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女配》第26章


有时候,人不能不去相信所谓的命中注定。电话是医院来的,前脚还在呼唤的剧情君终于正式回归了。唐大款病情加重,需要大笔资金医治。原书中,女配也是因此缘由屈身九流。
什么病,说实话,那个医生说了一长串专业术语,我真没记清。倒是最后的所需支付的金额,他加重语气重复了5遍,让我没齿难忘。
40万,我盘算了一番,自己名下只剩一处房产。卖了房子应该留点盈余,可以供我上完大学。可惜,我唯一的积蓄也没了。不过总比卖肾好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肾,一个市价20万,黑市里才2万。呃……不要再想了o(︶︿︶)o。
当初女配就只是为了区区40万下海,太不值得了。可谁没有一分钱难死英雄汉的时刻呢。女配啊,且看本作者我为你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
我挂上电话,小天便贴了上来,他一抬胳膊将我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托在我的脑后,和长长的发丝纠结缠绵。
他专心致志地看着我,黑眸中缱绻着情深万缕,流光浮现,仿若我是这世间上他最珍贵的宝物。可就是这样他,亲手将我推入无底深渊,让我痛得无法超生。
这一通电话如及时雨让我醍醐灌顶,灵台清明许多。我不是不能接受男主对我的示爱,但,冰冷的记忆时时刻刻凌迟着我,我自认为自己穿越不是为了来谈场幼稚的恋爱的。可如今暂且受着他的好,也未尝不是最佳的权宜之计。
我含糊地送上一个吻,印在他的眉间。可这么个敷衍的吻哪里能打发得了这小子。他略微动了动,更加靠近我。我的心一阵乱跳,双手撑在他的肩头,“人家肚子好饿。”说得极尽软绵绵的,听得自己牙酸了一大半。
他的脸色微红,目光聚焦到了我的嘴唇,眼里满是乞求和委屈的神情。我咬着牙,对着他的嘴巴碰了碰。谁知轻轻接触竟成了导火线,他开始紧咬着我不放,微微吮/吸……我们的唇形弧度如此契合,炽然的气息在彼此之间缠绕,相濡以沫,密不可分。良久,他依依不舍的放下我,深吸了口气。
“怎么办?”他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我的脸庞,“都吻上瘾了。”
上瘾?我心里咯噔一下。而后微不可测地向后挪了挪,我轻笑着说: “好了啦,我是个病人。嘤嘤嘤……” 
他拍了拍手,眉头舒展,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好,今天烧你最喜欢的水煮鱼片。”
一个吻就能将他满足成这样,真还是个孩子,单纯得毫不设防。
我细细回忆着他留在我舌尖的味道,如婴儿尝到的第一口乳/汁般甜美。这滋味真得会上瘾的。
会上瘾的,不可以上瘾。我不断告诫自己,我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吃过饭,我们一起看电影。IPAD架在茶几上,我想看治愈系的《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而他要看暴力的《Django Unchained》。不过在我无情镇压下,他立马归顺了我。
《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字面意思是每朵乌云都有一圈银边。因为乌云背后有阳光,才会镀了乌云一层银边,而阳光代表正能量,代表着光明,代表着幸福,所以中国官方的译名为:《乌云背后的幸福线》。
看着剧中男女主人翁嬉笑怒骂,一面互相揭伤疤一面共跳一支舞。我的老毛病又起来了,我喜欢将我钟爱的电影重新更名。而我不喜欢《Django Unchained》的原因之一就是昆汀起名真是神了,入木三分,点睛之笔,根本就没有我的用武之地。《Django Unchained》……《被解放的姜哥》,多尸吊的名字!
回到《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我说应该叫《天光破云》。小天摇头,他说杀气太重,太武打片。我又说:“那叫《风雨之后,总会见彩虹》?”小天表示很俗,不新颖,没有给人耳目一新,过目不忘的感觉。我沉思了半天,“那叫《云灯》怎么样?”小天还是不同意,他说太小清新,有点故弄玄虚。
时间就在我不断起名,他不断否定之下匆匆而过。天越来越黑,我蜷缩在沙发里,受伤的右脚翘在他的大腿上。他明明眼皮都贴在一起了,却强打着精神陪在我身旁,时不时睁开一条缝,假装附和我分析着毫不搭界的剧情,我也会轻轻笑两声不驳斥。我好喜欢现在的我们,没有心事,没有仇恨,没有隔阂,相互坦诚。
我将身体调整方向,钻进他温热的怀里。他似乎是不清醒的,低头本能地吻我。这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有一天爽一天,我并不抗拒,这一晌贪欢。
他将他微凉的手伸进了我上衣。他手掌上特有的触感,令我浑身像通了电一样,乱颤不已。他低低的呻/吟,将我紧紧密密地箍向自己,用他颀长的身体不断磨蹭着我。我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他的渴望。
沙发上的抱枕滚滑至地板,电影默默地上了字母,屏幕里的女歌手轻快地唱着歌:I’m your silver lining; I’m your silver lining……床边的鱼缸里,两条凤尾鱼大摇大摆地扇着炫丽的尾巴,好奇地望着我们。
他黑发凌乱,睡眼婆娑,那双唇因吻过我而饱满鲜艳。睡衣的几颗纽扣不知何时松开,露出魅惑醉人的胸膛。而我也是衣衫半褪,他懵懵懂懂的伸手,膜拜我胸口的曲线。剧烈的心跳,是为了更迎合他的抚摸,我已经忘记了挣扎。直到他用力地覆身将我压制,他灼重的身躯将我胸膛中的原本的气息全部挤榨出来,再填满了他的,属于他的,让人迷恋和上瘾的气息。
仿佛间,我是他的傀儡。我的心脏随着他的跳动而跳动,我的鼻息跟着他的呼吸而呼吸。我忽然想起张小娴说过,和单生异性同居,即使对方长得像猪头,迟早有一天,你们会爬上同一张床。这不是爱,这只是欲。
这是不对的。我终于试图推了推他,分开如斯纠缠。
他闭着眼,又凑了过来,嘴里咕哝了一句:“还要。”
我抽出一只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脸皮。“嘭”的一声,他从沙发上跌落,潜意思中为了保护我,放开我的手。我从沙发上坐起,看着他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萎靡无辜样。
“What the fuck!”他痛极,低低咒骂了句。
我扑哧笑出了声,对他说:“What the fuck!对了,就是这个,What the fuck!这真是个好电影名!”
☆、第 25 章
拆石膏的那天,我谁也没告诉。让门卫黄伯叫了部出租车,一个人去了医院。
小护士看我行动不便,热忱地帮我办各种手续,医生老生常谈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伤筋动骨100天,3个月内不要有剧烈运动,好好调养,年纪轻没事的。”
我像个小学生一般诺诺地点头。
从医院里出来,我看见一位少年伫立在大门口的花坛旁,身边泊着辆摩托车。
阳光下,一张中正的脸,棱角分明,目光烁烁。
霎那,好像我的五脏六腑都被刚才的医生摘除了。只剩下心脏,紊乱地跳动;还有眼睛,只为看他。
“你怎么在这里?”脚上没了负重,真是轻松,我几乎小跑了过去。
他微蹙着眉,没答话,清冷的表情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半晌,他拍了拍他的坐骑,说:“上来,我送你回家。”
我看了看这辆拉风的摩托车,suzuki M109R,厚重金属感的双摇篮钢管车架有些斑驳和褪色。似乎是二手货,却也适合高调耍帅,跟他爸有些像。
想到他爸,我心里就赌得慌,我对他说:“我还是乘公车回去吧。” 
“小遥,上来!”小天唤着我的名字,我站着动也不能动,他的魔力越来越强了,恍恍惚惚,他一把搂过我的腰,作势要吻我。
我赶忙避开他,乖乖坐上车。我可不想在马路上秀恩爱。
小天开得很快,他的车灵巧地在街道上穿梭。我的眼睛被风迷得睁不开,只得拼命抱住他,叠声大叫:“慢点,慢点。”我的脚才好,可不想重蹈覆辙。
速度真的减了下来,我满意地松开圈着他的腰的手,听到他隐隐地叹了口气,“这样真没劲,你都不抱我了。”
我的脸一热,又将脸庞悄悄依偎在他宽大结实的后背。“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来?”我问他。
“门卫黄伯告诉我的。” 声音轻扬,听起来,他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我握拳捶了下他的肩胛骨,“你怎么跟黄伯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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