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喜事+番外》第271章


“怎么会,老爷回屋歇着去吧,小心冻着了,我去叫丫鬟来扶您回去。”芸三娘摇了摇头,不想与他谈这个,说着就要转身,白孟儒去忽然抓住她的胳膊,芸三娘一惊:“老爷!?“白孟儒一时也有些愣住,不知自己抓着她要做什么。其实他只是觉得心里烦闷,这些年,他在官场上起起落落,并不如意。而每次一回来,周氏就跟他说的,多是让他想办法给白玉瑞,找个好差事。他觉得烦,又发泄不出来,外头的女人多是庸俗,新鲜劲一过,就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时常会回想起年轻的时候,如此不免就会想到那会,那个一心待他,给他安慰的女人。
就在两人一时处于尴尬境地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白玉轩的声音:“娘,是您在那边吗?”
“老爷先放开吧,是轩儿,别让孩子瞧着了这般!”芸三娘赶忙低声说道。
听着脚步声,白玉轩正往这边走来,白孟儒只得放开了手,正了正脸色,然后就负手背后,转过身,瞧着走近的白玉轩道:“怎么过来这边了?”
没想到会碰上白孟儒,白玉轩愣了一楞,马上就恭敬地喊了一声:”父亲”然后才接着道:“我过来看看姨娘。”
白孟儒瞧着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儿子,不知不觉,就这么大了。一声宝蓝色的锦袍在他身上,瞧着还真有几分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就温和了几分,只是一看白玉轩面上依旧是一副恭敬地表情,他不由就叹了口气。
明明是父子,却并不比陌生人亲密多少,这般想着,他一时又觉得意兴阑珊,便道了一句:“如此你就送芸娘回去吧,虽是大年夜,但也别说得太晚了,别误了明儿的事!”
“是。”白玉轩应声,等白孟儒离去后,他才走到芸三娘身边说道:“娘,父亲刚刚是在跟你说话?”
“嗯。”芸三娘轻应了一声,完后就将话一转,:“都这般晚了,你怎么还过来,没有人跟着吗?”
“我都多大了,还要人跟着做什么!”白玉轩说着就扶住芸三娘的胳膊,一边走一边接着道:“我一想姐姐明儿就回来了,心里就坐不住,便就过来找娘说说话!”
“好孩子。”芸三娘笑了,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如今长大了,功名也有了,萝儿她也算是圆满了。娘现在啊,就想着你也能有门好亲事,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娘就再没什么可挂心的了!”
“娘着急这个做什么。”白玉轩憨憨一笑,完后就道:“其实我才是放心不下娘,以后我可能就在京州任职了,要不我哪天瞅着老太太心情好些,求老太太让娘跟着我一块进京去!”
“说什么傻话,你是要大家作业都笑话你!”芸三娘又是叹又是笑地摇了摇头,“娘在这住 了快了十年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就放心吧,好好做你的事去。正好萝也回京了,以后你们在那相互照应着,娘不知有多放心!”
走到榴花房门口的时候,芸三娘就接着道:“好了,回去吧,明儿萝儿和姑爷就过来了。你回去好好休息,眼下太晚了,别熬坏了身子。”
白玉轩走后,芸三娘呵了口气,便转身进了屋。守在屋里的丫鬟还未睡,瞧着她进来后,就站起来,笑着看了芸三娘一眼,又瞅了瞅那桌上。芸三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封信正躺在那桌面上,她心顿时一跳,忙就走过去拿起那封信。
“我先出去了,姨娘早些歇息吧。”那丫鬟笑了笑,行了礼,就出去了。
芸三娘走到炕上坐下,然后才小心拆开那封信,自白文萝去了古雅后,没多久,之前周氏安排在她身边的丫鬟不知怎么,就被打发走了,换了如今这个。直到去年,她才知道,如 今这个丫鬟竟是姑爷给安排的……
这封信是白文萝亲笔写的,大意是上官锦被封为安远侯后,皇上又赐了座宅府,年后,他们就要从王府搬出去了 ,因此白文萝便想让芸三娘过去陪她一段时间。只是也不知芸三娘愿不愿意离开伯爵府,所以就提前让人带了信 过来,让她先考虑考虑,因为明儿白文萝过来后,就会向老太太提出这个要求。
芸三娘看完信,小心折好,装了回去,然后将信贴在胸口,笑了!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
——————关于芸三娘(免费字)
写到这,算是交代了芸三娘的后半生,我并没有给她安排一个封闭式的结局,因为,人生在继续,未来有无数可 能。
其实芸三娘这个角色,是这本书中,我最为心疼的人物。这个女人,她的这半生过得并不好,年幼时丧母以兄长 ,且家中贫困,年少时又被生父给卖了,年轻时,以为遇到了可付真心的人,却差点因此丧了命。之后十年独自 抚养孩子长大,接着又甘愿让自己的孩子称自己为姨娘,并且甘愿默守在大宅院里的一间小屋子里,一晃,差不 多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了。其中委屈,我想,只有她心里明白。
只是,即使是这般的磨难,却没有磨掉她高贵的灵魂,亦没有磨掉她一身的傲骨。
她知恩图报(救古纳人),不趋炎附势(拒绝李家最初的提亲),性格坚韧(决定带着幼小的孩子独自生活)。 对待两个孩子,没有重男轻女,没有厚此薄彼,生活清苦,却能过得温馨。可以说,她身上这些点点滴滴的闪光 点,一直就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白文萝。即使白文萝最初,是个成年人的灵魂,但是,就某些方面来说,她就跟 个婴儿一般,没有善恶之分,没有是非观念。
但是,母亲是孩子最好的榜样,如果没有芸三娘,就不会有以后的白文萝!
甚至可以说,白文萝能让上官锦这般深爱着,离不开最初时,芸三娘对白文萝的影响。
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或许能引人注意,但是却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去爱的。而一个有着最纯粹的爱,同时又具有 最凌厉的刃的女人,才足以让上官锦那样的男人情深不悔。(其实文中几次提到,上官锦对于这种温暖的依恋… …)
可以说,芸三娘是用她的二十年,默默的关心,无声的期盼,来成就了她的两个孩子!
番外之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嘉盛元年,腊月二十九,眼见年节已到,那天却老是阴着个脸。抬头望去,只见灰蒙蒙的天上,具是浓厚的云层,从北吹来的寒风里都带着凛冽的冰雪味。
只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西凉城的醉花仙楼内却温暖如春,且那空气里依旧是弥漫着甜腻幽香的味道。这里,比起京州的万春红楼,少了一分闲适的清雅,却多了几分糜烂的艳丽。
此时,天才刚亮,醉花仙的前院就响起的幽幽的丝竹之声,后院亦隐隐传出男子与女子暧昧的调笑之声。二楼一间鲜花织锦如云的上房内,一位衣衫半敞的年轻男子有些无奈地从温柔乡里醒来,懒洋洋地走到桌旁坐下,自个倒了杯茶,先喝了一口,然后才微眯起眼睛,瞧着躺在那软榻上的人影笑着说道:“我本想先在西凉这歇一日,明儿一早才动身回京州,没想你倒是提前过来了?”
“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出去吧,我就在这歇一会,下午便出去。”榻上的男子将自己的一双长腿伸直了,只是这软榻却够不上他的长度,他便只好又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地放在铺着织锦的地上。
“啧,你这是强闯进我的房间,又将我从被窝里吵醒,现在还又要赶我出去!我说有你这样的么!”易风搁下手中的茶杯,接着手指就在那桌面上轻轻敲了起来,嘴里和着拍子唱道:“温柔乡啊男儿郎,醉卧花间笑一场。销魂窝啊美人唇,梦中裙下春事了……”
楼内依依呀呀的丝竹声时隐时现地传了进来,伴着易风略有些低哑的嗓音,香艳的扁在这锦绣温香的房间内,唱出了玉体横流的欲望,却到处都透着荒芜与空虚。
软塌上的男子似已累及,早闭上了眼睛,任那糜烂之音充斥于身旁而无动于衷。
易风似也唱得干了嗓子,便停下手中的动作,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自顾自地说道:“说来,我此番去古雅, 倒是开了不少眼界。”
榻上的男子未应声,易风也不介意,轻轻抿了口茶,又接着道:“那边的风气很开放,跟大景完全不一样,他们 的女人不但可抛头露面,亦能当家作主,行事之大胆,着实令人咋舌。”易风说道,笑了一笑,犹自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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