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天下》第54章


们这样的人而言,是最难得的,您完全能将他掌控在手里。您向来有失眠的情况,可是只要福喜在您身边您就能安睡,您的身体早早的就意识到了,这人您可以信任。”秋子似是没有看见他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能有一个信任的人,这可是很难得的。”
楚惊天是天生的王者,他最讨厌超出掌控之外的事情,所有的事或人他都要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可是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更是渴望自由的,又有谁愿意将自己的人生完全交给另一个人掌握呢?
而福喜就是这样的人,他几乎将楚惊天看做了自己的一切,所有的特质,都戳中了楚惊天的欢心,楚惊天怎么能不喜欢?
“奴才斗胆说一句,就算是上面的那位,您也不见得有多信任。”天家无情,这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或许会有那么一点情意,可是在对上皇权二字上,无疑是不堪一击的。
“可是对所有人都不信任的您,却偏偏对福喜不一样……”
“滚出去!”楚惊天目光如炬,语气平静的打断他的话,浑身的气势不再压抑,仿佛实质,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奴才妄言了!”秋子从善如流,温顺的退了出去。
直到感觉不到对方的压迫之时,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同时忍不住苦笑。
早就知道对方不是如表面上温和,可是真正撕破了假象,才知道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就连他,在他的气势下,也忍不住一窒。
“为了你,我可是冒着被太子爷厌弃的风险进言的。”秋子自言自语,他也算是报答了福喜的救命之恩了。
不过,虽然作此举动,事实上他并不看好两人。
先不说二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再说楚惊天的性格,不喜欢超出掌控之外的事情,不然,便是毁灭。福喜,无疑是那个意外。
太子,对福喜许是起了杀心,他不会让能左右他的人存在。要知道,一个出色的王者,是不会让其他人左右他的情绪。如果不是如此,秋子也不会斗胆进言,就希望太子能有所触动,不要对福喜下手。
“如果福喜死了,这天下可没有第二个了!”福喜对于楚惊天是特殊的,或许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个能让他毫无顾忌的人了。
太子爷,希望您不会做出让您后悔的事来。
秋子去找福喜的时候,对方正毫无顾忌的坐在门槛上,怀里抱着一个啃着手指头的孩子,仰着头看着天发呆。
“这孩子是路上的那个?”秋子伸手摸了一把孩子变得圆润的脸蛋,笑道:“长得还蛮可爱的!”
福喜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小孩经过调养,面目逐渐恢复了白净,气色红润,看起来很是可爱。
秋子掀开袍角坐到他身旁,也跟着他抬头看天。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空干净的像是用水洗过一样,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他闭着眼睛问。
福喜眼睛眨了眨,像是才回过神一样,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白了白:“……你什么意思?”他问得艰难。
“你明白的!福喜!”秋子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他道:“殿下迟早会对你出手的,他不会让一个会影响他的人存活下去,因为这代表了他有了弱点,这对于一个君王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你的意思是,殿下喜欢我?”福喜从他的话中得出了这个结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眼里带着迷茫。
秋子:“……重点是殿下不会允许你的存在,也就是说,你会死!”
福喜眼里带着惊喜,漆黑的眸子似是有光芒闪烁,让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这是不是代表,殿下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我了?”
秋子:……你能好好的听我说话吗?
“秋子,我明白你的意思!”福喜微笑,怀里的孩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嘴巴里塞,裂开的嘴能看见上下红色无齿的牙龈,口水一滴滴的往下掉。他伸手擦掉他的口水,拿了磨牙的东西放到他嘴里。最近小孩老是喜欢啃手指,据王太医说,是他要长牙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宫吗?”他突然问了个风马不及牛羊的问题。
秋子错愕之余摇了摇头,福喜的行为举止并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一举一动有一种用金钱堆出来的贵气优雅,原以为是家道中落不得已为之。但听他这么说,似乎另有隐情。
“我家很有钱,富有到哪种地步呢?我的一间屋子的布置,绝不比我在宫里的差。”
秋子惊讶,要知道福喜在宫里的屋子可是堆满了金银珠宝,甚至有的是有价无市的珍宝,足够普通人家吃好几辈子了。
“我家不缺钱,唯一缺的是一个官家身份,我父母最希望的便是我和兄长能封官拜爵。”
秋子表示理解,俗话说士农工商,商人最贱,也难怪福喜的父母会有此想法。
“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材料!”福喜苦笑,声音有些低沉:“我只会玩,只会遛狗玩乐,幸运的是我的兄长,他是个天才。”说到这,他言语间带了丝骄傲,可见两兄弟感情不错。
“……大概是如此,在兄长闯下弥天大祸之后,为了平息对方的怒火,他们将我送进了宫。”他说得有些语焉不详,不过秋子可以想象那时候的他有多么的失落痛苦。明明都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要牺牲我了?他会这么想。
“秋子,你说离开了太子,我能去哪?”他问。
其实他是感谢楚惊天的,他给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秋子没有再劝他,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来自于亲人的伤害,那是最难以磨灭的,也是最痛入骨骼的。
秋子把这件事给楚惊天说了,完了叹道:“……说来,福喜也是个可怜人!”
楚惊天没说话,只是挥手让他退下。
叹了口气,楚惊天仰靠在椅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颇有些不是滋味。
从刚才听到福喜的经历的时候,他的心就泛起一股被针扎似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如蛆附骨。
“可恶!”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他骗不了自己,福喜对他而言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只有在他身边他才能安然入睡。这一点点的特别,慢慢的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感情。
可是,这怎么可以?
一个合格的君王,是不需要这种多余的感情的,因为他会影响自己的判断,是一个致命的危险。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卑贱的太监,连身体都是残缺的。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忽视心里一阵阵的闷痛楚惊天这么告诉自己。
“嘎吱”
门被轻轻推开,门外的月光立刻迫不及待的从外边撒了进来,只看得见来人如闪烁着月光一般的袍角。
门被掩上,屋里重归黑暗,只听得见平缓的呼吸声。
绕过屏风,里边是卧室,帷帐并未垂下,隐约看得见里边睡了一个人。
来人在床边坐下,静坐半晌,突然伸手虚虚的凌空描摹着床上之人的面貌。即使看不见,他的脑海里也能清晰的展现出对方的模样——清澈漆黑的凤眼,透着一股狡黠的灵气,又带着一种诱惑,往下是俊挺的鼻梁,然后是红唇,比之女人还要软上三分,他尝过它的味道,不可思议的滋味。
大掌来到对方的脖子,大约是因为太热了,对方亵衣的衣襟大大的敞开着,露出了如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
也许是因为没了**,他的身形虽然修长,却不强壮,脖子更是肌理细腻骨肉匀称,摸上去也是纤细得紧,仿佛只要他这么微微使力,这漂亮的脖子马上就会被折断。
想着,他手上不自觉的就用了力,黑暗里能听得见他略显厚重的呼吸声。
不要怪我!
“唔!”由于窒息,手下的人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闷哼,声音极低,却让来人猛然惊醒。
他突然发现,对方竟然一直没有挣扎,按理说就算一个人睡得再熟,可是当生命收到了威胁,怎么不可能不醒?
“福喜!”并没有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楚惊天身子前倾,另一只手准确的摸到了对方的脸颊,更是摸到了他眼角的湿润。
无意识的磨蹭了两下沾染了湿意的手指,他捏住他的下巴,然后俯身吻了上去。准确来讲,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撕咬,双方甚至能品尝出嘴里的血腥味。
可惜福喜却已经感觉不到唇上的痛感了,只觉得整个人很轻,轻得快要飞了起来。
身下的人没有任何声息,楚惊天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轻轻的咬着他的唇,万般怜爱,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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