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善江湖》第72章


“也不知道青河施主怎么样了?”道慧根本无心修炼,心里总是忍不住要去想他那两个危在旦夕的同伴,“这徐之轩会不会发起狠来,连祝青河也不放过!”
他心头一震,愈想愈觉得害怕,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沿着房间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一眼紧闭的房门,“要不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去再说?”
他暗道了句罪过,正要出掌,忽听门外似有人来,急忙撤去了掌力,暗暗庆幸方才没有出招,不然定必会把这人伤了,平添罪孽。
“谁在里面?”门外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道慧喜道:“道源师弟?你怎么来了。”
“道慧师兄?”道源奇道,“为何你要躲在房里?”
道慧“咦”了一声,问道:“师弟未瞧见门上的锁么?是方丈师祖要我在此静修。”他话音未落,忽听房门“吱呀”一声竟被人从外头推开了,而师弟道源正站在门口,不禁心生诧异,“师弟你有钥匙?”
道源笑道:“师兄你开什么玩笑?哪里有甚么锁,我一推就推开啦。”
道慧顿时恍然大悟,方丈当真是得道高僧,他要留下自己,哪里需要甚么门锁,一把心锁那便足矣。“多谢师弟啦,只是难免会连累你被师祖责骂。”
道源哈哈一笑,“师兄说得哪里话,我听凌庄主说,你的那位朋友虽打伤了我,却也为我治伤耗费了不少内力,定然不是坏人,更何况你我一场师兄弟,我岂有不助你的道理?”
道慧却未想到这师弟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是如今心中焦急,也不去深究,连声谢道:“多谢师弟成全。”
“等等,”道源忽然叫住了正要快步离去的道慧,“师兄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玉佩
话说陆商鸣自道慧走后,心中兀自忿忿不平,气血自然流转不畅,这运了几个周天,皆是半途便中断了去,反而还加重了几分伤势,他因此心头震怒,越发静不下心来。
随意地抹去脸上的汗珠,他正要再度强行运功,却听门外有人来了,这人脚步很慢,好似在门口顿足不前,陆商鸣不禁心道:“你个道慧还有颜面回来。”
他故意高声叫道:“方才走的时候不是很坚决么?现在怎么又如此胆小了。”
“陆教主,圆苦有要事求见。”哪知门口传来的却是圆苦方丈的声音。
陆商鸣暗暗叫苦,自己与圆苦好歹在江湖上也是平起平坐的辈分,方才那般说话无疑是自失了身份,只得咳嗽了两声,有意粗着嗓子说道:“我受伤不便,你进来就是。”
圆苦应了一声,推门而入,见陆商鸣周身已被汗水湿透,面无人色,定是内伤未愈,不禁心生怜意,说道:“陆施主你且坐好,待老衲来替你疗伤。”
这摆明了是瞧不起自己,陆商鸣正要出言责骂,忽然心道:“我如今根本无心练功,又如何能与山下那群无赖交手,且让他医治一番又有何妨。”当下应允道:“好,那就有劳方丈了。”
圆苦盘膝坐下,手掌往陆商鸣“三焦穴”上缓缓送入内力,他的少林内功雄浑柔和,对于疗伤犹有奇效,只一会儿工夫,陆商鸣果然察觉伤势减轻了许多,几处要穴也不似方才那般疼痛。
“陆施主对道慧的情义老衲当真佩服。”圆苦所说的自然是替道慧夺取洗髓经一事。
只不过他未有明说,陆商鸣自然也对道慧前去自首毫不知情,暗忖道:“你倒是观察入微,如此看来,你此行定然还有其他目的。”
只听圆苦继续说道:“道慧性子醇厚,若非当日下山,断然不会惹来这般罪业。”他见陆商鸣默然不语,便以为他正思忖着自己的话语,又道,“老衲并非执着于少林寺的名声,只不过着实不忍心眼见道慧与武林为敌,甚至把他自己的性命搭上。”
圆苦的面上因运功而泛着红光,看样子已消耗了极大的内力,“更何况你们皆为男子,其中之事又如何能与外人交待?唉,免不得要受尽一生冷眼。”
他言罢缓缓抽回双掌,长长舒了口气,方才已几乎耗尽真气,这多多少少也算弥补了自己的歉疚之心。
却听跟前的陆商鸣一声冷笑,“我陆商鸣行事,从来没人能有资格指指点点,你别以为给我这点好处,就能把我打发走了。”
圆苦好似原本就料到一般,慨然叹道:“陆教主洒脱不羁,自然不会受人制肘,可道慧却没有教主这般的气魄,何苦要他与你一起承担?”
陆商鸣道:“好,你大可以去问他,若他真不愿与我同行,我定不勉强,可若然他一心一意想要与我一起,我便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许他人从中作梗!”
“阿弥陀佛,”圆苦年纪老迈,起身时险些一个踉跄,“陆教主执意如此,老衲亦只得叹一句无奈。”
陆商鸣见他吃力的模样,不由起了恻隐之心,伸手去将他扶住,“不瞒方丈,我与道慧已是心意相通。我虽为世人口中的魔头,可行事却无愧于心,更坚信善恶有报。方丈是大彻大悟的得道高僧,理当明白凡事不可强求,又何苦替我们担忧。”
圆苦叹道:“老衲修行一生,始终无法学会放下,也罢,你们的事就该由你们决定,老衲若再这般不识好歹,恐怕将来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免不得要受佛祖的责怪。”
陆商鸣道:“我陆商鸣在此起誓,将来定不会做出有违天理道义之事,断然不让道慧平白蒙上污名,否则必遭五雷轰顶!”
圆苦笑道:“老衲一直相信你们,对了,老衲在查看方能遗体时发现了一件物事。”他一说起“方能”,脸色顿时便是一黯。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块翠绿色的玉佩,大概是玉佩只余下一半的缘故,上头雕刻的图案也叫人瞧不明白,可陆商鸣看得明白,这玉佩分明是被人生生拗断了的,不禁奇道:“奇怪,当日为何未能发现此物,方丈可有甚么眉目?”
圆苦摇头道:“老衲亦是不知,那日道慧曾与我说凶手极可能是完颜新存,此物说不准就与凶手身份有关,你既然与完颜新存交过手,那便暂且由你保管。”
“好。”陆商鸣自他手中接过,小心地放好。
“好了,老衲先行告退,教主不必再送。”他将陆商鸣的手轻轻拿开,颤颤巍巍地走出门去。
“多谢方丈成全。”陆商鸣在心底默念,忽然想起了道慧,又忍不住嗔怪道:“这个家伙说走就走,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找他不成!罢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可等不了你了。”
而道慧此时正堪堪得了道源相助逃将出来,心里放下不下,径直便往徐之轩的厢房跑去,谁知刚到离他厢房不远之处,便见一人伏倒在地,好似受了重伤一般。
他急忙上前一看,却见这人正是他要找的徐之轩,只不过瞧他的模样,应已是昏迷了许久,若再不救治,怕是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虽说此人奸险狡诈,道慧却深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当下扶起了徐之轩将他带回厢房之中。
道慧替徐之轩推宫过血了一阵,才见他缓缓睁开了眼,谁知他方一醒转,口中便忽然大声叫道:“青河,青河……”
徐之轩面容枯槁,似是经历了什么极其痛苦之事,面上泪痕犹未消去,道慧见他这般喊了一会儿又轻声啜泣起来,不由起了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青河他怎么了?”
徐之轩忽的跳起身来,转了个圈,极是着急地四处顾盼,突然叫道:“青河不见了!”他话音未落,猛的冲出门去。
道慧跟着他走了一会,见他东张西望,似是寻找什么极为重要的物事,不禁拉住了他问:“你找什么?快告诉我青河在哪?”
徐之轩急得四处乱转,不一会儿已是满头大汗,他刚刚恢复身子,此刻气急攻心,双腿一软,仰倒在地,兀自泣道:“青河没了,青河找不见了。”
道慧见他神神叨叨的模样,又怜又气,俯下身轻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徐之轩凄然道:“青河死了,是我害死的。”
“你说什么?”道慧大惊失色,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真的杀死了他?”
徐之轩摇了摇头,忽又点了点头,“他早就服了毒药,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握紧拳头猛然捶地,拳头边缘立时便渗出血来,“都是我不好,害死了一个又一个,道慧大师,你快杀了我,快!”
“他为了劝你回头,居然……”道慧再也不愿瞧见徐之轩的模样,任由着他躺在地上,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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