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跟班这酸爽》第98章


御辇青缎顶上的金色流苏来回颤动,郑薇不期然地想起了那个站在金色朝阳里,挺拔得如同一株白杨的少年侍卫。幸好,自己在前些天的时候果断与他断了,否则,现在以她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皇上她根本不是在用对待女人的态度在对待她!他像在使用着一个新奇的,却不值得珍惜的物件一样,随意取用,尽情发泄。他根本不用在乎,也根本不在乎她这个物件的想法!
想到皇帝刚刚的表情,郑薇打了个寒战:她能好好地挨过这一次吗?
肩颈处突地疼痛了一下,郑薇回过神来,身上的衣衫已然半褪。皇帝像头野兽一样,在她的脖颈处咬破了一个口子。
大约是没得到预想中的反应,皇帝手上突然发力,郑薇只觉呼吸一窒,他竟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皇帝抬起头来,二人的目光相对,他眼睛里充满了隐秘的兴奋,眼底血红一片。
那种眼神……郑薇突地明白过来:皇帝是期待她在求饶!
不期然地,郑薇突然想起刚刚眼角处的那抹红色披风,他可能就在附近!
她怎么能让自己如此凄惨可怜的一面被他听到?!!!!
郑薇沉默地抿紧了嘴唇。
这对抗性的小动作被皇帝看在眼里,他眼中怒火更甚,握住郑薇脖子的手更加收紧。郑薇呼吸艰难,她头脑开始发黑,不得不张开嘴,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如风箱破损的声音。
要死了吗?
郑薇只觉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出来,她眼前开始发花,竟然看见半透明的御辇窗外好像有一片火红色的影子。
真是不甘哪!
活了两世,竟连什么人生都没有享受到就要再度投胎,还死得这么屈辱,这么……
“报!”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御辇内沉默的谋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在说:“山西军情急报!”
皇帝被打断好事,不由大怒:“滚!”
那声音却没有离去,而是道:“陛下,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呼!!
那钳制着自己呼吸的手突然离开了脖子,郑薇如蒙大赦地跪倒在地狠狠呼吸,听皇帝阴沉地说道:“进来!”
郑薇大惊:她身上此时衣衫凌乱,如果被人看到的话……
然而皇帝不会给她整理衣服的时间,郑薇刚刚将衣襟掩好,便见一人进来跪下,将一样东西呈给了皇帝。
皇帝展开奏报,不过片刻就变了颜色,连衣服也不整理便疾步出辇:“让军机处大臣滚来见朕!”
一小队侍卫跟着皇帝的步伐迅速离开,御辇内外又安静下来。
沈俊隐忍地看了一眼墙角的位置。
那里缩着的,是他珍爱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现在整个人团成一团,连头都扎进去,仿佛她这个模样便可以抵御来自别人的伤害。
沈俊的心像被针扎一样,他多想冲过去抱着她,安慰她……可是他不能!
他握紧拳头,扭身跳下了御辇。
春生站在御辇之下,目力所见没有一个人影。他笑眯眯地拦住沈俊的去路:“沈侍卫,刚刚你在陛下的车上——”
“公公,我是来传奏急报,余事与我无关。”沈俊截断了春生的未尽之言,他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哪怕一个字是关于对那个女孩子的……
春生眯缝着眼睛,有些吃惊沈俊的态度:这侍卫因为老国公的面子,从一进宫起就被放在陛下身边伺候。对他的性子春生自以为很了解几分,他大约是由于身世不堪,一直以来都沉默寡言,行事不骄不躁,从不肯多行一步路,多说一句话。在他这个年龄而言,也是个难得谨言慎行的好苗子了。他还记得,陛下也曾注意过培养他,今日他这个态度,也是难得失言一次。
不过,春生想到刚刚他站在外面听见的几声声响,对沈俊的失态也有了些理解:这孩子,是见识太少的原因吧!
他说话和缓了两分,对皇帝看在眼里的人,他一向态度都很不错:“那就好,沈侍卫是个聪明人,不用咱家多言。”
郑薇直到御辇内外再没有半点声音才敢抬起头来。
皇帝刚刚的话她都听在耳中,皇帝走前并没有交代过她的去向,皇帝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不敢放她走。也就是说,她必须得在这里待到皇帝回来。
而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后,又要怎么对待她?
在难挨的沉默中,郑薇竭力冷静下来,挖起了刚刚没来得及想起来的疑问:皇帝突然对她施暴,这是为什么?她该怎么办才能逃出这里?
第86章 10。1|
直到那片明黄色的布幔远得再也看不见,沈俊方开始发足狂奔。
热辣的太阳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炙烤,汗水如雨一般地自额头上蜿蜒而下,很快遮得眼前模糊一片。
沈俊却没有擦,他笔直地站在半尺高的草丛中,尽管背后就是整片树林,他也没想要进去躲一躲荫凉。
他抬起头,直面着毒辣的日头,近乎自虐一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片刻,他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快速靠近。
沈俊头也不回,那人走到他的身边,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想法子拖上一日半日吗?”
沈俊慢慢将视线转回到这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老人身上,“老公爷未免太高看在下了,这可是急报,你要在下怎么拖?”
“老公爷”见着他这神色,虽不知自己是哪里惹恼了他,可想到需要他做的事,也只好放软了神色,道:“吕国梁的确不是个东西,山西民变几日,直到捂不住了,他才想遣亲近人来京里找我想办法,弄得我也被动。可是这事没有这么严重,凭朝廷的兵力,那些刁民,随便派上一两支军队便可轻松压下,迟上半日到皇上的手上也不会影响大局。”说到最后,声音里还是免不了带上了三分恼怒,“我那边安排的人明明已经打湿了奏折,正准备换下加急红封,为什么你那么着急将它捅上去?”
沈俊唇边噙着丝冷笑:“我知道,山西那边是老公爷仅有的嫡系,老公爷爱惜部下,不忍他们被皇上黜落,自然要想法子为他们周旋一二。”
老公爷正全神听他接下来想说些什么,不想沈俊却没有了下文,他皱眉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坏我的事?”加急密折得皇帝亲自阅审过后才能发往军机处,这一次随着密折入京,吕国梁的亲随就抢在折子递上去之前,秘密拜访过自己,这些年国公府山河日下,但拦着折子迟点见圣,凭借昔日的人脉,他自忖自己完全能够做到。不想,竟然栽在了这个认下没几年的儿子身上。
沈俊仍然没有回答,他并不是个擅于撒谎的人。老公爷说得不错,民变此事虽急,但山西距京城路途遥远,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他若能帮着遮掩一二,完全可以等到老公爷布好局再报给皇上。这样,国公府这边的势力时间充裕一些,就不会太过被动。
他闭了闭眼,想起在御辇中看到的那一幕,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靖国公老公爷一再等不到他的回答,便是再好的性子也要恼怒起来:“你既然托庇于我府中,能得个沈姓,也须得明白,即使你没入我族谱,但我沈家落魄,你单凭这个沈姓,没人庇护,又能走得多远?何况,你莫忘了,你的父亲,他是怎么被那小儿所害的!”他虚虚一点东方,纵使隔了这么远,终究不敢说得太大声。
沈俊仍然沉默着。
老国公脸色渐渐变了:“事已至此,你莫不是还想着要抽身?你别忘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天然就是在这船上,下不得的!”
这却不能不回答了。
沈俊轻轻一笑:“老公爷急什么,你莫忘了,当年本来就是我找到你们要主动入局的。若我想下船,怎么会自投罗网,到了京城来?”
这答案却不能让老公爷满意,沈俊自从到了京城,事事样样无不听他安排,不管叫他做什么事,都能办得妥妥贴贴,如今手上拽着线的布偶突然自己动起来,不弄清楚其中原因,他怎么敢做下一步行动?
沈俊也知道,不把这老东西安抚好了,他怕又要缩进那乌龟壳里,再不敢胡乱行动,他顿了顿,问道:“依老公爷看,当今陛下胸中韬略如何?”
都是彼此知道底细的人,老国公也不多装相,轻蔑一笑:“黄口小儿,只会使些诡计。”
“那你觉得,陛下治国如何?”
老国公冷哼一声,脸沉下来:“整日只会挑动内耗党争,岂是明君所为?”
新帝登基后,将老贵族的爪牙狠狠敲了几颗下来,无怪乎老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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