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危险关系[重生]》第50章


看着王权挂着两条鼻血抬起头来,魏弋哲依旧不解气。正要继续动手,原先被他推开的警卫却忽得上前架住了他。
“听不懂人话啊,不准闹事听见没。”
警卫吼完,魏弋哲偏头瞥了他一眼后,直接一个背摔将那警卫利落地摔了出去。
“嘭——”一声巨响过后,是拍手叫好的声音。魏弋哲顺着声音望去,就见王权丝毫不顾正在流血的鼻子,染着血的手用力鼓掌,嘴里不断冒出的则是对魏弋哲的称赞:“魏警官身手还是这么矫健啊。”
魏弋哲仅用鼻腔哼了声,以示不屑。
“阿哲,如果你决定要打死这家伙,动作最好快一点。”费梵走到魏弋哲身边,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倒在地上的警卫。
那警卫正在用内线联系自己的同伴,见魏弋哲看向自己,他反射性地缩了缩肩膀,但下一秒又逞强地挺了挺胸膛。
魏弋哲瞥了他一眼,没当回事,而后活动着指关节说道:“不用你提醒,我今天一定会将这家伙送下地狱的。”
魏弋哲都这么说了,费梵自然也不再说什么,默默退到不会被波及到的地方安静站着。而王权则对魏弋哲的发言无动于衷,就好像他话中的“这家伙”根本不是他一样。
“魏警官,下得了手吗?失手率为零,所以你还没杀过人吧。”
“你就是第一个。”魏弋哲以直拳重击王权的右脸,后者竟然没能躲开亦或者根本没想躲,而后就这么被打飞了出去。
魏弋哲当然没有罢手,而是紧追其后,对没怎么反抗的王权施以重击。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王权身上,这架势简直是把这个抵在墙壁上的人当成了沙包。
魏弋哲的拳头丝毫不见停歇,被打的人除了发出痛呼外,脸上却维持着时有时无的笑。魏弋哲看着,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残暴,每一拳落下去,仿佛都在呐喊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的人都保持沉默地观望着,没人上前,而警卫因为方才挨了揍,一时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等待其他警卫带着武器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真得只是短短几分钟罢了,外面就传来急刹车时,地面与轮胎摩擦时所发出刺耳声音。然后是显得整齐规划的步伐,以及淹没于其中的显得凌乱的脚步声。
“住手!”
然而这一声喝止并没有令魏弋哲停手,他继续对王权施以猛打,就仿佛多年深埋于胸腔中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此刻若是不将这个人打残或打死,这份怨气与暴怒就无法得以平息。从没有哪一刻,魏弋哲会如此希冀于自己的能力没有被封住,不然眼前这家伙早被他打成肉饼了。
“魏弋哲,再不停手我们可就动手了。”
这是最后的警告,魏弋哲却执拗地没有回头。
后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再然后便是一声闷响,就跟放屁似的。魏弋哲知道这是警卫配备的步枪的枪声,里面的也并非子弹或是射线,而是麻醉针头。
魏弋哲有心想躲,然而就在他侧身退开的刹那,小腿肚就像被蜜蜂扎了一下,刺痛随之蔓延开来。但没多久,刺痛就被麻木的感觉所取代了。
脑袋有些昏沉,但魏弋哲却强忍着渴睡的冲动努力向前走了几步。
一步、两步,没等他迈出第三步,本来还挨着墙壁、应该无法动弹的王权忽得有了行动,就像是长时间被压制的毒蛇,一旦捕蛇人的手有所松动,他即刻翻动身子展开报复。
只见银光一闪,一把精巧便朝着魏弋哲的腰部刺去。魏弋哲也被这银光晃到了,但已然陷入麻醉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愣愣地迎来那利刃。
不过这利刃终究没能刺进他的肾脏,而是在中途就被人截住了。
那人捏着王权的手腕一个巧劲,便将他翻到在地,随即伸手扶住了浑身都变得软绵绵的魏弋哲。
“……”魏弋哲终于抵不住席卷而来的倦意,昏了过去。
而倒在地上的王权,也很快就被反应过来的警卫给制服了。
原本警卫并不打算理会王权,毕竟他都被魏弋哲揍得不成人形了,但在他亮出利刃的那一刻,他便必须接受惩罚——这个地方,是严禁实验体携带利刃的。
☆、第四十四章
晚上,魏弋哲从冗长的昏迷中醒来。
房间里房间里并不敞亮,唯有床头被灯光染得晕黄一片。他微微仰起下巴,半眯着的眼睛一眼便看到了旁边斜倚着床头的邱墨。
几乎是视线触及到邱墨的刹那,魏弋哲脑海里便浮现出自己快晕倒那会儿所看到人影,正是邱墨。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赶到那儿,但他救了自己却也是事实。
魏弋哲沉吟了下,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长时间没有进水的喉咙却干渴地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为此他拧着眉,不适地动了下。
察觉到旁边的动静,邱墨垂下手中的平板,伸手去扶他:“醒了?”
魏弋哲借着邱墨的力气勉强坐起身来,却只是揉着太阳穴,老实说每次被麻醉之后全身的感觉都糟糕透了。
魏弋哲讨厌死身体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了,可在这个地方,任人摆布就好像是家常便饭,完全没有选择或改变的余地。不管是躺在实验台上被人注射病毒也好,亦或是被关进充满了液体的保护槽中,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种事情换做在以前,魏弋哲一定是第一个冲出来破坏这种不成名的规矩的人,然而现在……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习惯到没有察觉到这种不人道的事情其实是不对的,真是讽刺。
低垂着头的脸上随即扯起一抹讽刺的笑,邱墨没看见,只是拿起置放于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吧。”
魏弋哲不疑有他地抿了口,邱墨随即拿开水杯,又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不过就只有面包,将就一下吧。”
说完,邱墨偏头正要示意米奇,结果魏弋哲却像是突然丧失了力气,偏头瞥了他一眼后,翻身又躺了回去。
“不用了。”魏弋哲咕哝了声。
看着背对着自己躺下的魏弋哲,邱墨挑了挑眉,下意识的以为他还在闹别扭,是以也不再有所动作,连话也没了,继续拿起搁置在膝盖上的平板玩游戏。
游戏开得是无声的,所以房间里一片静谧,就和魏弋哲醒来之前一样。
然而魏弋哲却被这种沉寂闹得有些不习惯,他能感受到背后邱墨的气息,而像这样两个人平静地躺在一张床上好像还没有过,除了睡着的时候。
其实背后多个人于魏弋哲来说并没什么,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少不得和战友睡一张床,那时候他从未觉得这有什么,可对象一旦换成邱墨,魏弋哲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他们两个白天还处在“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状态,这更让他觉得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离得很近,中间却如同隔着一道连炮弹都打不穿的墙一样。
魏弋哲想要打破这样的安静,可又不想说话,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其实那天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魏弋哲开始说起那个改变自己命运的夜晚,由警察变作一名杀人犯真得是简单地不可思议。他只是和自己的朋友结伴追捕罪犯,却在追捕途中中了别人的陷阱竟然晕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自己躺在草丛里,手上身上全是血……还有温度。”
回忆这些对魏弋哲来说简直是再一次莅临那个令他痛苦的现场,当时令他绝望而又疯狂的一幕幕仿佛还停留在眼前,那时他做了什么?他好像只是呆着愣着,直到眼睛适应了周遭的黑暗,才终于顺着那黑色的血迹看到不远处的朋友——如果那样残破的存在也能称之为“人”,那的确就是他几个小时前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同伴兼好友了。
“……其实那样的尸体我见多了,那个恶魔最喜欢把人当成木头,切得零零碎碎完全看不出那块肉原先该在人的哪个部位。”
魏弋哲原以为自己说不下去,不过当他开始回忆,开始述说,一切就好像终于疏通了的河道一样变得理所当然,原本堵塞的记忆好像也顺畅了。以前他总不记得看到那样的尸体……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只是众多的肉块罢了,看到之后他做了什么,之前的他总是想不起来,现在却总算有点印象了。
记得他想要走过去,可麻木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而等他终于挪动了一点点,原先似乎被他握在手里的东西忽得掉到了草丛里,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低头,然后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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