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女配》第18章


他那张好看的脸离我很近很近,我的心嘭嘭地跳。
“她一定在房里哭。”
“她为什么要哭。”
他每说一个字都会亲我一口,第一口啄在眼帘,然后鼻尖,再然后泪窝,延至锁骨。
啊,啊,啊……
我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的脸涨得通红,一方面是害羞,一方面是气的,我左躲右闪,还是被他蹭了一脸的口水。真恶心,男人真恶心。我想去擦,却发现手已被他牢牢锢在手掌之下。
“因为,”我浑身发抖,抽着气说:“因为你要和我……”没等说完,我就哭了,急哭了,吓哭了,委屈地哭了。
做/爱这档子事,是要在两情相悦之下顺其自然所发生的才是最美好的事,可他明明不喜欢我,却要这般欺负我。他明明不喜欢我!
千钧一发之际,他松开了我的手,翻身将我抱在他胸膛上方,一根冰冷地食指划过,温柔地为我拭了拭泪。
他的气息吹得我的耳垂好痒,他轻轻哄我,“小摇,不要哭。”
我瘫软地压在他的身上,无法动弹,也不知道是因为哭累了,还是他叫了我的名字,叫得轻而缠绵。
“小摇”他柔声细语的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说这只是个玩笑,因为我在游戏里让他出了丑。在他看来,他不喜欢的女孩对他表白就是让他出丑。
所以他也想让我出丑,他吓唬我,戏弄我,只是因为报复,因为他所谓的“出丑”。
我趴在他的怀里,又哭了一会儿,我听到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处飘来,他低低地说:“你以前没那么爱哭啊。”
我哼了一下,没好气地回他:“以前,你很了解以前的我吗?”
他轻轻拍着我的蝴蝶肩,喃喃道:“以前我们俩被困在雪山,命悬一线,都快死了,也没不见你哭。”
声音低得仿佛是说给自己的听的,可惜我的耳力太好了,我心里很明白,如今的我,哭得半真半假。那是三分害怕,七分撒娇的表情。可彼时在雪山的我忙着照顾他,忙着找活路,忙着逃生,连害怕都成了奢侈品,哪有空去演哭哭啼啼的林妹妹。倘若那时我不坚强;谁来替我勇敢。那时连我也崩溃,那如今的你我又如何会活着出现在这儿,生出那么多的纠缠的曲线。
如果我,太爱哭,爱胡闹,还淘气。
若选择,安安静静的去爱,去等待。
我只不过是,借个地方,释放悲伤。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哭的真正原因,大多数男人对女人的眼泪是毫无抵抗能力的。我诱发他的怜悯之心,这招效果很有效,我再接再厉地又嚎了两声,恶作剧般把眼泪啊,鼻涕啊都甩在他那件雨洗长空般的睡衣上。
他气到无力,把我的脸从他的怀里扳出去,又开始吻我,他这般的年纪还不会吻,只是用舌头舔我的泪泽。
他这么一来,惊得我立马就不哭了,他继续舔,舔着舔着,就开始啃我的嘴巴,他的唇如炭火般滚烫,我呜咽一声,想用力抽回自己的脸,可他趁机将他的舌头探入我的口/腔。尼玛,男人都是这副死德性!他无师自通地噬咬席卷一切。我可受不了了,我想和他打一架,虽然敌强我弱,但我还是要奋力一搏。无可奈何的我,抬起右手,用指甲狠狠地掐他的俊脸。
“啊!”
一声惨叫掠过我的耳际,但不是他发出的,而是……蓦然出现在我的房门口,倚着门框,随时随地都会摔倒的女主。
小倩虽是穷人家的孩子,却因女主定律,回回出现都是光彩照人,仿佛她背后永远藏着个为她打苹果灯的美工。譬如,今日,她一身梦幻般梦幻仙境花边卷卷的华伦天奴连衣裙,还穿着的IMMY CHOO最新季的鞋子,有时候连我这个富二代也自叹不如。
我一个激灵推开男主,从床上爬起来,疾风般冲向女主,口中还解释道:“小倩,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谁知我走出几步,女主就后退几步,弱不禁风地朝我笑了笑,那笑容要有多勉强就有多勉强,笑完后,跌跌撞撞地跑走了。我刚迈腿想追,却被男主捞了回来,他将我轻轻放在床沿,我们相互对视,他眼中的血丝已沉淀,看到我的面色难看,试着探手在我眉心划出一个笑来。我拍开他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胛骨,“你还不快去追?”
他从容不迫地说:“不要乱想,等我回来。”说完,还用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才转身追女主去了。
艾玛,等他们都消失后,我将快爆炸的头埋入被中,这被子里还留有男主沐浴露的味道,我的脸又开始烫了,这是闹哪样啊!
我终究当了一回称职的恶毒女配,朝毁灭的道路又迈进一步。
☆、第 18 章
我怎么可能等他回来。我做了鸵鸟,将脑袋埋进聂妈妈的怀里,这一整晚,我和聂妈妈挤一张床。
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聂妈妈就唱歌给我听,她曾经是部队的文艺兵,一次汇报演出时,被小天的爸爸相中,从而走上那条崎岖的不归路。她开始哼唱,没有歌词,简单质朴,但却委婉动听,绕梁三日。她的手随着节奏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只觉得身心皆舒,很快坠入梦乡。
一阕云烟中,我仿佛看到了昔日浓重的阴影,我看到那个扎着两只麻花辫的少女,看见她眼神中的柔和,看见青春欢畅的时辰,看见时光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我看到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的脸庞。
早晨天还没有亮,我又偷偷溜回了学校。高中学业沉重,压得老百姓家的孩子们没半点其他活的心思,最多也只会将暗恋进行到底。我也是,我着手于申请美国的常春藤联盟,所有资料都齐全了,只等北太平洋彼岸的面试通知了。
日子太过于舒坦不是件好事,果然,接踵而来的是我始料未及和无法承受的。南海谈判宣告破裂,中日正式交恶,菲律宾、越南等小国趁机挑事,美国将核潜艇开入南海,战争一触即发。与此同时,唐大款被纪检委严密监控,不光因他和日本右翼关系密切,还因他和某些高官辅车相依盘根错节,而那些高官却因贪污腐败问题被双规。
GCT冻结了大款所有的资产,充为国有。一瞬间,唐家的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更雪上加霜的是,很可能大款还要担负“叛国”的罪名。这一切来得太快,几乎是一天之内的天翻地覆,快得令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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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乱哄哄的人忙着搬家具,忙着贴封条。唐大款恍然两眼不闻,两耳不聪,独自坐在唐家大门前的石台上,双手抱着脑袋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任凭陌生人如下水饺般在他面前穿梭。
石阶前一地破碎阳光,路旁的银杏树叶潸然凋零,我默默坐在他身旁,和他一起躲在阴影中。
“大款,我走了。”后母牵着亦非,优雅地站在阳光里,Carolina Herrera的裙子红得刺眼。
大款的头依然低着头,神情混沌未明,可是他的声音清楚的近乎森冷,我听见从他嘴里低吼出一个字来:“滚!”
后母抿嘴一笑,声音像毒蛇呲着蛇信,她说:“我已帮你打发了你的那些仆人,离婚协议书也已经寄到你的律师那了。”又从L。A。M。B Orissa手包抽出一块丝帕,抹了抹嘴角的口红印,“我期待你早日签字。”说完,便领着亦非上了Mini cooper。
等他们驶远了,等政府工作人员都走了,等忠心的老仆人也散了。偌大的唐家大宅,只剩下我和大款两个人。
我刚想说:“爸,今后我养你。”他就突然噌的站起来,转身走向大门,我还来不及阻止,他已一把撕下封条,推门而入。
“爸,你不能……”
他抢白道:“不能什么,为什么不能,我是这里的主人,这是我的家。”
“不再是了。”我紧跟在他身后,提醒他,我们这样擅闯进来是会被送进监狱的。
他脚步一滞,仿佛刚刚大梦初醒,眼睛也慢慢有了焦距,他看了我一会儿,问:“我为什么会落在这般田地。”
他是当世枭雄,一代奸商,他怎么可能连这也看不清楚,他自己回答了自己:“有人故意陷害我,摇摇。这是个局,南海是个陷阱,那个让我投资的高官根本就早知道油气不可能让体制外的商人经营。他拉我下水,不光是谋算我的家产,而想置我于死地。可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因为我功高盖主,树大招风,因为我钱多得让他控制不了,多得让他动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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