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女配》第20章


“我是淼淼啊,你不会都忘了我吧。”她热情的拉着我的手。
“你好,”我记忆库里的淼淼,是个清秀的邻家小姑娘。可看看现在的她,Marchesa蕾丝套装、Christian Louboutin蕾丝高跟鞋,再加上一根Garrard项链挂在她那低胸束腰异常丰满的胸部上,我的老天,杀死人的性感,哪个男人见了都会为她流出一公升的鼻血。
“毕业有5年了吧,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怎么从来也不主动联系我们这帮老同学?”淼淼娇嗔道:“今晚让我逮到了,你可别想逃,待会我打电话给大毛他们一起出来聚一聚。”
作者已经十多天没有更新这本小说了,而我的世界里已经悄然过去了5年之久。5年了,有吗?这么久了?
“不了,我有公事在身,不太方便。”我推脱搪塞,真心不觉得以前的自己在学校里很受欢迎。
“什么公事?”她似乎是喝了点酒,有些微醺,继续不依不饶。我只得据实交代,我说我有哥们,马里奥,他是我在美国的合伙人,一个中德混血儿,混得很讨中国人喜欢的,挺像微软Surface广告里的那位黑发少年。
马里奥送了我们厂两台5轴的加工中心,这东西在德国算是技术保护范畴,一般不得轻易出口,何况是不要钱送人,他有办法运出了德国国门,连运费都是他来承担的,可到了我们海关,被扣了,楞是要我们厂交50多万的关税。
我当时集资这个厂时,注册资金才5O万,才一年不到还未盈利,哪里来得那么多的钱交税?所以想着托关系找门口请那些官员们吃一顿饭,请他们的手松一松,将那两台设备的海关编码归到免关税的名录下。以免我这小厂出师未捷身先死,小小年纪便夭折。
谁知等我说完,她鄙视的目光便随着扫来,“就这么点小事?”她说:“那你更要跟我走了。”
我问她为什么,她回:“我男友的好哥们,他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横角色,区区海关的一个小科室还有搞不定的。”她言之凿凿,让我不得不信。
我跟着她来了他们的包厢,伸脑袋左顾右盼,料想中的豪华,几个男人在斗二八杠,桌边围着一群飞苍蝇和看热闹的,几个看似热恋中的男女黏在一起K歌,这股子味道,我不陌生,5年前,我几乎时常出入这样的社交圈。
淼淼兴冲冲地走向一个手抓扑克的男人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那男人回过头来,不咸不淡地打量了我几眼,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来,我唯一庆幸的是我的第六感异常灵敏,我这次又涌上了不好的预感。正当我还来不及夺门而出之时,我看见了他。
即使隔着这么多人,我还是一眼就分辨出他,旧色的灰色绅士马甲和灰色西装裤,一贯的从容绅士,透着英伦贵族风,让人望而生畏。
此刻的他是自信沉着的,冷静睿智的。可他也有失控的时刻,不过你不会想看到,那日他薄如蝉翼般的笑容,如利如刀锋般的言语,历历在目。我的心有一丝惊痛,我以为时间可以治愈的伤口,又被撕开了。
他踏着优雅的步伐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一直往后退,退到墙角,我感觉自己随时会昏过去,手触着冰冷的障壁,指关节开始泛白发抖。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我装作若无其事,装作漫不经心。他现在应该和女主生活的很好,他应该感激我才对。我努力平静地忽视他,可他偏偏要来招惹我,笑着问我:“你怎么会在这?”
他笑得虚伪,笑意永远达不到眼底,让我想起了那日的他。
我战栗。
淼淼不见了,我期待她来拯救我,就在我忐忑地寻找她时,那个曾经和淼淼耳语的男人来到了他的身后,低头恭敬地简述了我来此的目的。
他听后,正颜对我说道:“求我办事,为何不直接我?”
勒你个去,我要知道淼淼口中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神通广大的男人是你,打死我也不会来的。
他张开双臂撑在墙壁上,将我禁锢在他胸膛的方寸之间。腕中Breguet的玛丽安东尼特的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我闭上眼睛,刺痛我的并不是他的表,而是他的笑容。 我一副想死的表情,让他很开心,他又笑了起来,笑得极为灿烂夺目。
他终于高高在上,我终于卑如蝼蚁。
我的嗓音里有一个突然振颤的音符,能蠕动起来,“没,没,事了。”
我突然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虽然很肉痛,但那两台设备权当做善事捐给国家好了,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垂臂,我吁出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他却伸出修长的手指,撩起我耳畔的一缕秀发,在掌心中反复摩挲着。发梢递来了他华贵而暧昧的气息,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
他曾喜欢揉我的头发,他曾为我洗过头梳过发,他曾说我拥有全世界最美的长发。可惜俱往矣,不提也罢。
他像只猛虎,在细嗅着蔷薇,“唐摇,你这么胆小,当初怎么敢在我们的婚礼上逃跑呢?”
我惊秫地哆嗦,谢谢他的提醒,我他妈记起我曾经差点和他,我小说中的男主角结婚。
还好我悬崖勒马,才没有铸成大错。
☆、第 20 章
我落荒而逃,窜出1001的大门。台阶下早已停了一辆东风,我赶忙走过去,副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位带着蛤蟆镜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拉开车门,弯下腰一屁股坐了进去。男人立刻发动了车子,向马路中央驶去。
“怎么脸色那么差,活像碰见鬼了。”男人打着方向盘,貌似漫不经心地问我。
“嗯,比见鬼还可怕。”
“噢?”他将车速减慢,挑眉专注地望着我,等我主动坦白。
街灯耀眼,路上的车辆穿插而过。一辆咬着我们车尾的集卡在不停地闪灯。 
“美男,”我瞪大眼睛,叫道:“别总盯着我看,看路啊。”
我低估了他的恒心,集卡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我垂下肩,认输道:“还不就是聂云天呗。”
他吹了声口哨,边将手伸出窗外,摆了摆,边说“唐摇,我也很想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集卡打了转向灯,直接超越我们。我抚着额头,记忆如沙漏倒流。
“我父亲破产后,我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小房子,一个人居住。那是80年代建造的老式城区,设施很陈旧,住户内甚至没有天然气,而是靠瓦斯炉维系日常生计。那年的冬天南方特别冷,我记得那天晚上只有零下4度。放学后,我突然心血来潮地去超市买了小肥羊锅底,和一些什锦冷冻食品,准备煮火锅吃。”
“你一个人吃火锅?”他笑着问我,有些鄙视的意味。
我哼了一声,“你到底要不要听我好好讲。”
他忍住笑,点点头,那张俊脸揪出不少褶子。
我撩了撩发梢,接着说:“我将食材料理干净后,窗外一飘起绵绵细雨,而此时发现我的瓦斯炉没气了,我拨电话让服务中心的人帮我换一罐,可是……”
“可是怎么了?”真是个没有耐心的听众。
“可是,突然间停电了,我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摸索出手机,我想打电话求救,可我将电话本里的联系人上上下下反反复复地寻了2遍,却没找出任何一个可以让我打电话救助的人。我当时觉得自己可悲极了,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如果我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吧。我是被世界遗弃的那种人……”
回忆的火车在时间的轨道上一路奔腾。
我的眼前一团黑暗,窗外响起阵阵冬雷,我很害怕,我从小就很敏感并拥有无穷想象力,我总觉得有个没有脸的女鬼正从厕所的马桶里钻出来要吃掉我,或者是某种怪物会从下水道中爬上来,将我作为寄生体。
这些可怕荒诞的想象力会杀死我,那些摇曳的树枝,就想它们的利爪,那些风的呼啸,就想它们的嘶吼。我即孤独又害怕,这样的一个我,渺小的我,可怜到极点。
我抱着头蜷缩在桌子底下,我开始轻微痉挛,直到门铃响起的那一刻,我差点死于自己的胡思乱想。好吧,现在门铃响了,我该不该去开门?也许门外站着的是开膛手敲颅怪之类的逃犯,又或者是只吸血鬼,不对,俊美的吸血鬼从来只从窗户飞进少女的闺房,而不是按门铃。好吧,我再也受不了自己的臆想,鼓起勇气去开门。
一个人携着暴风骤雨站在我的门前。
黑色的雨衣,黑色的鸭舌帽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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