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重生》第7章


易千帆在心里算了算,也就是说棉布的两件要二百文,比中午大婶说的还略微贵些。
“怎么……比别家的要贵些?”这边秋子寒也发现了,开口问道。
“咱们家用的都是好布料,染料不容易掉色。”小二一看就是经常解释,说辞都是现成的,“易家您听说过没,染坊可是江南有名的,咱们家用的布,可都是从那出的。”
“哦?你们这店跟易家还有关系?”易千帆故意问道。
“咱们店的老板是易家亲戚……所以才能用他们的布料。”小二十分自豪的回道。
“你们老板自己说的?”易千帆皱眉。
“是啊……”小二以为易千帆不信,“招我们来的时候就说明白了,大家都知道啊,老板在城南和临县还有店,好几家呢。”
“你们?”易千帆见话里有机巧,顺着问道,“刚来不久?”
“也快一个月了吧。之前的掌柜的和小二都走了,所以老板才又招了我们过来。”小二以为易千帆怕他对店里情况不熟,忙道,“不过您放心,虽然我来的时间短,但咱们店里用的易家的好布料肯定是没错的。”
为什么好好的,要把人都换了……
秋子寒见易千帆听完,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就将小二打发走,“有劳小哥了,我们自己再随意看看。”
小二见那边又进来了客人,也没多留,就去招呼别人去了。
“咱们……先回去再说?”秋子寒拉了拉易千帆的衣袖。
“好。”易千帆这才抬头,但仍皱着眉,“安顺去把马车驾来,咱们回府。”
两人终于打道回府。
第7章 报官
晚上,两人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易千帆抱着秋子寒还有些闷闷不乐。
秋子寒腰后垫着软枕靠坐在床头,摸着肚子上爬着的热乎乎的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是被舅舅气的?”
“母亲一直对舅舅很是信任,教导我的也是要好好敬重他,毕竟他帮着易家打理生意,也着实辛苦。”易千帆声音闷闷的,用脸蹭了蹭秋子寒的腹顶,“可是……连小二都说铺子是易家亲戚开的,怕是平日里……”自己那位舅舅克扣盈余已经十分肆无忌惮了。
秋子寒明白易千帆的未尽之言,有些心疼易千帆受了不小的打击,劝慰道,“只要以后咱们能将铺子收回来,之前的那些钱……要得回来最好,要不回来……就权当是易家给舅舅的辛苦费吧。”
“嗯……”易千帆点点头,刚想应下,突然又想起什么,把头抬起,“他说铺子是他的,不会……是真的吧?”难道铺子已经过户到他自己名下了?所以才把人都换成了不知道内情的新人?
秋子寒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得去官府……查查。”
惊动了官府就等于报了官,私吞家产是要坐牢的,那就真撕破脸了。
易千帆皱着眉半晌没说话,心里十分挣扎,既想收回铺子,又不知道该不该将舅舅送进牢里。
秋子寒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易千帆,毕竟涉及到亲舅舅,即使是妻室也不好帮人做出决定。
想起上一世自己暮年的清苦,但凡这个舅舅顾及一点骨肉亲情,也不会让自己过得如此凄惨。重活一世,自己的愿望是让子寒不再受一点委屈,自己要和子寒好好的相守一生。要让子寒过上好日子,那么那些阻碍了这件事的人和事就不应该被宽恕。人家都不顾了,自己还顾及这点情分做什么。至于之前被克扣的盈余本就是属于易家的,想办法要回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念在你辛苦给你是一回事,你不问自取藏着掖着,还把属于我的东西占为己有,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性质也太恶劣了!看来不仅要报官,还得让人把之前的钱都给吐出来才行!
想明白了这些,易千帆心里终于下定决心,“明天我让忠叔去趟官府吧。”
秋子寒点点头,无声的支持着自家相公的决定。
过了几天,易千帆的舅舅王之兴被请到了易府。
“哟,这是几个月了?怕是快生了吧,不用起,不用起,坐着吧。”王之兴长得白白胖胖十分和善,真是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进门见了秋子寒就连忙让他好好坐着,不必行礼。
秋子寒便坐着没有动,招呼着下人上茶,“七个多月了,快了。”
“等外孙出生了,一定要通知我啊。”王之兴还不知道这次被请来的原因,只当是许久没见,聊些家常。
“那是自然。”易千帆引着王之兴坐下后,坐回秋子寒身侧,“舅舅,这次请你过来……是想商量个事。”也不绕圈子了,直接切入正题。
“这孩子,都是自家亲戚,有事就直说。”王之兴一幅大方长辈的样子。
“我想把那酒楼和几家铺子卖了,换些银子花花,请舅舅把铺子这几年的账册和房契给我,我好寻个合适的买家。”易千帆也做出一副纨绔的样子,语气随意的说道。
你装我也装。
“什么?”王之兴一愣,显然没想到易千帆竟然想把铺子卖了,“好好的……卖它做甚?”
“唉……”易千帆叹了口气,为难的说道,“还不是我那新纳的小妾,看中了件物件,我手上现钱不够,只能把铺子卖了凑钱了。”
“什么物件?”王之兴恨铁不成钢,“好侄子啊,听舅舅一声劝,这妾室可不能这么宠啊,迟早会出事!”
确实出事了,上一世你怎么不告诉我,易千帆一撇嘴在心里嘀咕,面上不显,“那也没办法啊……小妾要死要活的想要,定钱已经交了,不给剩下的,这钱……可就打了水漂了。”
王之兴当然不想交出账本和房契,“还差多少钱?看舅舅能不能拿得出?”怕易千帆怀疑动机,又找补道,“这几间铺子是易家的产业,你母亲交到我手上,我就有责任看管好,能不卖就不卖得好。”
易千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要钱凑上,铺子当然可以不卖,不过还差……一千两呢。”
王之兴着实吸了口凉气,这不割肉呢嘛,这几年从铺子里捞的也就差不多这个数了!
易千帆见王之兴一脸吃了耗子药的样子,心里好笑,又不好表现出来,“舅舅手头上若是不够……那还是把铺子卖了吧!”
“够够!”王之兴一咬牙,“我……我让人给你回家取来!”还生怕易千帆反悔似的。
王之兴心里想的是,易千帆这祖宗从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钱,这事过了,肯定想不起再去要账册和房契的事了。来日方长,只要铺子一直在自己手里,迟早能再挣回来。
但是毕竟出了血,王之兴心里不好过,就想从嘴上讨回来,不好说易千帆就把矛头对准了秋子寒,“子寒啊,你是正妻,怎么的也得管管千帆,妾室不能这么宠,哪能要什么就买什么……放任下去,将来宠妾灭妻可就不好了!”
易千帆听王之兴对着秋子寒说这般难听的话,顿时就火了,刚要张嘴怼回去,被秋子寒拍了拍手背。
“舅舅说的是,确实是我做的不够,本想着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却被她觉得我软弱好欺,压到头上去了。”秋子寒想到沈莲和小桃为何罚跪,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以后……再不会了。”
易千帆听出秋子寒话里的深意,自觉有愧,轻抚人的后背以示安抚。
王之兴没想到秋子寒顺着他的话说得这么干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咬着后槽牙,猛灌手边的茶水,等着家里的小厮将银票取来,赶紧把这事了了。
这边王家的小厮去取银票,那边安顺和安贵也兵分两路的出了门,一个跟着黄忠去了官府请人,一个又去了成衣店,按易千帆的嘱咐,直接将掌柜和小二带回易府。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王家的小厮就带着银票回来了。
“那……就谢谢舅舅了。”易千帆拿着王之兴递过来的银票,笑得一脸满足,“铺子我就不卖了。”
“不能卖不能卖。”王之兴面色还是没有缓过来,真心疼,“以后再不能这么花钱了!”
“那是自然。”易千帆把银票交给秋子寒收好,面色一沉,“今天还有件事,舅舅……请留步。”
王之兴本以为自己能走了,听了易千帆的话,重又坐了回去,皱眉,“还有何事?”
易千帆摇了摇头并不直接回答,只是命下人捧来了自己母亲的牌位。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之王顿时脸色一变,毕竟心里有亏,已经有些慌。
“母亲临终前……托付舅舅好好照顾侄儿……”易千帆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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