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绣色暖》第63章


扶进城门的时候,还给城守拦下了,阿音好说歹说才没让温宁进牢里去。也好在温宁有自觉,没在城守面前胡言乱语,没把骂李寻的话随口泼出来,真是谢天谢地。
温宁毕竟是男人,体重方面的问题,委实可怕。阿音扛着他一只手臂都吃力,他这人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连爬梯子都不利索,怎么一喝酒就这么大劲?
眼见温宁又拐着拐着出去,阿音忍无可忍:“温宁!你给我站好了!”
温宁哪里听她的话,挥动双臂:“你看,我站得多直!哼,我要找李寻单挑!”
“挑你个头啊!不知死活!”阿音用力拉他回去,可他一个劲地往魏府那边逛。
“单挑……我要单挑!”温宁挣开阿音,大声道,“他算什么!还敌不过我一根手指头!”
“你再乱来,我现在就走!”阿音被迫使出杀手锏。果然,某人安静了。
温宁乖乖地走到阿音身边,冲她笑了一下,稳稳搂住她。在她耳畔软软说着:“阿音,我真的爱你,你就不能不走吗?阿音,我知道你以前不喜欢我。但现在……是喜欢的吧?”
阿音忙掰开他双臂,让他站好:“你想知道?”看他点头,“好,你先乖乖跟我回去。别老想着单挑。要是再提单挑的事,我立马就走!”
温宁重重点头:“温宁一定听夫人的话。”遂挥出一只手,“夫人,手牵手。”
“牵什么牵!快走!”阿音懒得理他,可走了两步,温宁居然还站在原地挥手。
“不牵就不走!”温宁竟然当街发小孩子脾气。
“好了好了,牵牵牵!”阿音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递过去,马上被他紧紧握住。
温宁步子稍稍稳了些,可果断变得得寸进尺:“夫人,不如我抱你回去吧。走路多累啊。”
抱着?八成得摔死在路上。阿音瞪他一眼:“再废话,连手都没得牵!”
威胁之下,温宁乖顺许多,默默牵着阿音往前走,嘴里嘟嚷着:“带阿音回家咯。”
阿音被他拖着走,斜了眼角去看他一脸笑盈盈的,不禁说道:“病得不轻。”
*
回到家里,温老爷和温夫人早就睡了,要是让他们发现温宁出去喝出个蛇精病,那还得了?阿音有先见之明,在路口就警告温宁安分一些,这才安安稳稳进了屋子。
刚松一口气,温宁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床榻上,不断高高低低喊着:“阿音啊,你过来!”
本想坐下来歇歇脚,可温宁这般嚎了,指不定得把两个长辈嚎醒。阿音只好挪过去,对他作嘘声状:“乖,小点声。说吧,要干什么?”
温宁直勾勾看着阿音,一手还拽着她,可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阿音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看老婆,嘿嘿嘿。”温宁傻笑着,伸手去摸阿音的脸。动作很轻,好像怕伤到她。
“看你个头啊!”阿音想去洗把脸,可身体一直起来,又被他给拉回去。
温宁动作熟络地把她捞在怀里,蹭着她的发鬓:“阿音,我的阿音……”
阿音愣了半晌才想起去掰他,可他的手劲异常强劲。回头看他,才发现他一直睁眼瞧着,连眨也不眨。“你能不能闭眼去睡?睡醒了就没事了?”
温宁摇头道:“不能闭……要是一睁眼,你不见了,那该怎么办?”说着,还把手臂搂紧了些,调整了姿势,让阿音躺得舒服。
阿音呆呆地看他,全然没发觉两者之间已无间隙。双手抵在他胸口,可力道却不坚决。他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什么。阿音闭眼说:“你不睡我睡!”
不知过了多久,阿音微微睁开一只眼,见温宁已然睡熟,连手劲也松了些。也许是因为太累,阿音也懒得再起来洗脸,一时想多了些,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
一连几天,李寻都没来找过阿音。阿音与温宁也相安无事。
终于,温家绣庄开张了。
温老爷亲自点燃炮仗,响亮的声音传遍禹州大街。可是,鞭炮燃尽,围观群众也散了。
这种情况,温老爷也曾想到,所以提前印了不少传单,让阿音去街头巷尾发一发。
她捧着传单刚要出门,一辆华丽的马车便在小铺前停下,看着蒙上面具的那人走下来。
温老爷和温夫人急忙迎上去:“魏公子前来道贺,有失远迎。”
李寻又扮作魏云驰,将一方锦盒递给温老爷:“一份薄礼,请温老爷笑纳。”
温老爷笑得合不拢嘴:“魏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来,别在外面站着,请进。”随后回头唤阿音,“单子晚点再发,先进来给魏公子沏杯热茶。”
阿音应了声,正要去后房去取水,后房的帘子便让温宁揭开。
温宁端着茶水茶碗出来,对李寻微微一笑:“还是让我来吧。”
对于温宁的表现,温老爷沉默不语,稍后才说:“你去外边派单子。”可惜,温宁一动不动。奈何贵客在场,他也不好多说。
李寻四处打量:“温老爷的铺子当真别致,只是似乎冷清了些。”
温老爷略微叹了叹:“刚开铺子,是这样的。”
李寻笑道:“魏某有一个办法,必可让这铺子……”
“不必!”不论父亲的表情如何,温宁是决计不想接受李寻的恩惠。他做的,无非是为了阿音。
“爹、娘,不好意思,我带他出去发单子。”阿音反应及时,硬是把温宁给拱了出去。
推到离铺子五十步远,阿音才收力。她按着心口喘气,庆幸此时的温宁不是喝醉的温宁,要不还真是拉不住。
温宁接过传单,看她喘得厉害,就帮她顺气:“你怕什么?难道我还会当着爹的面跟他打起来?我好歹也是知道分寸的人,不像他,见缝插针。”
阿音耷拉着眼:“喂,我师父什么时候见缝插针了?”
“就是刚才。他帮温家,还不是想把你带走?”温宁牢牢牵住阿音,“我告诉你,那晚我没醉!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不准走!”
“哦,都记得?那单挑的事呢?”阿音试探问他。
“什么单挑?”温宁一脸茫然。
阿音拍肩道:“没事,没事。发传单吧。”
温宁目测有异,立马拉住她:“等等,绝对有事。”
阿音垂头叹气:“好,我告诉你,是你想找我师父单挑。满意了吧?”看他一脸吓到的样子,她又道,“你看看你,还不如那晚呢?那晚可真是拉都拉不住,要是你真找我师父单挑,我看啊,啧啧啧,不死也去半条命。”
凌乱的碎片,貌似勉强拼起来一些。温宁隐约想起那夜的豪言壮语,随即越想越深,越想越后面,甚至想起屋子里发生的某些事。例如,搂着某人睡,某人没闪开。
阿音看他许久没应话,就把头转过去看他,哪里知道他的眼神忽然就飘过来,与那晚的目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问题是,他现在没醉呀。想起那晚那些废话,阿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说:“你又看我干什么!“
“为什么是‘又’?”温宁认真看她,“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睡的?”
“哪有!那天是你死赖在床上,害得我睡地!很冷好么!”阿音气冲冲说着,可气势貌似不怎么样。看着他这双眼睛,阿音下定决心,死也不能承认那夜的事。为了隐瞒,隔天起了大早铺了床,让自己睡在地上,躺在冷飕飕的被窝里,且让他看见……太不容易了。
“我分明记得,是我把你拉到床上,你还回头看我。后来我见你睡了,我才闭了眼。我记得很清楚,我一直抱着你!”温宁越说越大声,引来卖伞大妈的热情侧目。
阿音脸一红,把他拉到一边:“拜托你小声一点!有人在看啊!”
温宁冷笑道:“抱着自己夫人睡,犯法吗?”
一时哑口无言,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他一脚踹在地上。阿音指了指传单:“你自己去发吧,我回去睡觉!”
看她生气了,温宁赶紧拦住:“哪有早上睡的。你看,这么多传单,我一个人哪发得完。”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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