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德太子》第79章


!?br /> 近年关,因为锦书有孕,所以她进宫的第一个春节也无需她多操心,只要时不时地去涌泉宫陪皇后说说话就可以了。就算她想帮什么忙,皇后也绝对不会同意。
锦书也与则宁玩笑:“母后什么都不让我做,我现在都快成了一个废人了。”
则宁失笑弹了弹她的小额头:“等孩子出生后你就天天怀念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锦书撇撇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地跟则宁道:“今日尚锦观来看我,正巧母后也在,当时母后就说,咦?虽然你们姐弟长得一样,但是你弟弟给本宫的感觉好熟悉啊。吓得我和尚锦观冷汗都要出来了。”
说完又阴阳怪气道:“说起来母后对我的好感还来源于尚锦观那个臭小子呢,你们俩要是在一起了,说不定母后会比现在更开心呢,”
“又说傻话。”则宁都无奈了,女孩子怀了孕之后果然还是有变化的,小脾气都见长。可那又能怎么办?还不得宠着?
其实锦书也就是仗着则宁不与她计较,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的脾性她早就摸透了,这种玩笑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且自己也就是过过嘴瘾,在母后那里不能张口就来,在自己夫君这里,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锦书又哼哼唧唧一番,让则宁哭笑不得。
按照惯例,近年关放了年假,一些事务可以府内办公。不过即便放了年假,则宁依旧忙碌。
比如北戎王给大长公主请封为太女,比如西夷王要请立二皇子为储。两封请书被则宁放在书案上,下笔批示。
这个春节过得极其冷清,皇帝重病在床,太子终日忙碌,皇后不问世事,太子妃身怀有孕不能劳累,都不能出来主持一场家宴,所以在及早就告知各位亲王郡王不必来宫中问安。
夫妻两人在涌泉宫和和乐乐地过了除夕,锦书身子重,容易疲乏,便早早地休息去了。皇后屏退左右,也和儿子说了一晚上的话。
当午夜的钟声被敲响,皇后愣了愣,旋即笑道:“去年的现在你刚刚回来不久,虽然长大成|人,可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你也要成为了一位父亲。”
说到这里,皇后有些怅然:“你当真是与你那位父皇是不同的。”
子不言父过。则宁缄口不语。
女官率宫女进来,奉上了饺子等宵夜,则宁起身去内殿,想去看看锦书,见她睡得正香,便没有叫醒她。
待则宁回去的时候,皇后已经吃个半饱。她放下筷子:“怎么,都舍不得让小成子去叫她?”
又道:“母后也很希望看到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不过你是一国太子,日后登得大宝,你的身份就更加尊贵,你还这么宠着?锦书现在身怀有孕你娇纵着倒也没什么,不过,你就不怕把她宠成个第二个德妃?”
“她们不能相提并论。母后切莫这样说。”
“也是。”皇后笑了笑,“德妃出身乡野不知轻重,锦书可是老太傅交出来的,那孩子是好的,我也知道。”皇后喝了点小酒,现在微醺,笑着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今夜就将就着在这内殿睡着吧,我走了。”
“恭送母后。”
皇后摇摇头,笑着喃喃:“又是一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小王八羔子。”
夜风凛凛,不过灯火通明,女官为皇后披上狐裘,身影渐行渐远。
凌晨时分开始飘起了雪花,结果越下越大,等天色微亮的时候整座宫殿都披上了银装。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在大雪的洗礼下,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锦书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醒的。
等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没回过来神儿,就听自家夫君在旁边儿凉凉地说:“你现在起床正巧能赶得上最后一批命妇请安。”
锦书陡然清醒,顿时扭过头去看着正站在床边摆弄插在花瓶里的梅花的则宁,见他早早换上衣服,一副刚刚接受朝拜后回来的模样,不禁流露出崩溃的神情。
云合端来一盆温水,默默放在架子上,想趁太子不注意的时候向自家太子妃使眼色,没想到刚醒来太子妃愣愣的,嗯,也可能是被吓的,完全不看自己一眼,没办法只好失望而归。
太子太可恶了,居然骗娘娘。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才是夫妻。不说王侯将相了,就连那些家境稍微富有的,都不一定能这样轻松地逗弄。
过了一会儿锦书才想起来歪头看一下时间,发现还没到卯时一刻,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横了则宁一眼就掀被下床。
洗漱的时候就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本来是没什么的,也可能是孕妇情绪起伏不定的原因吧,前一刻还能温柔小意,下一刻就说不定横眉冷对。更不要说现在像则宁这样火上浇油的。果不其然,锦书恼羞成怒:“你还笑!”
结果则宁更止不住了:“都说一孕傻三年,咱们不着急,还有这么长时间呢!”
笑得锦书心情更郁结了。
虽然没有一觉睡到中午,可现在时间已经是很紧迫了,等全部准备好去涌泉宫的正殿的时候,就已经有几位妃嫔坐着了。
现在可不是耍小情绪的时候,乖乖巧巧请了安,又陪了不是,讨了皇后欢心,顺便在其他人半讨好半夸奖中装装羞涩。这些事她不喜欢做,并不代表不会。所幸进宫以来谁都没有为难过她。
则宁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反正没人有胆子给锦书脸色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74章 
百官先是到皇帝寝宫外层层楼阶下拜了拜; 再想去东宫拜太子时,就被告知太子在陪伴怀有身孕的太子妃一事,无暇理会他们。
有两个人刚想愤愤道一些女色祸国之类的话; 就被身边的人捅了捅,他们才恍然大悟。
先不说太子妃为正宫,天家夫妻琴瑟和鸣本就是一件幸事; 就说这陛下还在; 他们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急冲冲地去拜见太子,都要把那颗表明钟意的心摆到明面上来了; 这让那些自诩清流和言官谏官怎么参自己都不过分; 若是给太子添上些污点,那可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想通的几人冷汗涔涔; 连连告退。
太子这是在警告他们; 也是在保护他们。
想通了这一点,众人纷纷掩面而退。
远在东宫的则宁挥退了前来禀报的小太监; 朱笔按下最后一顿,合上折子; 偏偏头看向坐在窗下喝茶的女子。
拨弄着飘浮着茶叶的女子垂着眼睫,百无聊赖的样子与几个时辰前在涌泉宫知礼端庄的太子妃殿下判若两人。一缕缕冬日的光线透着窗棂照射进来; 打在桌上花瓶里斜斜插着的两支红梅上落下婀娜的剪影。
隆冬的阳光都是温暖又凌厉的。
毓庆宫烧着地龙; 暖流脉脉,褪去厚重的大氅,可以看出那女子略微凸出的小腹。
则宁的目光软了软。
察觉到则宁的视线,锦书抬首望来; 轻轻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翘着唇角摸了两下自己的小肚子。
新年的假期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怎样都无所谓,而且这几天也是一年中难得休息的日子。不过毕竟是短暂的,开朝之后又是不可避免的忙碌。
何绍齐领旨回朝,升为宣抚使同知。王谨言升为五府经历。探花郎蔺源虽未升官,不过被皇后亲自赐婚,得了个驸马都尉,赐婚于五公主。
除去有一部分庸庸碌碌,大多数都是做出了或大或小的政绩,进而今年开朝的嘉赏比之往年都要壮大许多。而且之后十几年几十年中大誉涌现出的知名文人官吏,有很多都曾是此榜进士。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把大誉的官僚清廉、官民和谐、各地生产力、商途畅荣推上了一个新高度。
隆安二十一年的这一场科举被载入青史,被后人称之“风云榜”。
朝堂之上官员被年轻人潜移默化得渐渐开明,太子便在皇后口谕的基础上下了道旨意,在国府监新增了女学,不止学习《闺训》《烈女传》,还新添《女四书》等,并且鼓励各州郡开办女学。
阳春三月,珉王喻则陵迎娶魏家女谢颜为妃,一个月后,五公主下嫁曾经探花郎蔺源,并赐公主府一座。
还有太子妃被摸出有双生之相的脉来。
最近宫里的喜事不少,而且天气渐暖,皇帝的病情也轻了许多,但依旧是闭门不出不问世事,若非则宁时常去探望,否则也难免心有揣测。
现在禁宫内外一片祥和,则宁也可以腾出手来处理那遥远的的,正在处于战乱之中的西方大国的事情了。
若不是之前的防备,与西夷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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