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第4章


可是这一部的剧本肯定不会这么写。
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他知道的。
所以萧曜景只能幽幽地叹息一声,对旁边已经捧上毒酒,准备按着皇帝的示意给他往下灌的小太监说:“给我吧,我自己来。”
太监犹豫了一下,座上的皇帝却漠然地吩咐道:“随他。”
萧曜景端起酒杯,朝着皇帝示意了一下,道:“臣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更无法报答陛下曾经的恩情,只能最后再敬陛下一次了。”
他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恬淡的笑,道:“第一杯,愿陛下开创盛世,江山永固。”
仰头一饮而尽,他却犹觉不足,夺过太监手中毒酒酒壶,再斟满一杯,抬手敬道:“第二杯,愿陛下有美相伴,子孙满堂。”
又是一杯毒酒下肚,萧曜景叹道:“第三杯,愿陛下圣体康泰……万寿无疆……”
这几句说得既诚挚且痴情,字字揪心,如杜鹃啼血哀鸣,不少知悉内情的朝臣都目露不忍,为将军暗自叹息。
萧曜景嘴角溢出鲜血,毒性开始蔓延。在最后的时刻,他以手肘支撑起虚弱的身体,用尽残留的力气,断断续续地道:“臣……深负圣恩……不求陛下宽恕……只求……陛下保重自己……长努力,加餐饭……咳……”一口血呕出,他稍稍扬起了声调,道,“……陛下……龙根不能持久的病……也不可讳疾忌医……早治……早好……臣……祝您……重振……雄风……”
说完,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皇帝:“……”
群臣:“……”
半刻钟后,皇帝忽然反应过来,黑着脸霍地蹿起来,怒斥道:“一派胡言乱语!给朕把他拖下去!”
群臣纷纷抬起了手中的笏板,遮住了自己脸上诡异的神色。
“妖言惑众,死有余辜!”皇帝梗着脖子,阴森森地警告道“众位爱卿不可轻信罪人妄言,否则别怪朕不客气!”
群臣纷纷诚惶诚恐道:“臣遵旨。”
……
某臣子回到家,夜深人静忍不住对着三夫人树洞:“卿卿啊,我跟你说件事,你不准传出去。”
“奴家省得。”
“皇上他……下面那玩意儿不行了……”
“啊?”三夫人用帕子捂着嘴,惊呼一声,“真的?”
“大将军临死前,神志不清时吐露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哪。”
……
翌日,三夫人和奶嬷嬷说悄悄话。
“嬷嬷,我实在忍不住了,跟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能外传。”
“姑娘,你跟老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听说……皇上下面那玩意儿不中用了。”
“什、什么?真有这回事?”
“老爷昨晚告诉我的,千真万确呢。”
……
当天晚上,嬷嬷和她当家的。
“当家的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嘴巴得严实些。”
“行吧,老婆子你说。”
“哎哟,听说皇帝下边那根啊,中看不中用嘞!”
“真的?”
“如假包换啊!老爷他亲眼见过的!”
……
第三日,酒馆。
嬷嬷家当家的和他一群狗肉兄弟喝得烂醉,一起吹牛。
“嗝……爷爷跟你们说个秘密,你们肯定……嗝、不知道!”
酒鬼们起哄道:“说啊说啊!”
“皇帝他……嗝,下面的棍子……用不了!是个太监!”
有的酒鬼瞪大眼睛:“啥?真的假的?”
旁边有人搭话:“真的!这个我也听隔壁小绿儿说过,她家少爷从老爷书房那听了一耳朵,说皇帝下面不行,是天阉哩!”
“嘘,小声些!小心被人听到,抓住是要杀头的!”
“嘘——”
……
第四天,街头巷尾。
“喂,你听说了吗,皇帝他是个没有下面的太监!”
“呸,你瞎说!”
“怎么瞎说啦?千真万确……”
“我可听说不是太监,是女扮男装哩,下面绑了根棍子装那玩意。所以才那么小心眼儿,对大将军因爱生恨,非得把人弄死哩。”
“错了错了,你们都错了!我得来的消息才是如假包换!”有人神秘地道,“皇帝他是个阴阳人,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他十月怀胎生的……”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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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这一穿致敬什么你们猜啊~
【第五回 天生我材必有用,相貌清奇也英雄】
第八次醒来时,萧曜景正被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肚子饿得咕咕响,面前一个满脸横肉的打手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萧曜景晕乎乎地揉了揉眼睛,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避开飞溅的唾沫星子。
打手却以为他在闹脾气,粗声粗气地道:“……小白脸,俺说你就从了俺们大哥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反正都是要被【哔——】的命了,你被他一个人【哔——】总比被送进夜总会当少爷抵债要舒服!俺们大哥技术很好的,包你爽!而且大哥对待姘头一向慷慨,你就从了吧!”
萧曜景动了动手腕,耳边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他盯着惨白的墙壁,轻声道:“赌债?欠多少我还给你们还不行么?”
“五千四百三十八万又两千两百五十元两角三分三厘……”
萧曜景斜睨他一眼:竟然还精确到小数点之后?
打手误解了他的意思,神情凶恶地瞪视过来,将拳头的关节捏得咔咔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白脸你想赖账?!”
“……不,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么多都是我欠下的?”
“小白脸你忘了?是你爹欠的!可他还不出来,只能拿你抵债。你这身细皮嫩肉的,大哥看着喜欢,就想留着自己享用了。你小子忒不识抬举,居然敢闹绝食!大哥让俺来好好教育你一下。”
萧曜景沉默了一下,轻声道:“不好意思,我有个问题:我竟然可以卖到五千多万这么高的价?这是怎么计算的?”
打手干巴巴地道:“就、就是这么贵,俺们大哥决定的。”
萧曜景转了转眼珠子,道:“刚才你还说你大哥对姘头一向慷慨,我有点好奇会怎么慷慨?”
打手想了下,觉得他是在提前了解业务相关内容,于是绞尽脑汁搜索词句,道:“管吃管住,送花送房?白天信用卡随便刷,衣服随便买,除了在床上辛苦一点,其他时间都很轻松。”
“这么好的条件你们大哥应该不缺姘头。”萧曜景严肃道,“怎么就盯着我了?”
打手眯起小眼,狠狠道:“你休想抵赖!俺知道你这个小白脸就是嫌弃大哥长得不够帅气,说不符合你的啥美学标准,俺告诉你,晚上灯一关被子一罩都一个样,长相不重要,能爽就行。”
“哦,有道理。”萧曜景笑眯眯道,“我算了一下,当姘头能抵五千四百三十八万多的话,按照至年老色衰前的最长工作时间为二十年来计算,每年就是两百七十多万,每个月都有二十多万。”他思索道,“而且每日工作轻松,生活优越,还有得爽,听起来真棒。”
“可不是吗?!”打手猛点头,“所以你就从了大哥呗!”
“那能请问一下你月工资多少吗?”
打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掰手指道:“两千多。”
“包五险一金吗?”
“啊?”
“年终奖多少?”
“啥?”
“有年假吗?”
“……没。”
萧曜景摇摇头,又问道:“平时跟着你大哥风里来雨里去危险不危险?”
打手:“危险。”
萧曜景追问道:“会挨打吗?”
打手想了想,道:“有时……吧。”表情有点傻气,片刻后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重新端正了脸孔,摆出凶相,喝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曜景摸着下巴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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