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可不可以不这么玩 作者:颜小妞》第81章

“师父！”殷霆讶异地开口。
柳离然好似早在意料之中地朝他招了招手；和蔼一笑；“来来，见过你的师祖妙姬。”
……师祖？妙姬和师父一般年纪吧，这种称谓好奇怪，而且不是据说妙姬和师父因爱生恨、反目成仇了吗？怎么还能这么和谐地对坐品茗呢？
柳离然接下来跟殷霆讲的故事简直不是“曲折”二字能说明的。
当年他来到西域寻求段灵依走火入魔的破解之法，找到了妙姬所在的神秘门派，因误打误撞见到了他们的练功的场面；被打成重伤，而后被妙姬救下。
那门派说是门派，其实是一个氏族，据说有些上古魔族血统，神功不传外人，只是族人内部修炼，由于背负特殊使命，他们一向行事低调。
妙姬私自留下外族男子，并为了救他一命将不传外人的功夫传予柳离然，族长得知后大怒，将她逐出了族中。
妙姬本来也不甚在意，反正她对柳离然一见倾心，救下他之时便已下定决心跟着他一辈子。
可是，柳离然却执意要她随自己回中原救他的小师妹，妙姬本来心下就不大高兴，又见她把师妹的画像当做宝贝一样天天带着，他师妹貌若天仙，自己却其貌不扬，怎么想来柳离然也是会更喜欢那段灵依才对。
妒火焚心之下，妙姬做出了大闹中原武林和将段灵依的女儿偷走丢弃的恶行。最后，在几大门派联手要将妙姬伏诛之时，柳离然终是念着当年的情分，保证有他在一日，绝不让妙姬再踏入中原闹事，才换得了她的一命。
柳离然由于练那邪功中途中断双修，经脉受损，一年前身体越发不济，想来命不久矣，才来到西域，意图了断旧事。
与柳离然一并在妙姬处住下，既然师父意图在此处了断终身，抑徒抑子的自己也只有留在此处陪伴了。
一日，趁妙姬外出之际，殷霆忍不住问到：“师父，你其实真正喜欢的人是妙姬吧？”
如果不是心中所爱，为什么要选择远离故土，和她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而且，他不过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查访到了段灵依的下落，他不信以师父的手段，会真的不知道段灵依就是陆鼎的妻子。如果他真的爱的是段灵依，那么多年为何没有动作？
“看不出你倒是开窍了啊？对，我是曾经喜欢过她，不过在她做下那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后，我们就不可能了。”
柳离然的态度好似没有一丝伤感，也许在生死面前，几十年前的爱恨纠葛已经风轻云淡了。他想……师父重返西域，妙姬应当也是知道了他真正的心意，不管当年做了多少错事，她受到良心的谴责二十年也已经足够了。
“那么段灵依呢？师父当真对她无情？”说实话，妙姬当时会心生嫌隙不是没有理由的，要他看，师父俊逸帅气，与那美丽耀眼的段灵依在一起才是般配极了，跟妙姬在一处，确实让人有种鲜花配牛粪的感觉。
“当年太年轻，我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内心，现在想来，对灵依应当是责任居多，不过……灵依竟是比我更细腻得多。回到中原不多时，我便探听到她嫁予了陆鼎，陆鼎将她圈养起来不问世事，我心下想到她定然是被陆鼎胁迫的。”
“当日潜入齐剑庄，不过是想借着偷那女娃的名义声东击西，带走灵依，但是却被她拒绝了。她说她是曾经爱过我，但是嫁给自己所爱却心里装着别人的男子，不如好好抓住眼前的幸福。当日她是真的被陆鼎感动了才嫁予他的，陆鼎费尽心思为她营造了一个幸福的家，她不想辜负他的用心良苦。”
柳离然说罢有些感慨的看向远方，其实段灵依才是真正懂爱的人，抓住眼前的幸福，便可相守一生，她给女儿取名陆轻然，便是放下了青梅竹马的师兄柳离然之意。当年他与妙姬折腾来折腾去，一个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一个妄自猜疑，才注定了他们相隔两地，孤苦一生。
殷霆叹了口气，“情”这一个字果然伤人不浅啊，自己如今也和师父当年一样深陷感情的泥潭中，敛了敛心神，他转而说到：“师父，你可知妙姬前辈在中原收了一个女弟子，行事恶毒比她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件事情恐怕还得她亲自赴中原才能解决。”
“嗯，她已有悔过之心，我已与她说好，待我西去之后，你便与她一道返回中原吧。”
殷霆看着略显疲态的柳离然，缓缓开口说到：“师父，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解散灵月教。”
“随便吧，如果我们两都不在了，灵月教放在那也撑不了多久，”柳离然说罢露出了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你会不会怪为师擅自传授你这功夫，害了你一生。”
“怎么会呢，如果没有师父，我还在襁褓里就已经夭折了，”殷霆顿了顿，所有事情的始末现在他都一清二楚了，除了一件事，“对了，师父，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是对段灵依用情至深，为什么将她的画像挂在屋里呢？”
“哈哈，那是为师我亲自为她画的画像啊，怎么样，画工堪比御用画师吧？”柳离然突然眉飞色舞起来，“你师父长的貌比潘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居然还有那么好的画工，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如果我死了，恐怕苍天都会哭泣吧，哈哈哈！”
……刚才他突然有一种师父终于变得正常了的感觉，没想到那只是假象啊，他的师父骨子里还是那个随性妄为，轻狂疯癫的柳离然。
陪伴了师父二十几日，最终柳离然是在三人豪赌醉酒中撒手西去的，也算是不负他潇洒的一生了。埋葬了师父之后，妙姬便随殷霆一同回到中原处理洪映雪之事。
“殷霆……其实如果你不想死，还是有方法的，就算你不愿与映雪双修，”两人沉默良久，妙姬的话又将他唤回了现实中，“刚才那女娃儿看起来对你情根深种，只要把她的的筋骨挑断……”
“妙姬前辈！”殷霆瞬间冷了眼神看向妙姬，这个女人怎么还是死性不改，敢再提这种恶毒的主意。
“呵呵，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妙姬干笑着转开了头，“我只是觉得也许她也不愿见到你独自赴死呢。”
“此事不要再提！”殷霆转而说到，“我已修书派人送去淮海帮，洪映雪应当这几日就会赶来。”
杨悦愤愤地一直跑到灵月教门口，豁然发现自己这一卷已经被殷霆气跑了好几次了。尼玛这样不行啊，是自己忍耐力不够还是殷霆的属性太鬼畜？老大说了这是最后一卷，前面八卷她都顺利过关了，在距离终点一步之遥的地方止步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看着妹子脸上忽青忽白的表情变化，路轻凡心里有些发怵，这妮子不知道又在计划着什么呢？
“喂，怎么说？你又被殷霆欺负了吧？我们还是先回去，禀明爹爹再从长计议吧。”
听到路轻凡的话，杨悦心知他归心似箭，不，其实他根本不想带自己走着一桩，可是……回去？笑话，她刚刚振作了决心，不能回去，回去她杨悦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没有啊，我们相谈甚欢，我准备在这灵月教附近找个客栈住下，每日来找殷霆喝茶对弈。”住在教中未免有些为难郎清，算了，就在附近的镇上住下也是一样的。
“唐诗诗，你有完没完啊！这个世上的男人都死了吗？你就非殷霆不可啊？”路轻凡没想到她那明显受挫的表情之后居然是这样的决定，不禁有些气恼。
杨悦眯着眼睛看着濒临爆发边缘的路轻凡，沉声说到：“你说对了，我就非他不可！你不想陪我大可以回去，反正你跟我这个妹妹也没什么情分，捡来的哥哥果然是不能报以希望的。”
杨悦负气地控诉和转身就走的行径勾起了路轻凡的愧疚感。是啊，他这个妹妹小时候遭遇不幸，久居青楼，尝尽了人情冷暖，也许殷霆趁虚而入对她一点点的好就把她收买了，各种脑补了一番，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好似有些重了，此时还是只有先顺着她，等她过了这股牛劲，日好再慢慢教导她看清殷霆的本质。
于是，路轻凡快步追了上去，按着杨悦的意思在镇上暂时住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亮，杨悦便来到灵月教门口，看门童子禀告之后郎清走了出来，眼怀歉意地看着她说到：“不好意思，诗诗姑娘，昨天我已被教主训斥，今天不能再通融了，你还是请回吧。”
杨悦虽然小有失望，还是大度地说到：“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