨春风所料的一层脏。
只是却出杨春风预料的,仅仅是一个胸膛,就交错重叠了各种形状的无数伤疤,比她腕子上原身花式自杀的疤,还要密布,并且多种多样。
她甚至想象不出来,有些伤口的形状,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这小家伙到底是糟了多大的罪?
看伤口的形状,很多都是伤上又伤,并且颜色贴近皮肤,没有新伤,应当是小时候长期被施虐,累积起来的。
杨春风瞅着群疤聚会的胸膛,斯巴达了一会,抓着小驸马的手臂,让他侧了个身。
后背果然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杨春风是个生在和平法制年代的孩子,即便父母双亡,也曾经走投无路,但受到的最多不过是冷眼,即便没有表姨妈的收养,结果也不过是被送到福利院,再是挨欺负,也没人真的敢把一个孩子虐待成这个样子。
杨春风心里有点难受,在这种好容易辛勤发回善心,捡的不止是条“流浪狗”,还是个备受欺凌的“流浪狗”的即视感中,有一丢丢的心疼。
抬头看了眼小驸马的眼睛,杨春风在心中暗自“啧”了一声。
得亏人是个傻的,乌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念念不忘的记得,这小驸马的眼神,才会那么清澈见底,没被一丁点的污汤浊水侵染。
挺好的,傻人有傻福。
杨春风没再看着人身上的旧伤疤感叹,而是伸手去解小驸马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最开始对小驸马的定位是宠物,看着好玩带在身边没事逗一逗。
十分期待并喜闻乐见女主发现自己爱上小驸马的时候,一脸懵逼的羊纸。_(:зゝ∠)_
☆、群居生物
杨春风手刚摸到小驸马的腰带,就又被按住了。
杨春风顿了下,疑惑的抬头看小驸马。
小驸马舔着唇,看杨春风一眼,再巴巴看着放点心的盘子,然后低头又看杨春风。
“要。”小驸马指了指盘子里的点心。
亏得杨春风还以为这小驸马按住她解腰带的手,是因为知羞,却原来还是为了吃。
只得又回头给人捏了块,塞小驸马的嘴里。
效果立竿见影,小驸马松开了按着腰带的手,这显然是个给块点心,裤子随便脱类型。
杨春风不禁又有些感叹,得亏她不是怪姐姐,对于壳子十七八,智商不明的小男孩,没有奇怪的想法。
这要是换个图谋不轨的猥。琐小姐姐的,一盘子点心,够爽半个月。
杨春风撇着嘴,扯开了小驸马的腰带。
赤条消瘦的青涩的身体彻底展露,杨春风却只是挑着眉,随便划拉了两眼,就催着人进了浴桶。
嗯,尺寸……和身材年龄以及长相不怎么符合。
妖孽款都是牙签男的结论不成立,有个案。
小驸马的身上,因为天热汗湿,已然形成了天然的世界地图,杨春风瞅了瞅婢女准备的两桶水,怕是不够滋润整个“世界”。
把剩下的那几块小糕点都塞进小驸马的嘴里,杨春风哄着人承诺,答应洗香香之后有比糕点还好吃的东西。
这才费劲巴拉哄着人躺在浴桶边上后仰下头,杨春风把小驸马扎着已经看不见原色的红飘带解下来,好在只是表面一层头发打结,发带束着的里头,没有太过凌乱。
这小驸马的发质,居然比其明显营养不良的主人要茁壮的多,松散开后从浴桶边一直垂到地上。
杨春风对长发,有着诡异的执念,虽然她此刻自己也有一头如瀑的青丝,但却是更喜欢把玩别人的,和龙春雪发丝的细软不同,小驸马的发丝坚韧,虽然脏污凌乱,但只要梳理好,清洗完毕,该是怎么一头乌沉的……她正捧着小驸马的发稀罕的来劲,突然脸色一变,猛的跳起来,退到了几步之外。
喝粥喝到老鼠屎,不足以形容杨春风此刻的感觉。
她悚然发现小驸马的一头青丝其中,竟然穿梭着在现代只有遥远的乡下才存在的活物。
杨春风本就身体刚恢复不久,稍稍运动多一点,情绪激动一点,就呼哧带喘。
今天八成是经血来潮都特么往头上去了,抽风般的想亲手怜惜下这小驸马,给人当一回婢女,收拾干干净净的,留在身边逗个趣。
但是这种突然的抽风一样莫名其妙的乐趣,都在见着小驸马头上的群居生物,被毁的渣渣都不剩。
杨春风几乎是瞬间就跳开了老远,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叉着腰抿着唇,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痒痒,好像有无数的群居生物在爬。
她还是在父母双亡后,去到遥远乡下的亲戚家呆过一段时间,头上就是招了这样的生物,她从没见识过,恶心的够呛,抓又抓不到,无计可施之下,自己花两块钱,去村口推了个秃子。
这玩意有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叫虱子。和狮子同音,却是对于爱美爱干净的女孩子来说,比真狮子更恐怖的存在。
剃成了秃瓢,导致那个正竭力寻找她错处的亲戚抓着了借口,以她适应不了乡村生活为理由,将她转送。
直到后来头发总也长不长,只得总去买帽子,被卖货的阿姨问起了她为什么剪头发,她才知道,招了这玩意,也不是无计可施。
有一种专门对付它们,和它们生的白白的卵很有效果,也很老少皆宜的神器,叫篦子。
是一种比木梳齿密实了好多倍的梳子样,从头到尾好好的用篦子篦几遍,就可以让它们灭绝。
可怜她当时不知道,生生糟蹋了她那头漂亮的及腰长发,后来再留,却再也没留到过那么长。
杨春风突兀的跳开之后,就一直站着发愣,脑中思绪飞到了前世,后又慢慢凝聚到了小驸马的身上。
小驸马被她突兀的举动,弄得也愣愣的呆在浴桶里。
一头乌黑的长发,飘散在浴桶里,杨春风发现她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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