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春闺》第379章


“无赖!”孟毓晓骂了一句,随即扭头看向床里侧。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周牧泽轻声说着,两手的大拇指浅浅地在孟毓晓的手腕上摩挲,“先前我不确定你的心意,害怕告诉你真相你便离我而去,昨日晚上我有打算告诉你的,是你自己把我关在门外的。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给过你暗示,是你自己傻没有发现,又怎么能全怪我?”
“你给过我什么暗示!”孟毓晓扭头看向周牧泽。
“生日那一次,我与静西王乃同一天生日,你就没发觉么?骊山驿站的时候,本王的腿上有伤,你也没怀疑。”周牧泽平静地说。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周牧泽故意要瞒着孟毓晓,但也有好几次周牧泽心存侥幸,故意在孟毓晓面前露出破绽,想着以她的性子必定会起疑,到时候顺其自然地被她发现也不错,却没想到她竟对自己的谎话深信不疑,完全没有追究。
孟毓晓白了脸,要说二人间的疑点,细细思虑起来还不止这一两处,都怪自己从未对静西王起过疑心,他说不是自己便深信不疑。
“同一天生日的人多去了!文宣世子都说你的腿伤是骑马摔的!”孟毓晓不肯服软,倔强地狡辩。
“好了,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不是,你便原谅我吧。”周牧泽浅浅低下身子,凑到孟毓晓面前柔声说。
周老板的痞气混着静西王的霸气,孟毓晓明明知晓他是故意用这样的声音诱惑自己,却还是听入了迷。
周牧泽瞧见孟毓晓走神,便知道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浅浅勾了勾嘴角,扫一眼孟毓晓诱惑的唇瓣,忍不住凑上去轻咬了一口,还欲继续,却被身下的人缩着脖子躲开了。
孟毓晓抽回自己的手,抵在周牧泽胸前,“等一下。”
周牧泽便乖乖地停下了动作,只是目光柔和地看向孟毓晓。
孟毓晓也将自己缩着的脖子伸出来,直直地看向周牧泽,然后慢慢地抬起一只手。
“我……”孟毓晓有些迟疑,支支吾吾地,“我能摘下你的面具吗?”
就算证据确凿,就算周牧泽已经承认,不摘下静西王脸上的面具,清楚地看到周牧泽的脸,孟毓晓都觉得一切好似做梦,毕竟这样奇怪的梦自己也不是做一回两回了。
“嗯。”周牧泽浅浅应了一声。
孟毓晓这才抬起手,慢慢地触上静西王脸上的额面具,面具很精致,贴合脸庞的弧度,只是没有温度,孟毓晓的手指在面具上停留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将面具摘下。
面具慢慢移开,渐渐现出面具底下的俊秀容貌,那个人,正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
“这下,你便安心了吧?”周牧泽浅浅扬起嘴角,宠溺地看着孟毓晓。
孟毓晓手握面具,痴痴地望着周牧泽,忍不住轻声道:“还是感觉在做梦一般。”
“本王有办法叫你醒过来!”周牧泽说着再次低头,准确地咬住孟毓晓的唇,将她还要继续的疑惑尽数推了回去,又灵巧地撬开她的唇瓣,用舌尖从她的嘴里勾出几声柔弱的呻吟。
孟毓晓微微一顿,待感受到口腔里熟悉的气息之后便淡然接受了,握在手里的面具慢慢脱落,掉在床上,原本抵在周牧泽胸前的手也慢慢上攀,勾住周牧泽的肩膀。
舌尖不再拒绝,柔软地迎合上周牧泽的动作,两人好似许久未见的小夫妻,吻得越来越投入,直到周牧泽的手沿着孟毓晓的耳垂慢慢滑到领口处,孟毓晓才意识到二人皆有些过了。
“不要!”孟毓晓伸手握住周牧泽的手,带着沉迷之后的软糯之声。
周牧泽听话地停下动作,翻手握住孟毓晓的手,又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说:“本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孟毓晓轻轻咬着嘴唇,想着现在的姿势太过危险,方才若不是自己阻拦及时,只怕今晚就被周牧泽吃干抹净了!
孟毓晓动了动,想要从周牧泽的怀里逃出来一些,却不想刚一抬腿,便碰到了周牧泽某个尴尬的地方,孟毓晓更是一阵脸红。
周牧泽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没有其他女人,方才二人吻得动情,他自然有了男人该有的反应。
“你先起来!”孟毓晓害羞地将脸别过去。
周牧泽却没动,握着孟毓晓的手说:“你如今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妃子!”
“那也不行啊!”孟毓晓连忙说,虽然自己心智成熟,但这副身子才十四岁啊,放到现代可是未成年呢!
“为什么不行?”周牧泽追问,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追回来的小娇妻每日只能看不能吃,“如今外面都知道你有了身孕,正好假戏真做,让你真正怀上本王的孩子,岂不是更好?”
孟毓晓当真没有想到周牧泽卸下静西王的面具后这般不知羞耻,于是伸手推推他,不满地说:“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我都还是个孩子!”
“明年春上你就及笄了。”周牧泽提醒道,在古代,女子及笄便是可以谈婚论嫁,相夫教子的年纪。
“及笄了也不行!”孟毓晓连忙说,十五岁不还是未成年吗?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周牧泽耐心问。
“起码也要二十吧。”孟毓晓倒是认真思考了一番。
“那还是现在吧,本王可等不了那么久。”周牧泽说着又要低头吻孟毓晓,吓得孟毓晓一边躲一边喊,“及笄就及笄吧,及笄前你不要碰我!”
周牧泽计谋得逞,顿时乖乖停下动作,翻身下床,往外走去。
这一身的火,必须到寒风里冻冻去。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爱睡不睡
孟毓晓听着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才从床上坐起身,侧头看一眼掉落在床上的面具,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也许一切都是命,叫自己冥冥之中在洞天湖底救下这位王爷,他若不是靠着周老板的身份,自己当真不敢同他如此亲密,这般想着,孟毓晓倒也不愿意再追究他一人分饰两角骗自己的事情了。
巧云退下放了行李之后便一直在门外候着,等了许久,才看到静西王急冲冲地从里面出来,巧云抬头一瞥,对上没有戴面具的静西王,忽地一愣,整个便怔在了原地,待周牧泽走远,巧云才回过神来,赶紧先其他人一步,冲进屋里。
“王……王妃!”巧云急急忙忙地冲进内室,看到衣衫完整,坐在床边把玩面具的孟毓晓,赶紧跪到床边低声说:“王爷他……他怎么长得跟那个……”
巧云见过周牧泽好几次,自然记得他的模样,刚才虽然只是一瞥,也不会认错。
“就是同一个人!”孟毓晓轻声打断巧云的话,随即从床上下来,握着周牧泽的面具走到梳妆台边,将手里的面具搁到桌上,随即对着铜镜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
“一个人!”巧云咋舌,完全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曲曲折折。
“嗯,就是一个人,你知道就好,不要乱说。”孟毓晓回身,语气平静地嘱咐了巧云一句,又说:“你将我先前绣的嫁衣找出来,我记得衣领和袖口还没绣完。”
“好好的,您又绣这个做什么?”巧云疑惑地问。
孟毓晓已经嫁入了西王府,就算静西王同周老板是同一个人,她也没机会再用得上这身嫁衣了啊。
“今日翰郡王进宫去了,怕是皇上同意赐婚,我再抓紧几日,正好能在四妹妹得到大喜消息的时候将嫁衣做好。”孟毓晓一面说着一面开始准备自己的工具。
“原来是为四小姐准备的啊。”巧云感叹着,忙将孟毓晓说的半成品嫁衣找出来,乖乖地挪了绣蹲到孟毓晓跟前,帮她挑选针线。
晚上,周牧泽踩着饭点回来,孟毓晓倒也没像前几日那样赶他离开,安静地吩咐人准备晚膳。
晚膳过后,二人依旧如先前那般,一个在书桌边看书,一个在榻上绣花,只是周牧泽的眼神总是忍不住从书本上移到孟毓晓身上去,孟毓晓撞破了几次,索性开口道:“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了,明日你便叫齐然回府吧,我可是约了文宣世子来同他玩耍的,不能食言。”
“嗯,明日一早便叫他回来。”周牧泽轻声应着,又补上一句,“明日文宣世子要来,本王也留在府里陪你吧。”
“你外面那些营生不用打理了么?”孟毓晓抬头问。
“眼下已经年关了,生意年后再做便是。”周牧泽笑着说,做生意哪有陪老婆重要!“倒是你的几间新铺子准备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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