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第7章


邋遢道人惊愕地看到覃唯身上起了浅浅一层白雾——这是快要魂魄出窍了。邋遢道人分心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古籍上写着那牙雕片上的图案——也就是阵法——有固魂作用。
他连忙使出缩地成寸的法术,奔向了越城。
覃思自得知儿子昏迷不醒的消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往太医院跑,看能不能在医书里翻到一样的病症。
而另一边的覃家,出现了邋遢道人的身影。
邋遢道人直奔在厅堂急得抹泪的覃夫人而去,大声道:“夫人!令公子有性命之忧!”
覃夫人惊诧地看向这突然出现的怪道人,问:“什么?”
邋遢道人道:“令公子有一命劫,这劫无药石可医,唯有一物可救他性命!”
覃夫人抓紧了帕子:“何物?”
邋遢道人道:“对面金府小公子手上的牙雕片。”
覃夫人没注意邋遢道人口中的“小公子”,以为是他口误,将信将疑道:“我如何能信你?”
邋遢道人急得一挥拂尘,双手掐诀,在半空投映了覃唯卧床的影像。
覃夫人惊诧地看着这一幕,起身走过去,痴痴看着半空的影像,连打倒了桌上的茶杯都没在意。她眼中蓄满泪水,向着邋遢道人一拜:“求道长救救我儿!”
邋遢道人拂尘一挥,半空中的影像顷刻消失,覃夫人也被他用拂尘扶了起来。
邋遢道人重新道:“夫人,只有那牙雕片方能救令公子,如今令公子三魂五魄不稳,若是救得晚了,神仙都回天乏术。”
覃夫人却皱紧了眉头:“道长,果真只能是金家的牙雕片才能救我儿么?”
邋遢道人点点头:“夫人有所不知,这牙雕片本是一对,有固魂的功效。当初覃唯救我一命,我便给了他一个;而后我游历到越城,发现金初阳天生魂魄不稳,便把另一个牙雕片给了他。之后金初阳的牙雕片因为意外折断,按理说该是活不了,不过小道得知覃唯把自己的牙雕片给了他。小道一算,他跟令公子命相相合,令公子温养牙雕片数年,这牙雕片上染了令公子的魂气,这才能保他性命——如今这牙雕片上既有令公子的魂气,又有金初阳的魂气,牵系着两个人的命运,谁都离不开谁。要想让令公子醒转过来,只能让他跟覃唯朝夕相处。”
覃夫人听得半懂不懂,最后明白了:道长这意思是说,得让金家六姑娘去我儿身边,才能救回我儿的命。
邋遢道人颔首:“两人命相相合,又因为牙雕片牵扯在一起,他们俩这下是要纠缠一辈子咯……”
作者有话要说: ┑( ̄Д  ̄)┍终于要把俩人扯到一起了
☆、第七章
32。覃思被急急唤回,还不知是何缘故。到了厅堂,看见一个穿着邋里邋遢的牛鼻子老道正坐在上位,自己的妻子坐在旁边一脸愁容。
问清因果,覃思也皱起了眉头:要让金府那边放人,实在有些难度。
可他在太医院呆了一天,都没找见相关病症的记载,更别说什么药方了。这道士虽然看着邋遢,可听夫人那么一说,显然是有些能力的;如今别无他法,只有放手一搏。
覃思当即拍板,让管家去库房提了自己珍藏的几幅前人字画和各色布匹,准备上登门拜访金无用。
金无用坐在主位,旁边是金夫人。覃家两位连带着管家都立在屋中央。还是金夫人看不过去才道:“几位请坐吧。”
管家手里提着一堆东西,没地方安放,只好抱着。
金无用举杯饮茶,眼看把客人晾得差不多了,才道:“哟,几位稀客,来寒舍有何要事啊?”
覃思心知自己此行是有求于人,也不恼,言辞恳切地述说了一番来意:自己儿子如今昏迷不醒无药可医,唯一的办法是“借”用一下金家六姑娘。
金无用冷哼一声:“先不说‘借’有多荒谬,就是你这空口无凭的,怎么让人相信你?”
覃思脸色相当难看,之前想的种种理由都被金无用这一句话尽数堵回:是,这事情连自己都难以置信,怎么能说服别人?
金无用看覃思的反应,只觉得相当解气:哼,我家的孩子又不是东西,能让你说借就借?
覃思还是不发一语。就在气氛沉寂,两位夫人想要开口圆场之时,覃思一撩袍起身,朝着金无用深深鞠躬,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金兄,求你务必帮我这个忙!我实在没办法了……要是再晚点……”说到这里,覃思语带哽咽,说不出话来。
33。金初阳对自家厅堂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他娘让他收拾行囊,仍是一头雾水。
金夫人道:“阳阳,这次爹娘要请你帮个忙。覃家的覃唯你知道么?他如今昏睡不醒,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有上次救过你的那个道士说他有办法,这办法就是让你去军营跟覃唯日夜相处,这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金初阳越听越糊涂:“娘,覃唯怎么会昏睡不醒?”
金夫人叹了口气:“上次南越大捷,敌军有个逃脱了的副将,趁他们松懈之时偷袭,覃唯中了毒,可是毒清干净了还是醒不了。道士说他魂魄不稳,必须要靠你手上那个牙雕片才能收拢魂魄……哎,你这孩子,之前牙雕片断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金初阳这下明白了:这就是之前道士说的覃唯的命劫吧……要不是把牙雕片给了我,他也不至于如此。
得,这下不用金夫人劝了,金初阳想明白之中的关节,当即答应下来。只是临到收拾衣服,他迟疑了:“娘,我该带什么衣服?”
金夫人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你前两天刚满十六,不必再穿女装!只是这时间紧迫,来不及量体裁衣……”
金初阳闻言灵光一现,道:“娘,我去找五姐借两套衣服。”说完他立刻往五姑娘屋里跑去。没记错的话,五姐说过自己买了几身男装,想挑个时间穿出去。
金夫人还愣在原地,心说他找五儿做什么。
金初阳轻车熟路地从五姐衣柜里翻出压箱底的男装,只是一看颜色皱了皱眉头:“五姐的男装怎么也这么花花绿绿的……”
倒不是五姑娘的男装花哨,实在是金初阳这十年受够了女装的浓艳,恨不得后半生都穿一身青黑才好,这才对五姑娘衣柜里的月白的竹绿的绣花长衫相当看不上眼。
34。等金初阳收拾妥当,换上竹绿长衫,背上包袱,走到前院,就见那邋遢道人换好了一身干净儒衫,糟乱的花白头发和稀疏的一把山羊胡也梳得整齐,头上戴着方帽,背上背着不知从哪儿寻来的药匣,作一身大夫打扮。
金初阳还在狐疑,却被父母塞了个大包袱。
“阳阳,这里头是我给你准备的吃食,到了边关就得自己照顾自己了……”金夫人说着说着就要流下泪来。
覃家夫妇倒是没拿什么东西,只递给金初阳两封信,跟他说一封是给他的,一封给覃唯。最后覃夫人过来握着金初阳的手道:“阳阳,好孩子,请你好好照顾我家覃唯,我在此谢过……”说着她就要拜下去,金初阳腾不开手,忙用包裹把覃夫人扶住了:“伯母千万放心,覃哥当初于我也有恩惠,这次的事我自然义不容辞。”
老道不知从哪儿把拂尘又拿了出来,一挥道:“时间紧迫,我们告辞了。”
金初阳忙跟几个长辈打过招呼,快走几步向老道走去。
后头几人眼见老道拂尘在空中画了几画,他跟金初阳就从院子里消失了。
金初阳本以为自己得经历一番舟车劳顿才能到边关军营。没想到眼前一黑,不过瞬息,就跟老道站在了旷野里,向远处望去,好多尖尖的帐篷。
老道变出一个马车,上头有个车夫,金初阳好奇地跟着老道上了车,马车摇晃,不多时就到了营地前。
听说马车上的人是从越城来的大夫,守卫检查过两人的物品,连忙把人迎了进去。
35。“大夫,情况如何?”李乔神情紧张地看向正给覃唯把脉的“老太医”。
老道慢慢悠悠道:“不必担心,覃将军的情况跟我预料的一样,不过是一时毒血淤积。待老夫开个疏通血脉的药方,再配合施针即可痊愈。”
李良巴巴地看着这太医,却见太医停了笔,道:“还请几位回避,此药方乃在下家传秘方,不便告知外人。”
李良点点头,谢过了太医,拉着其他几人出了营帐。
金初阳因为是“药童”,才留在帐内。
此时帐内没有外人,老道施法隔绝了营帐内外的声响,拿出几粒丹药来,对金初阳道:“这丹药每天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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