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第160章


福宝不习惯人伺候着洗澡,在吃完面条后就将丫鬟通通撵了出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解了一天的疲乏,然后略带羞涩的,穿上了早就备好挂在屏风上的白色丝质亵衣,再披上嫁衣的外炮,坐回了床沿边上。
“宝宝。”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福宝迷迷瞪瞪差点没熬住睡过去的时候,久不见人影的新郎官终于出现了。
严山生的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作为今天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新郎,他可被那些眼红他娶得媳妇嫁妆的人灌了不少酒,也就严山生酒量好,现在还能保持几分清醒。
“我好开心。”
酒精还是稍许麻痹了他的神经,现在的严山生看上去憨憨的,傻傻的,这样一个大个子,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可怕,反而有点钝钝的可爱。
“宝宝,我的宝宝,香宝宝,甜宝宝,乖宝宝。”
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孩子,严山生红着脸凑近福宝,在她白净的脸蛋儿上亲亲,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亲亲。
“肉麻。”
福宝听着这一声声宝宝,宝宝的,怪害臊的,正想堵住严山生的嘴呢,只觉得脖子刺痛。
“你咬我。”
福宝捂着脖子,控诉地看着那个咬人的坏蛋。
“不咬。”严山生轻的好好的,却被福宝推开,迷茫的眼神也透着委屈。
“你明明就咬了。”
福宝仰着脑袋,显得脖子更加修长了,烛光下,白皙细嫩的脖颈上朵朵红梅,严山生的眼神越发灼热,似乎想将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整个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福宝因为仰着脑袋的缘故,并没有看到此时严山生的表情,她只觉得自己刚刚那么疼,一定是脖子被咬青了,可是这个咬人的大坏蛋居然还不承认,她非让他亲眼看看他的罪证才好。
“宝宝,我努力学了。”
没等来预想中哄人的甜言蜜语,严山生给了她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福宝疑惑地低下头,原本还坐在她身边的人,早就已经爬到他们新婚的大床上去了,只见严山生在枕头底下一通翻找,一下子,整洁的床被上,多了好几本带着露骨图画的书。
“学,学得可认真了。”
严山生有点小羞羞,然后高高举起床上的那几本书,一本正经地把书翻到他做好记号的那几页。
“这个,还有这个,我都学了,福宝你挑挑,你喜欢哪个,今晚咱们,就,就哪个。”
严山生打着疙瘩,一个劲儿的把那羞人的图画往福宝面前递。
“我不看。”
福宝觉得这个傻子真的有可能喝醉了,不然哪个男人,会在新婚之夜,给媳妇看春宫图,还让媳妇挑一个姿势来做的。
也就她知道严山生的人品,不然早将他当变态了。
“那,那我自己挑了。”
将宝贝的学习资料收了起来,严山生往福宝那儿凑近挤了挤,咽了口口水,伸出手,颤抖着探向福宝的衣领。
“哼。”
福宝娇娇的哼了一声,这声娇哼让严山生打了鸡血,手也不抖了,直接把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扑倒,拉下床边的帷帐。
床儿咿呀,断断续续的娇喘声,闷哼声,伴随着床头的龙凤花烛,燃到天亮。
“也不知道咱们乖宝儿怎么样了。”
入夜,单峻海和媳妇坐在炕上,盘点着今个儿亲友送来的随礼。
白天慌忙,这些随礼只是记了个名儿,却没有清看那些礼究竟都是些什么,这会儿入了夜,有了时间,也能盘点一下了。
不是夫妻俩贪财,而是送嫁的随礼都是需要还礼的,按照人家送来的礼物的价值,到时候等对方家里有喜的时候,也得还一份回去。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加上许多人家办酒的时间可能会相差数十年,光用脑袋记肯定是不行的,稳妥点的人家,就会在纸上记下当天的随礼,到时候还礼,也能根据礼单酌情加减。
今个儿来的可不止是单家的亲戚以及周边的相邻,听说单家嫁姑娘,那些单家的熟客要么自个儿过来,要么也派了家中的管家过来送礼,那些豪富之家出手阔绰,单峻海觉得保不准有什么好东西,等闺女三天后回门,他好让闺女带过去。
丝毫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想法的女儿控,真是绞尽脑汁搬空家里,贴补可爱的小闺女。
“这个玉佩给福宝留着。”
对着今天收来的随礼的记号,单峻海从那一堆礼物中挑出了一个注明黄老爷所赠的玉佩。他几乎已经看透黄老爷的身份,对方送的玉,他自然要留给宝贝乖乖了。
“这个玉价值不菲,是谁家送的?”
苏湘这些年也得了不少单峻海送的金玉首饰,对于玉石的好坏,也是有一点鉴赏力的。
这块玉佩,是当初宗庆帝的生母所赠,对方分位不高,也不是最得宠的那一个,所赠的玉佩,自然算不得顶尖,宗庆帝会将这块玉佩终日佩戴在身边,更多的只是因为这份想念。
等时间长了,佩戴这块玉佩,也就成了习惯。
可是对于皇家来说不算最好的玉佩,放到普通富户面前,那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更何况这背后还有皇帝所赠这一附加值,说一句无价,也毫不为过。
“这样的好东西,确实该给福宝留着。”
看丈夫的表情,送礼的人身份似乎有些复杂,苏湘聪慧的没有再问,而是赞同着丈夫刚刚的决定,一边翻找着那一堆贺礼,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给她的乖宝儿送去。
第136章 回门
“小二郎啊,你那爹娘搬空了家里全给你妹妹当陪嫁,你这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怨吗?”
借着妹妹出嫁的光,单福德从书院请了一个小假,能够在家里多呆几天,等妹妹回门后,再回书院。
他不是那种死读书的呆子,在念书之余时常会去河边或是山脚下空气清新的地方透气醒脑,顺带着遛遛妹妹留下的松鼠五花肉。
成亲那天事情太多,礼节又太繁琐,福宝就没把心肝五花肉带上,只等回门那天,再带着五花肉去新家。
这些日子,五花肉都恹恹的,想来也是知道从此以后,它的小宝贝就是别人的小宝贝了,也就单福德带着它出去遛弯的时候能够变得活泼一些,还能趴在单福德的肩膀上,多啃几颗松果。
婚礼已经过去两天了,可那出十里红妆,依旧是村里人口中热议的话题。
作为单家三房唯一的男丁,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拉住,问这个略带不友好的问题了。
“不怨。”
福德天生就是一个喜气的孩子,村里人就没见他愁眉苦脸过,这会儿他说着不怨,大伙儿却觉得他是佯装欢笑,不然哪有人会愿意属于自己的东西,凭白分了一份给嫁出去的外人呢。
“小二郎不愧是读书人,忒是大方了,不过小二郎啊,你爹娘给你妹妹置办了这样一幅嫁妆,还有没有留点积蓄,给你娶媳妇儿啊?”
村里人好奇的打探,单家既然都给女儿那样的嫁妆了,留给儿子的财产,想来会更多吧。
想着那天福宝作为陪嫁带去夫家的几百亩上等良田,还有一座座日进斗金的商铺以及几套位于县城府州,价值不菲的宅院,要是单家还能给儿子留下这样一份家产,当正妻不敢奢望,送自家闺女给单福德当个小丫鬟还能使得吧。
那一场婚宴已经完全扭转了平柳村村民对待单家的态度。
以前还当单家只是村里普通的富户,可就他们显露出来的财力,县城最有钱的几个商户,也未必比得过他们啊。
就好像原本一个你只需要稍稍抬头仰视的人,这会儿忽然站在了高山之上,就算你抬头到了极限,还踮起了脚尖,都看不到那人的存在,你的心里,只会产生一种未知的敬畏。
单福德是单家三房唯一的男丁,单家重视他的婚姻是必然的事,他们普通乡野的姑娘未必入得了单家人的眼,所以不少心眼多的人家就想着歪招让自家姑娘能够和单福德接触接触,没个正妻做,做个丫鬟也好。
单家那样的家底,自家姑娘随便漏点东西出来,也够他们一家子嚼用了。
这些村人心里的想法,何尝不是符秀莲她娘当年的想法。
“就是啊,小二郎啊,你爹娘把家里的东西都给了你妹妹,难道你就不怕你将来的娘子介意啊。”
符娘子想到自家那个算是白送给单家的闺女,就不由来气,早知道单家三房家底那么厚,当初她就该狠狠要一笔彩礼,不像现在,被王春花那个恶婆娘盯着,她只是稍微靠近一下闺女家,对方就拎着菜刀或是烧火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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