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女配》第8章


男的,女的,陌生的,熟悉的,围坐在一起,新月当空,天南海北的方言,欢声笑语更炽。正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时刻。我开了瓶西北的酒,昂头灌了口,这酒真烈,火辣辣的,直烧我的喉咙。
一环湖汉子高声道:“悠着点,妹子,这酒劲儿非常猛。”
我抹了抹嘴角的酒泽,笑了笑,“不妨事,你妹子我酒量可是深藏不露的。”
我又甩了几瓶给众人,大家乐得跟我干杯,几圈吃下来,我们的头便晕晕的,不知是不是酒壮熊人胆,我一把抢了美男的吉他乱唱一气:“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给我一杯酒,给我一杯酒,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梦,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许多男男女女,自然配对围着火堆跳起舞来,其中一位回民小伙豪迈地解下腰/间的锦带,套在女主的颈脖上,我心中一股暖流在涌动,抬眉凝望,女主微醺的脸红扑扑,娇羞地摆手拒绝,小伙失落却不恼火,跳着离去。
而这时,亦非也站了起来,轻飘飘地走向男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她坐在男主的一侧,另一旁的女主纤纤素手轻轻搭上了他肩头,像宣誓主权般。亦非的眼中有泪,满是情愫的目光痴痴地在他如刀削的侧脸上流连,而他却毫不理睬。
他们才多大啊!整天情呀,爱呀,不觉得无聊吗?
怪来怪去,都怪我这个无良的作者!
我心里叹了无数的气,手锋一转,唱起柔情似水的歌来:“花落多少不去问,岁月太多离和分,任我心走天下,来无踪去无影,逍遥才最真。就这么走着我就这么唱,想怎样就怎样,风流又倜傥,没有人会记住我的名和姓,我却万古流芳,情场好比一道门,心中自有些分寸,悲和离爱和恨,唯有我最动人,快乐二字重千斤。”
或许是夜间湖风太凉,我有些抽风地伤感了。
我扭头对美男说:“我打个喷嚏,整个青海湖都会倒流,你相信不?”
美男笑眯眯朝我点点,“你是神。”
对,这一点也不夸张,在我的小说里,目前的我,此时此刻的我就是神。有钱就可以当神,懂不!
我又说:“那我给出你唱片,捧你成明星,你要不要?”
他仍笑咪咪地瞅着我,反问:“什么条件?”
我指了指亦非,很严肃地回答:“只要你能追到我妹妹。”
这叫以毒攻毒。就像用阿片受体激动剂治疗毒/瘾,特点是能快速脱毒,但会产生成瘾性。这是很严重的后遗症,但我不得不赌一赌。
他沉默了良久,才道:“这难度很大。”
我说:“你去试试吧,不管成不成,我都会给你100万,这生意对你百利无一害。”
他的嘴角微微上弯,我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我们低海拔的人种到了高原,总归是有些反应的。譬如说,你拿一包膨化食品到了高海拔地区,它的包装袋就会变得咕咕囔囔的,我们人类也是,好在人体会自动调节,排放存于体内多余的二氧化碳,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放屁的频率突然间高得吓人。
我也有了冲动,但又觉尴尬,夹/紧着屁/股,努力憋着,实在不行了时,我踢了美男一脚,催促道:“行动去!”他方才慢吞吞地走向亦非。
支开美男后,我微/抬起臀/部,释放出二氧化碳,真舒畅。我嘿嘿笑了一笑,又假装无事般,扭/动着小蛮/腰,弹起吉他跳到那两男两女当中,上蹿下跳道:“对酒问人生几何,被无情日月消磨,炼成腹内丹心头火,葫芦提醉中闲过,万里云山入浩歌,听任旁人笑我,红尘俗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有什么事我做不到,人嘛,但求开心好过整天来计较,你想谁能爬得比天高,世事难料总让人来想不到,凡事别高兴得太早。乐逍遥,乐逍遥,乐逍遥呀不得了,名利富贵我都不想要,干一杯 白酒烧,精神爽,就心飘飘,美酒好,将俗事全都忘了,乐逍遥,乐逍遥,乐逍遥呀不得了,爱恨情仇是自寻烦恼,花儿美,云缥缈,酒照喝,舞照跳,这一刻是千金也买不到,买不到。”
众人一阵欢呼,男男女女拥了上去,齐声跟唱。朦胧月光之下,我兴头高涨,继续荒腔走板地唱道:“喝吧,清酒黄酒老酒米酒,淡酒烈酒通通是酒,干吧,甜酒苦酒白酒红酒,干了,所有爱恨情仇,红尘风尘灰尘沙尘,一身是尘,擦了妄尘贪尘心尘情尘,原来人生如梦,乐逍遥,乐逍遥,乐逍遥呀不得了,名利富贵我都不想要,干一杯,白酒烧,精神爽,就心飘飘,美酒好,将俗事全都忘了,乐逍遥,乐逍遥,乐逍遥呀不得了,爱恨情仇是自寻烦恼,花儿美,云缥缈,酒照喝,舞照跳,这一刻是千金也买不到,买不到。”
☆、第 8 章
一番吃喝玩乐后,剧组走上了正轨。我们弃火车而改走陆路,几天后来到祁连山角下,在那边大块渺无人烟的草原上完成了基础的拍摄。因有男女主在,我也不好厚颜无耻地去现场监控,而是留在帐篷里陪有钱几人打牌度日。
幸得美男每天详细的汇报,我基本掌握剧组一切开销和动向。就在大家正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富翁太太向我建议去疏勒南山加拍一场雪山精灵的戏码。那是她和美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本想在大棚中完成后,再让后期特效制作。可如今有现成的场地不去利用,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精简了一些人马,主要是想将两座瘟神请回去,可他们这一行打酱油的,谁也不愿走。毫无办法之余,我只能带着他们去黑水河稍作整顿,补充食物和装备。
因为人数锐减,连我这个制片也得背上80升的登山包艰难前进。眼前的植被越来越稀少,不久开始出现皑皑雪景。温度很低,但我走得汗流浃背,不能停下来,停下来,热汗马上就会变成冰珠子。爬雪山是对技术和体力的双重考验,我心中有了信念,不能拖全剧组的后腿,为了这一信念,我咬牙坚持着。
所幸娇滴滴的女主角和亦非爬到4000米出头一点点时,就虚脱了,不能再行半米。好在这里的地势平坦,风景也很独特,我下令就地休息。
我将小倩和亦非安顿于主帐篷内,她们被冻得不轻,脸色很难看,只得依赖于氧气筒生存。我让有钱送他们下山,两位神仙似的妹妹却拗着不肯。
都是情痴,我正叹气帐篷外传来喧哗声,撩门而去,之见富翁太太和道具师傅争执了起来。
我上前一问才知,富翁太太为了营造她出场时的磅礴气势,要求道具引爆火药,而师傅顾虑这是在雪山,任何威力的爆破都会引起雪崩。
双方坚持不下找我做仲裁,我思忖半日,道:“不行,不能用火药。”我向富翁太太保证,现代电脑特技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毫无区别。
可富翁太太坚决不同意,她说:“好吧,好吧,我们下去,坐视一切吧。没有雪崩,而你会因为你的胆小后悔一辈子,那些都是一台破电脑画出来的,撒点泡棉,粗糙得和80年代港台武侠剧一般可笑,那对你的生意很有帮助。”
她说完,径直一个人朝山上爬去。
我有些动摇了,真实无特效的场面是个绝佳的噱头,大大有利于我的品牌宣传。利弊权衡再三,我无奈地招呼道具跟她一起先去勘察一下地情。
三日后,两位美女渐渐适应了雪山稀薄的空气,我们又爬行了1000多米,来到了道具寻到的拍摄最佳地点。
这是个V形山谷,白茫茫的积雪上寸草不生。我徒生异样,总觉得这里的一切又熟悉又可怕。
好在道具是个经验老道的行家,曾混迹于好莱坞多年,轻型炸药的用量是他反复计算出来的,我对他很有信心,而且如今是秋季,祁连山上的雪量不是很大,这也打消了我不少忐忑之感。
一切准备就绪,只见道具钉鞋溅雪,和他的手下东走西跑。一旁美男在安慰惴惴不安的亦非:“这是定向爆破,没有声音,只会产生大量的雪沫。不会有事,相信我。”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当,一声闷响,一片银色的巨浪朝天空散去。
我匿于不远处藏民垒砌的石堆后,等了近半分钟,彩色经幡随风猎猎,一切安然无事,没有雪崩,我才探头探脑地走出来。
穿着白纱的富翁太太袅袅娜娜地吊着威亚飞出镜头,她媚眼如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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