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旧暮里》第30章


床头上,那张刚刚装着黑色小种子的纸已经被风御揉成了一小团,他哭叫着承受酒天的顶撞,只觉得自己要疯了,酒天叼着他的耳朵舔,低声说:“怎么刚才这么听话?”风御扭着腰,拿臀在他的胯上磨蹭,酒天搂着他,笑着说:“是不是怕你弟弟看见你发骚的样子?”
风御发着抖摇头,他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肉体越是快活,心里越是压抑,等两个人终于一起射了出来,他红肿的后穴被酒天灌的满溢以后,他趴在床上无力地喘息。
“……你杀了我吧,”风御低声说:“放过我。”
酒天擦了他的眼泪,又很细致地把他的身上也擦干净了,他抱着风御,轻轻地摸他的肩膀:“我都舍不得让你疼,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风御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酒天亲了亲他的脸:“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你盼着我早点死还实际一点。”
腥膻的味道和特殊的甜味交织着,酒天没过一会就又有了反应,他抱着虚弱的风御,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托着他的臀,顺利地顶了进去。
他没有急着动,只是很享受风御湿软的穴裹着他的感觉,酒天叼着风御的乳头,拿牙齿轻轻地咬,眼看着它肿了起来,他才满意地去吻风御的嘴唇。
风御急促地喘,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千重川回了寺庙以后,有些拿不准应该怎么和风盏说。
他哥哥活着,当然是好事,可是具体的情况,他又觉得风盏听了会接受不了,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他哥哥被别人救下了,现在不方便走动,等身体好一点,就可以接回家里养伤。
“谁那么好心啊?”风盏皱着眉头:“你亲眼看见的?”
千重川嗯了一声,风盏却不信,他问的很详细,直到最后千重川终于圆不过去,和他说了实话。
“可是,”风盏结结巴巴的:“可是,我哥哥他……”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好问千重川:“那个人是谁?”
“……我父亲手下的一个阿修罗。”千重川说。
风盏苦着脸,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还是不太放心地说:“我哥哥真是主动去亲他的?”
千重川嗯了一声,他握着风盏的手,看风盏满脸苦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风盏坚持,即使是和酒天起了冲突,他也要把风御带回来。
可是风盏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大高兴地说:“我知道了。”
风盏一整天都有一点闷闷不乐的,千重川也不敢惹他,搂着他坐在一起,千重川低着头看那个薄薄的话本。
他越看,越觉得酒天说的是真的,里面描写的,那只老鼠“历尽艰险”的路程,真的很像恶鬼道,还有在进入蓝毗尼园之前,虽然写的有一些语焉不详,却很像溺水挣扎的过程。
是谁写的呢?千重川把话本翻到了最后一页,他沉默着想。
“你还在看那个吗?”风盏伸手乱摸,把话本丢到地上:“别看了。”
千重川好脾气地捏了捏他的屁股,没说话,风盏噘着嘴吧凑过来吻他,他捏着风盏的脸,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乱扔东西,不能亲你。”
风盏笑嘻嘻的,嘴边一个小梨涡又露了出来,千重川看的心软,把手松开,拉着他躺回了自己怀里。他深深浅浅地啄吻着风盏的唇,一下一下的,吻的风盏腰都软了,风盏向来学不会任何的技巧,和千重川亲近时,就是全心全意地扑在他怀里,猫狗似的湿淋淋地舔他的嘴唇,千重川每次一这么缠绵地吻他,他就觉得招架不住。
“后天送你回家,行吗?”千重川抱紧了他。
“……不行,”风盏咬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不想走。”
“听话,过几天再让你过来,行不行?”千重川很舍不得地摸他的头:“总在这里不好,家里人不想你吗?”
风盏沉默了,他又来哼哼唧唧地磨蹭,千重川怕自己心软,赶紧掰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你不许再和我撒娇了,谁家的男孩子总撒娇?”
“那谁家的男孩子能被你压着欺负啊!”风盏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似的:“你不讲理。”
千重川看着他的脸,居然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只好溜之大吉,去厨房给风盏做饭了。
酿的米酒正好可以喝了,千重川把它放在井里凉着,忙了很久,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他一直在想,自己对风盏到底算不算好?自己一无所有,能做的也就是顺着他的意,看风盏整天笑嘻嘻的,好像什么也不太在乎的样子,千重川更觉得自己亏待他。
他一定要去一趟蓝毗尼园,替风盏把那块石头还回去,这件事谁做也不合适,他更是舍不得风盏一个人,瞎着眼睛去受苦。
风盏是没有罪的人,他没必要去赎罪。
想到这里,千重川端着最后一盘菜回了房间,他挨着风盏坐了下来,给他拿勺子盛了一点汤。
他和风盏过了很缠绵的两天,一闲下来就搂抱着亲热,说好了让风盏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风盏还扭着腰在他怀里蹭,后穴塞着他的大东西,风盏艰难地拿膝盖支撑着,坐起来一点,又坐下去,他哑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呻吟。
“不行了……”风盏搂着千重川:“没力气了。”
千重川已经射过几次,并不急着动作,他就这么让风盏绵绵地裹着自己,听他的喘息。听了一会,千重川揉了揉他的屁股上的软肉:“那你夹得紧一点吧,试试看能不能把我夹出来。”
风盏啊了一声,真的试探着一下一下地夹他,千重川忍不住笑,把他推在了床上,架着他的长腿顶撞。
风盏湿的不得了,叫都叫不出来,他觉得自己要死在千重川的身下,死在情欲里,死在千重川温柔又有力的顶弄里……
过了好一会,千重川咬着他的肩膀射了进去,风盏的腿无力地垂下来,大腿根上都是汗,他在千重川腿上胡乱踢了一下,千重川捏着他的手亲了亲。
千重川把他送回了家,回了寺庙里拿了那块宝石,他坐在门口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夕阳落下,才站起身,把庙门关好,离开了。
乌满河的下游,千重川从未来过。
那块宝石被他攥在手里,冰凉地贴着他的皮肤,千重川摸了摸它,继续顺着那条河走,他的赤脚踩在杂草和焦土上,背挺的很直。
也不知走了多久,千重川停了下来,他坐在地上休息一会,伸手去河里掬了一捧水。
水是黄浊的颜色,闻着有一种腥甜的味道,千重川把水淋在了地上,起身继续走。
他一直走到了真正的连个鬼影都没有的地方,天空是乌压压的黑色,千重川抬头看,觉得心里有一些压抑,似乎天会随时塌下来一样,他闻到的气味也变了,是十分奇异的甜,带着一点腐烂的味道,千重川没有去多想,前方已经是一片黑,像是被一团薄薄的黑雾笼罩着,他停下了脚步,把宝石含在了嘴里,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冰凉的河水包围了他,他第一感觉是刺痛,可能是因为太冷,他四肢百骸都被针扎着一样的疼,千重川闭着气,沉默地往前游,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是一片黑,他只能一直往前,直到他坚持不住闭气,感觉到窒息。
那是一种很让人恐慌的感觉,千重川死死忍耐着,他没有挣扎,把眼睛闭上了,尽力动着胳膊,脑袋里想着风盏的梨涡,他提起了一点精神。手臂像石头一样硬,他只能幅度很小的动作,他在恍惚之中看见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是他在无色天时的景象,只不过所有人的样子都是扭曲颠倒的。
他又听到了诵经声。
眼前突然的出现了一点白光,千重川费力地抬起眼睛看,他突然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了地上,周围都是开的正好的花草,千重川满鼻子都是清新的香味,他喘息着坐起来打量,自己旁边就是一个湛蓝色的湖。
天空是比湖还要美的蓝色,千重川觉得缓过来一点,他站了起来,吐出了嘴里的宝石。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棵菩提树。
就在远处的小山坡上,它看上去十分的显眼,因为实在是过于茂盛了,又相当的高大,把那一大片都投上了阴影。
千重川还在疑惑,就这么简单吗?只要把这些路走过去,叩长头跪拜,就可以让风盏的下半生平安了吗?
可是他刚刚往前走了一步,跪下来,就觉得膝盖一阵刺痛,千重川的手搭在地上,也觉得疼痛难忍,有什么东西从地下钻出来,扎在了他的身上,千重川的血染红了地面,却没有站起来,他把额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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