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第239章


咚!祝歧山手上握着的工具掉到了地上,而他整个人则惊骇地看向凉王。
“怎么?”凉王看了过来。
祝歧山咽了咽口水。
旁边的家臣似乎看出来点什么,立即威胁道,“你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要用什么花花肠子。”
祝歧山颤着声音说,“其实,一副画作原作,我们能揭开三层。。。。。。”
这门手艺其实是他师傅的独门手艺,并且不为人知,他师傅也是一直不让往外露的。他知道,这次之后,他师傅在框裱界这一行的名声肯定是臭了。可是他也不想的,他有预感,他要是敢隐瞒,肯定没有好下场。
他发誓,这事过了以后他再也不喝酒了。
凉王眼睛一闪,他刚才就有这个猜测。
“这门手艺,你会吗?”凉王问他。
“会是会,但做出来的效果还没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那就试试吧。”
接着,凉王吩咐人取来了一副王曦之的作品黄庭经。
两个时辰之后,三副一模一样的黄庭经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墨色线条深浅不一。
跟着世子文翎桦去过莲花山栖霞观的家臣,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几副黄庭经真迹,和当初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何其相像。
祝歧山迅速地觑了凉王一眼,声音有些虚,“王爷见笑了,这些只是初级品,还需要经过一些加工,才能见人。”
“这不是你们第一次做这种活了吧?王曦之道德经的小楷真迹,你师傅是不是拿它来试过手?”
虽是问句,但凉王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祝歧山这回是真的被吓呆了,师傅,是我害了您。
“嗯?”
“是的,那副王曦之道德经的小楷真迹是我师傅六年前接的活——”一句话,道尽了所有。
凉王府的人再问他关于他们做出来的三副王曦之道德经的小楷真迹分别是谁得了,祝歧山摇头,这真的涉及的行规了,况且他也不甚清楚。
没多久,祝岐山就被送到一处地方,说是让他暂住几天。
他知道他这是被软禁了,但他不敢有什么不满,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这第三副真迹,在至善手中。”凉王得出这个结论。这一点,宫令箴早已知晓。而至善怕是也不知道王曦之道德经的小楷真迹经过框裱师的手会一变为三吧?之前至善手持着王曦之道德经的小楷真迹,却向他们提出那样一个要求,其目的现在看来不言而喻。
有聪明的,已经跟上了凉王的思维。
然后众家臣拜服,“王爷大才,一点点蛛丝马迹,竟然将真像推断出来了。”
凉王叹了一口气,“咱们知道得还是太晚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猫,其实他们才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一位。
如今的形势以及今天得到的信息,让他们不得不换一种方式来得到想要的了。
宫令箴。。。。。。凉王琢磨着这个人,有没有可能这些是宫令箴故意透露的呢?
“将今天的情况详细说来。”凉王吩咐文妲,他虽然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但现在他需要更详细的细节来推断这一手是不是他故意露出来的,这关乎他接下来的行动的部署。
文妲大致能跟上她爹的思维,知道她接下来的话,有可能会辅助她爹的判断,于是尽量客观地叙述今天所发生的事,“今天一早。。。。。”
现在凉王正式将宫令箴视为一个强劲的对手。
凉王的首席幕僚王恣钧大约弄明白了凉王此时细问此事的用意,对待宫令箴这个对手,王爷竟然如此郑重吗?
凉王仔细地听着,当他听到宫令箴是在得知了妻子的死讯之后,才揭秘信笺的玄机的。他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在那样的情形之下,该是情感支配着理智行事了吧?该是不存在陷阱了吧?
第167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167章
陇西李府
趁着夜色; 李晏爬上了墙头,就要一跃而下之时;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看到了无数家丁护卫举着火把朝他这边来。他转身要跳; 却发现底下他爹就在墙根下。
“要不是你祖父早有预料,你是不是就要离家出走?”
李晏抿了抿嘴; 答了一声; “是的!”
“你连家都不要了?”李卫忍着气问。
李晏沉默。
“行; 你可以不要你祖父,你爹我也可以扔下,但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呢?”
大雪的夜里; 李郡熹提着裙子快步走来; 根本不管后面跟着的丫环婆子; 她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她爹质问她哥哥那句; 连忙道,“爹,这事女儿知晓的; 您让哥哥走吧。”
李卫看着他俩,一扬手,家丁侍卫们都往后退了两三丈远。
李卫看着李晏; 冷笑; “你以为宫家现在的境况很好?林蔚然死在了金刚峰; 宫令箴在凉州必亡!”
李晏梗着脖子说; “那又如何?我就算是死; 也要和他们死在一块,而不愿意留在李家这乱臣贼子之家。”
“你你,逆子!”李卫气道,“你既然如此厌恶李家,那我今晚话也放在这了,你要是敢偷溜,我便将你妹妹的腿打断,然后再将你和你妹妹除族!”
李晏先是一呆,然后哈哈大笑,笑出了泪来,“除族,我恨不得呢,你赶紧,请族谱啊!”
李晏的声音很大,在场的家丁们都呆了,父子俩刚才到底说什么了,闹得这样僵?
此时姜氏并李郡绾也到了,说了几句话,看似劝慰,实则添油加醋地将李卫的心火勾得更旺了。
“逆子,你认不认错?”
“不怕告诉你,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是必定会逃的。反正你就是要打断一双腿嘛,也不必打断我妹妹的腿了,在请族谱前就打断我的吧!”
“哥,你别说了。”李郡熹有些害怕,她不怕除族,就怕她爹来真的将她哥哥的腿打断。
李晏看着他爹,认真地道,“你放心,除族之后,我和我妹妹就立即离开李家,以后你们李家便飞黄腾达,我李晏就算乞讨也不会乞讨到你李府跟前的!”
李卫咬着牙说道,“好!既然你这么不稀罕我们李府,我就成全你!”
说完这句,他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然后扔出府去!”
“爹,您别这样,哥哥他不是故意的啊!”
李郡熹上前,想求李卫,却被姜氏有意无意的阻拦着。
而李郡绾则趁机上前扶着她爹,“爹,夜深了,深更露重,咱们先进屋吧?”
“爹,求你了,别打断哥哥的腿。”李郡熹被阻拦着去不到她爹跟前,于是她对着李卫的背影跪下了。
冰天雪地的,她就跪在地上。
李晏冲着她喊,“你起来,别跪他!你想一双腿废掉么?”
李卫的脚步顿了顿,最终头也没回地走了。
李卫身为家主,最终没有撤掉命令,而主母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家丁护卫们无法,只好真的将李晏少爷的腿给打断了。不过是用了一些巧劲的,所以腿虽然断了,但接好了长好了便与正常人无异。
看着她哥哥的腿,李郡熹哭成了泪人。
没多久,一辆不大的马车从李府驶出,驾车的是先前他们娘亲留下的忠仆。忠仆将兄妹二人接到之后,就驾着马车驶入夜色深处。
李府,有人暗中看着这一幕,然后回去向家主回禀了。
夜深人静,李府的两代家主都没有休息。然后终于等到了他们想知道的消息。
“爹,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李晏这孩子肯定在心里恨死我们李家所有人了。”李卫苦笑着。
李忠贤叹了口气,“你也是为了李家好,不这样不足以取信凉王那边的人。”
“想不到那孩子还有如此血性。”那孩子不知道他今日所受的苦是为我李家所受,等知道时,心里指定不知道呕成什么样子。
“他娘的那些陪嫁,你悄悄让人仔细封存,别让人乱动。等这事过了,就让人给他们兄妹二人送去吧。”
李忠贤一一交待完,便挥手让儿子离开。
同样是风雪交加的晚上,林蔚然一行人在离突厥部还有四五十里的地方,寻到了一处破旧的泥墙茅草屋栖身。
金晦担忧地看着她。
林蔚然却无所谓,看着这房子就像□□十年代她看到过的牛棚一样,低矮破旧。
暗一暗三他们都是暗卫,什么样恶劣的环境没见过,自然不惧。
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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