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见识与主张。
“可惜啊,百密一疏。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竟也选了张子初的婚宴下手,这位张大才子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听她提及了张子初,王希吟心中越发不安,索性扯回了话头,“但你到底还是如愿以偿了。只要你肯交出解药,我的命你自可拿去。”
“那怎么行?”朱琏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沈常乐若醒了,发现你死于我手中,他岂会轻饶了我?再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这么多秘密,怎么样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那你想怎么样?”
“嗯……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便随你们赌一把,如何?只要你们的目标不是太子,我便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女子的提议让王希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接下来,女子的举动会让他更加吃惊。
“我知你不会轻易信我,你且让门口那些蠢货走开,我自有办法使你看到我的诚意。”
王希吟沉思了片刻,想到沈常乐还躺在榻上等着解药,一咬牙驱走了四周的人。
等他再折回屋中时,朱琏竟没了踪影。
王希吟心中一紧,急忙在屋里寻了一圈,后听见角落的布帘后传来了一声娇唤。
“我在这里。”他一回头,只见一白条条玉躯猛地扑向了自己。紧接着,便是满怀的温香玉软。
王希吟眉间一颤,耳根一片通红。那朱琏竟是褪尽了周身衣衫,倾泻了一头青丝倚在自己怀中。
荒唐!这实在太荒唐了!
他忙不迭地撇开对方想要往后退,可朱琏却步步紧逼,甚至恬不知耻地贴了上来,用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二人一进一退,直到双双退到了床边。
“怎样,我的诚意尚可吗?”
“你这是做什么?!”王希吟试图扒开她的手臂逃跑,可指尖触及之处一片软腻,倒使他坐实了登徒子的罪名。
“这是你我的盟约啊,我若成了你的人,自然就同坐一条船了。”
“娘子请自重!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太子未过门的妻子,是大宋未来的皇后!”
“那又如何?”朱琏咯咯笑了起来,笑尽之后柳眉一横,“太子从头到尾都视我为无物,我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何况,若能夺了他心头所爱,岂不痛快?”
她说着用指尖勾起了王希吟的下巴,“你且想想,若教太子晓得,他未来的正妻竟然与他最宠爱的琴师厮混在一起,那脸色一定精彩极了!”
“你……”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王希吟被她这一番言词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悄悄看了眼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人,却陡然一阵天旋地转,直接被对方推倒在了榻上。
朱琏身怀武艺,王希吟岂有还手之力,轻易便被剥去了身上的衣物。她本来也并无经验,但看着对方更加手足无措,惊恐生嫩的样子,得意道,“怎么?难不成太子竟还没碰过你?”
“我与殿下从来只是君子之交,主仆之义!”
朱琏愣了一愣,跨坐在他身上笑得前俯后仰,“你真认为太子只是欣赏你的才学与琴艺?别自欺欺人了,你若不知,今日又怎会那般气愤,将那姓秦的无耻之徒推下了阁楼?”
“……”
“不过,没想到太子竟如此疼惜你,倒是白白便宜了我。”
朱琏见他不语,又取过他一缕青丝拿在手中把玩,“其实,自从我瞧见你杀人时的模样,我就改变主意了。你与我本就是同一类人,我们是注定了要在一起的。”
朱琏抱着他在床上一滚,使得二人紧紧贴合在一起。王希吟被女人温暖的体温所环抱,身体出现了一丝连他自己也不可置信的反应。
“抱紧我,我会给你真正想要的一切。”
女人蛊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引得他浑身颤栗。王希吟只觉得自己在燃烧,就像是被架在一团火上,深深渴切着将周身的一切也燃成灰烬。
他试着去浇灭心中的火,却发现根本行不通。这是一团邪火,压抑了数十年,越压抑便越旺盛,直到最后砰得一声,烧断了那根理智的弦,裹着二人同归于尽。
如流火坠幽泉,掀起漫天云雨。水火交融之中,惊涛拍岸,白浪翻飞。火刚开始占尽了上风,可连番急攻猛刺之下开始变得羸弱,水便趁机而起,一波比一波快,一波比一波急。待两方终是势均力敌,火灭而水氲,直化作一团轻烟消散,才逐渐回归于平静。
☆、谁能坐对芳菲月
路鸥刚摆平了前院的乱子,正赶到关押朱琏的房间前,就瞧见王希吟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公子,如何了?”
王希吟面色苍白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那小小的瓷瓶递给了对方。
“您拿到解药了?”路鸥喜笑颜开地接了过来,又见王希吟神色不对,担忧地问,“怎么了?那娘们儿跟您说了些什么?”
“先别问了,救人要紧。”王希吟再一次整理了胸前的衣襟,还没朝前走出两步,就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公子!”路鸥赶紧将人扶住,这才发现对方衣衫尽湿,浑身还发着低热。
“房里刚刚发生了什么?”路鸥急切地冲几个弟兄问道。
“这……公子先前交代,谁也不许靠近房间,他说他已有办法拿到解药。”弟兄们无奈地解释着,谁也没敢提刚刚自房间里隐约传出的,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应当不会吧,这位主儿平日里那般孤高清冷,定是他们听错了。
王希泽坐在急速奔驰的马车上,一路往州桥街北的都亭驿赶。那本是辽人的使驿,自从宋辽交恶以来,便也没了用场。
邓询武与郑居中今日会在那里等候,一旦等陈宁在宣德楼上挂起了蓝旗,他们便会进宫面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呈上那一封准备已久的敕罪疏,向官家一一揭露蔡京、童贯等人的恶行。
王希泽捻着袖子想象着不久之后集英殿前的情形,心跳开始加速。
若是官家肯听是最好,若是听不进去,郑居中他们便会利用在朝中的势力集体上奏,向其施压。届时那些被奸臣所害的蒙冤者或家属会捧着血书至圣前盛诉冤情。若是这般还不够,等到天一亮,陈东会带领一众太学子弟在宫门口请愿,请求皇帝诛杀奸邪,肃清朝野。
内有旧臣死谏,外有学子诉衷,这样一来,也由不得官家不信。可事有万一,天心难测,若官家执迷不悟,铁了心要保奸臣逆党……那他们便也只能迈出最后一步,先斩后奏,杀童贯蔡京之辈,屠王李梁朱之徒,用鲜血还大宋一个清明天下。
走出这一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王希泽很清楚,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现在必须尽快赶去驿馆,与邓询武他们汇合,一同进宫面圣。
他定要亲口替大哥在圣前问上一句,当初那一幅《千里饿殍图》可曾画错?
“大哥……我就快做到了。”王希泽缓缓收紧了拳头,却在这时一阵晕眩陡然袭来,紧接着便是莫名的心悸与脱力。
这种感觉显然不是来自于他自己。
“希吟……”
双生子之间天生有种血脉感应。王希泽掀开车帘,担忧地朝着张府的方向望去,可此处离得甚远,他虽能感应到那丝若有若无的不适,却遥不知对方发生了什么。
“公子,咱们到了。”
车夫的提醒打断了他的心绪。王希泽只能收敛情绪,集中精神下了车来。他抬起头,远远看见宣德楼前高立的阙楼上,一抹深蓝色的旗帜已在烛火中摇曳。
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
王希泽撩起蔽膝,快速走向了约定好的驿站。郑居中已经早早地候在了门前,翘首以盼,见王希泽安然到来,忙不迭地迎上前去。
“大名府的符节可到手了?”
“嗯。”
简短的一个字,让郑居中满面红光。只要控制了大名府,那他们便算控制了童贯的全部兵马。京城如孤岛无援,所有兵力均掌握在他们手中,如同立于不败之地。
“莘老呢?”
“在里边儿。”
二人话音未落,只见老人被两个侍童抬了出来。他身上换了件深紫色的官袍,特别剪裁了手脚的部分,使人看上去十分精神。长翅帽戴得端正,脑袋受伤丑陋的部分被巧妙地用幞巾遮住了,原本稀疏散乱的头发也整齐地收进了帽中。
似乎是要将平生威严最后一次拾回,老人再三确认了自己的穿着饰品,生怕错漏一样东西,以致在圣前失仪。王希泽看着他那副如新妇见公婆般惶恐又担忧的样子,嘴边勾起了一丝笑意。
“达夫,你先去准备马车吧。”老人故意驱开了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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